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绻这个刻意和凛木保持距离的举动,让凛木有些微的不悦。打定主意跟他杠上,他后退半步,凛木就往他跟前前进一大步,他再退后,凛木再往前。
翟绻一路退到厨房,瞥见一旁的饮水机,索性转身拿了沥水架上的杯子,在饮水机上接了杯温水看也不看凛木,打算先喝口水润润干涩得快炸的喉咙再说。
凛木挑眉看着翟绻这一连串的动作完成之后,缓缓转过身来,一脸怪异地看着他,声音沙哑依旧:"师...师傅,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凛木不解释反问道。
"我...我,呵呵,一...一定是你们楼上停水了,所以下来我们这洗个澡吧,呵呵..."翟绻尽量淡定地扯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烂理由。
凛木差点被气笑,但仍然假装严肃道:"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在装傻?"
翟绻吞了吞口水,有点底气不足:"记,记得什么?我这人忘性比较大,一般不重要的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哈哈~"
"哦?这么说来,对于昨晚至今,你遗忘的事你都觉得是不重要的事了?"凛木顿了顿,往翟绻再靠近几步,待俩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贴在一起,凛木身体前倾双手一把撑在厨房料理台边,把翟绻牢牢锁在身下。
"既然如此,不如,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好好想想,这事到底重要不重要。"炙热呼吸随着话语一并喷洒在翟绻的脸上,翟绻呆呆的看着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凛木脸上的邪魅表情。
然而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凛木便突然失重般往翟绻直挺挺地靠下去,俩人的身体也由此紧密贴合。
凛木饱含深意的眼神瞥了翟绻一眼,膝盖猛地屈起,未着寸缕的大腿向翟绻双腿间不可描述的部位轻轻摩挲。
翟绻如遭雷击般呆愣当场,如此这般熟悉的感觉,看来那一切都是真的!他居然在睡意朦胧的时候,无意识地抱着他这英明神武,身材倍儿棒的师傅的大腿,恬不知耻、毫不矜持地撸了一发!
妈妈咪啊!这污出天际的事怎么能是他这个万年单身狗,纯洁小处男该干的事?这下该怎么办?要负责吗?在线等!挺急的!
翟绻一脸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表情,呆滞地看着前方。
"怎么?想起来了吗?还没有的话,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凛木低沉又轻佻的语气,唤回了翟绻的神志。
翟绻哭丧着脸,像是一条聋拉着脑袋,耷拉着尾巴的汪,哑着嗓子道:"呜~师傅我错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大人有大量,暂且不要跟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好么?"
"对我负责?好,这可是你说的。"凛木本来只是打算吓唬吓唬这个小没良心的,没想到得到这么个意外的答复,心里莫名地愉悦。
"嗯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绝对不会赖皮的。所以,那个,能放开让我先去卫生间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么?"翟绻可怜兮兮地道。
凛木稍稍退开身体前,一手捧着翟绻的脸,一手拨开他额上的碎发,轻轻地在上面印下一吻,语气异常温柔道:"去吧。"
啊咧?翟绻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了,这这这——师傅这是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吧?是吧?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某个部位几欲喷涌而出的胀满感暂时阻止了翟绻的胡思乱想,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这个新陈代谢的问题比较合适。翟绻挣扎着从凛木身边离开,迅速朝卫生间冲去。
翟绻解决完新陈代谢的问题回卧室的时候,凛木刚取掉了腰上系着的浴巾,打算套上自己昨天的衣服再回楼上换干净的。翟绻踏进卧室,看到的就是一丝不挂背对着他的凛木。
翟绻前所未有的激动得屏气凝神,不由自主目不转睛地盯着宽大健壮的脊背下圆润挺翘的臀部。
凛木听见响动,手上拿着衣服无畏地转过身。轮廓清晰饱满,宽厚结实,似乎用刻刀雕刻出来一样的胸肌,紧致性感的腹肌以及线条感十足的公狗腰身,还有下身那比翟绻大不止一点"凛木二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翟绻的眼前。
翟绻顿觉喉咙干涩,气血上涌,脑袋供氧不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扶着门把,才堪堪稳住身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翟绻连吐槽都省了。
凛木皱着眉迅速穿戴整齐,健步走到满脸通红的翟绻面前,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啧~"的一声。
"怎,怎么了?"翟绻心虚地问道。
"昨晚好不容易才帮你把体温降下去,现在又升高了。回去躺着,我给你熬个小米粥,等会上楼换好衣服,顺便带个退烧药下来。你吃了早餐再吃药,然后好好睡一觉,今天别上班了。"凛木难得启动霸总模式对翟绻命令道。
哎?他昨晚发烧了吗?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啊,头晕目眩的,喉咙也像着了火似的。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圣旨都下来了,也乐得轻松。翟绻晃晃悠悠回床上躺下,目送凛木离开。
凛木回楼上换好衣服,拿了退烧药下来时,黄尚才刚起床。迷迷瞪瞪走出卧室,只见凛木在厨房和翟绻卧室进进出出的好不忙碌。
打了个呵欠后,黄尚叫住凛木:"凛木,你这是在忙啥?"
凛木头也不回道:"翟绻发烧,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你看着办。"
"嘿!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前两天不是淋着雨工作,也没见有啥事,怎么就发烧了呢?"黄尚的大嗓门嚷嚷道。
凛木也不理会,径自给翟绻端了粥,监督他吃了药,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公司。
看着凛木面无表情地出了门,那背影散发出来比以往要冷淡几分的气场,黄尚不禁嘀咕道:"这家伙是受什么刺激了?活像谁欠他钱不还似的。"
打开翟绻的卧室门,往里瞄了一眼,可能退烧药起了作用,翟绻已经沉沉睡下。
黄尚悄悄关上门,自言自语道:"这二货果然不适合这副安静的模样,赶快好起来,恢复那个爱到处乱蹦跶耍宝的汪吧。"
揉了揉太阳穴,拐进卫生间洗漱,然后收拾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