以老阴之气和洞中蕴藏的生气,消去七星阵产生那种蓝白的火光,或许能将这个阵破解。
随着石块的变动,身后那些老阴之气,先向着七星阵涌过来,而真正吓人的,是隔着《坤》卦后面那些洞内的生气,越涌越烈,果然如我所希望的那样,七颗发亮的星星,瞬间被那些一阵绿光吞没!绿雾几乎是翻滚着向前面涌了出去。
“这个《地雷复》卦、《坤》卦,还有前面这个七星阵,应该是封锁着这洞内的生气的!现在都破解了,那些生气必定一涌而出!”我恍然大悟。
一直在山洞内行走,没有感到这些绿色的生气有多强大,现在封锁一去,看着这股气往外涌出,仿佛是无究无尽似的,一直不见停息。
“这股生气,是那些神族怪物藏着修炼人脂的,那得藏了多少年啊?这个棺材里面如果真是一个人,通过《地雷复》与《坤》卦的转换,那吸收了多少生气?!”越想越惊奇。
星星的光芒已经全都消失了,山洞中的绿雾,不断的前涌,阴风从背后袭来,凉意阵阵,不管怎么说,前面有出路,几乎是确定的。
猴王这时候也叫着跳了过来,一副兴奋的神情,翻了几个筋斗,身上的镇冥一阵乱响,浑身发亮,幸好里面的人脂倒是没有溅出许多,它对这些燃烧着的人脂,也没有嫦娥奔月那只人猴一样害怕,甚至还掏出一些擦在身上。
我转回去,背起小五,挎上那个藤蓝子,也不理会那楠木棺材,快步向前走去。
身边的绿雾象被释放了一样,不断的前涌,带着阵阵阴风,加上我和猴王身上挂着的鬼盏发出幽蓝泛黄的光线,山洞里隐隐约约,这感觉,就象在地府某处穿行,换作是普通人在平时碰到这种情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是我现在求生的欲望强于一切,早已无视种种怪状,只想快点出去。
不想这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又被苦苦折磨着,这山洞也不知道通往哪里,竟然又出现转折,缓缓向上,又忽然向下,这样一走,走了很长时间,估计有好几天。
这几天里,开始觉得象正常人那样会累,会饿,需要休息,加上背着小五,所以走得也不快,正当我还能咬牙坚持着的时候,前面的情形,让我彻底绝望了!
前面还是山洞,但山洞很窄,不但窄,而且山洞内堆满了杂乱的石头,这些石头,一看就知道是某种矿石,白得近乎透明,矿石间的缝隙,连猴王也不可能穿过去,更不可能用刀就开出路来。
“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作弄我?!”我对着前面的山洞怒吼一声,声音嘶哑,连自己也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
猴王也沮丧地低叫一声“呀依……”,然后泄气地低下头,不再作声。
从它一路上的反应,大约可以分析出,这山洞前一段的情况,它是能知道一些的,但后面这一段,包括出现的那两个阵,以及这里的情形,它就不了解了。
或许以前这山洞能通到外面,现在,却已经崩塌了。
“这里分明就是一条大矿脉,周围的矿石,多半就是玉质的,不知道是在什么位置,回去好好查看一下。”我顺手从地下拾起一块拳头大的,边角较完滑,白得近乎透明的矿石,放在藤蓝子里。
“猴王,我们只能原路返回神宫,如果不能从藏阳之洞出去,只怕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我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就不必要跑这一大段冤枉路了。
猴王“呀依”的叫了一声,低着头跟在我后面,神情倒象是做了错事一样。
虽然是它把我带进这个地下山洞的,但如果没有它摘来的那些果子,我现在也撑不下去。
“走吧……”我勉力背上小五,与猴王顺着原路,蹒跚着走了回去。
经过那楠木棺材时,有想打开看看的欲望,最后还是怕生出事端,所以放弃了,但还是仔细看了看那灵牌上的字,有点象满文,但印象中满文挺多圈圈点点的,这些字却没有,更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个满人的棺材放在此处。
那两个阵已经不在了,返回的路,很顺利,但这一回去,更觉得山洞极为深长,起码要走上好些天。
“按我现在的脚程,虽然没有鞋子穿着,还要背着个人,但不会比一般人走得慢,只会更快,又几乎是日夜兼程的走着,这样算来,这山洞岂不是有好几百公里,甚至千里以上?!”想到这里,心里大是吃惊。
“以秦岭深处为中心,周围过千公里,又存着着大矿脉的地方,会是哪里?那里生气,究竟从什么地方穿了出去?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从阴阳风水角度说,这里的生气,岂是寻常可比,那些藏在深大山脉中的生气,被称为“龙气”,而昆仑与秦岭一带的山脉,自古就有龙脉之称,这在阴阳家眼中,是极其重要的。
难怪这个地方,叫做乾坤之心,大约跟这里积聚着大量的生气有莫大的关系,所以,自称为“神”的那些东西,才会选中这里为老巢。
这些阴阳之气,是它们能控制的、一种不为我们所知的东西,八卦,就是处理这些“气”的技术。
又想起王文先,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好不容易回到了神宫底下,我艰难地将小五弄上去后,发现那些鬼盏还能发光,估计一时半刻也不会熄灭。
“这些鬼盏,被明火一烧,就会涨大,那只用镇冥做出来的大鸟,如果飞到外面,被阳光一照,持续受热,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会涨大多少倍?”我心里生出这样的想法。
这些诡异的情形,真让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透。
看着这个浓雾萦绕的洞口,看着上面这只巨鼎,忽然想:“横竖也不能从这地下山洞出去了,倒不如搬倒这鼎,将洞口盖住,没有了这些生气,看这个神宫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这或许对我有利!”
想到这里,也不管这鼎有多重,站起身来,双手抱住鼎的一侧,一发力,鼎丝毫不动,但我胸口一阵刺痛,左胸乳头上张好象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用手摸一下,约有半个手掌大的地方,被刺得血肉模糊,可能是鼎上面一些尖锐凸出的纹饰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