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ves眼神柔得像是能化开,专注地看着蓝婧的脸,缓缓低头,向着目标靠近。
看着Yves那张逐渐放大的脸上温柔的神色,蓝婧心跳又开始如小鹿乱撞般躁动起来,一时忘了推开,鬼迷心窍地就着这个姿势闭上了眼睛。
Yves一手轻轻捏着蓝婧的下巴,一手搂过她的纤腰,把她往怀里带。两张脸的距离越缩越短,直到鼻尖相碰,呼吸交缠,便毫不迟疑地印上那一抹殷红。
当双唇紧贴地那一刻,时间仿佛是静止了。温润柔软的触感,让两人心头皆是一震,急速的心跳声叫嚣着彼此心底的渴望。
本来只是打算浅尝辄止的Yves,此时已然来不及阻止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掠夺本能喷薄而出,身体的行动快于思考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搂在蓝婧腰间的手力度越收越紧,唇齿辗转吮吻,呼吸急促,彼此交融。蓝婧本应垂在身侧的手,也在意乱情迷之下不由自主地揽上Yves健壮的腰身。
沉醉在这唇间缠绵的Yves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抗,反而感受到蓝婧回应般的轻拥,便更加大着胆子向唇内深处的世界探索。湿热的舌尖试探性的轻触对方贝齿,却发现防守严密,几经探索,依旧无法继续往前深入。
屡战屡败的Yves也不恼,松开蓝婧的下巴轻抚上她的脸,搂在对方腰间的手也安抚似的在她的背上下轻扫。牙关紧咬的蓝婧逐渐放松了心理防线,一声呢喃般的轻哼情不自禁地溢出嘴边,Yves顺势进攻,舌头得以长驱直入,便开始在对方带有清新绿茶味的口腔里肆意扫荡。
缱绻缠绵的双唇难舍难分,Yves紧拥着怀里人的手也没有一丝松懈。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就在蓝婧感觉快要缺氧窒息,伸手欲推开紧搂不放的Yves时,身体突然一个重心不稳,猝不及防地往床上倒去。
Yves没顾虑太多,搂着蓝婧的手没有松开,顺势跟着一起倒了下去。受惊的蓝婧倏地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迎面扑下来的Yves。电光石火之际Yves双手着床,撑住了身体,避免压上那惊慌失措的小身板。
"你没事吧?"Yves喘着粗气,哑声道。
蓝婧小嘴微张,呆呆地看着上方这个以尴尬的方式"被迫"床咚了她的男人,一时脑袋一片空白,胸口因为刚刚那一下突然失重而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极其混乱。
看着这副模样的蓝婧,Yves心中绷紧的那根弦霎时断成两半,缓缓俯身向身下的人儿靠近。
Yves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蓝婧的脸上,让怔愣的她突然清醒,眼珠子在两人这几乎紧贴的距离和暧昧至极的姿势上扫了两圈,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上方的Yves,然后麻溜地滚到床的另一边,翻身坐起。
然后不经意地低头一瞥,蓝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凌乱褶皱的睡衣下,衣领大敞落到一边的肩上,露出脖子下方的锁骨,以及周围的大片白嫩肌肤。
面色通红的蓝婧背对着Yves,双手颤颤巍巍地整理好衣服,动作僵硬地走出了卧室。
蓝婧一边走出卧室,一边不断地用手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就突然鬼迷心窍的和Yves接吻了呢,接吻也就罢了,这差点擦枪走火的状况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如易雨飞所说,清心寡欲太久,饥渴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不不,蓝婧摇摇头,向来自持的自己不是那么不洁身自爱的人,对于不喜欢的人从来不会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更何况是接吻和...
蓝婧就这样在一路懊悔和困惑中回到了易雨飞的卧室。看了看侧身背对着她睡得无比香甜的易雨飞,忍不住撇嘴腹诽,这货心真大,就不担心自己会跟那个男人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意外吗?
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整理着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绪,意识渐渐模糊,不多时也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而蓝婧卧室里刚情到深处却被莫名其妙推开的Yves,一脸呆滞地看着蓝婧红着脸出了卧室,才缓缓回过神来。
回想起刚刚那唇齿交缠的美妙瞬间,拇指轻轻摩挲自己的唇瓣,似乎还留有余香。Yves仰面倒在床上,咧开嘴笑得一脸满足。
相较于蓝婧和Yves俩人的甜蜜温馨,另一边的凛木就没有这么幸福了。好不容易才把翟绻和黄尚搬回家,将黄尚扔回他自己的卧室,再把暂时安置在沙发上的翟绻打横抱起,带回翟绻的卧室。
刚把翟绻放到床上,给他脱掉了身上的中山装外套,翟绻闭着眼睛,紧皱着眉一脸纠结的闷哼着死劲拉扯身上的衬衫衣领,嘴里还喃喃着:"热。"凛木见状只能帮他把衬衫纽扣一一解开。
感觉到紧束的衣服得到松解的翟绻,脸上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自己伸手扒拉着就把衬衫褪了出来,接着又去扒拉裤子。
凛木无语地看着那两只笨拙的手,扒拉来扒拉去还是没能顺利解开裤头。大手拨开裤子上作乱的爪子,轻松地给他解开了裤头,还好心的帮忙把裤子脱到了膝盖弯。
没有感觉到凛木继续下一步动作的翟绻,自食其力地把裤子蹬了下来,踹到一边,才舒舒服服的仰面大字型展开身体,安心睡去。
凛木失笑地摇摇头,扯过一旁的被子,准备帮他盖上。手一不小心触碰到翟绻裸露的肌肤,却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温度。
忙伸手摸了摸翟绻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感觉不对,便直接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上翟绻的额头,"啧~"的一声,神情甚是严肃。
前两天又是淋雨又是湿身的,都不见有什么状况,这回几杯小酒下肚就发烧了?这样的身体机能也是没谁了。
不能喝还喜欢逞能,该罚。凛木看着床上那总是让人束手无策的罪魁祸首,往他裸露的腰身上轻轻挠了挠,翟绻顿时不可抑止的笑出来。
"哈哈,痒~不...不要。"
凛木被逗笑,笨蛋,睡着了都能怕痒。
不再多做耽搁,凛木转身出了卧室,到浴室找了个盆子和一条毛巾,盛了一点冷水,再去冰箱拿了一些食用冰块倒进水里,把毛巾放进去浸湿,再稍微拧干,才敷到翟绻的额头上。
这一晚上,摸额头,拧毛巾,敷额头,换水,加冰块...几个动作凛木重复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