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眼中可见失望,却也吩咐身旁的中年男子热切的招待几人入内。
文亮的目光一直盯着中年男子,他认得出此人便是宁州一把.手孙丰年。
饭厅内,祁玉与老者交谈,仿佛玉莺的爷爷在世,将所有的往事细节一一叙说而出。
孙老在回忆中频繁落泪,就连孙丰年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没想到玉大哥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这些被俗事烦扰,如果今天没看到这个玉佩,恐怕我这辈子也没机会缅怀玉大哥了。”
“玉老走的时候将这些事都告诉了莺儿,若非家族蒙难,今天绝对不会登门。”祁玉开口很直接就告诉了孙老他们今天来是有目的。
其实不用他说,能找到这里谁不是有事相求,孙丰年已经皱起了眉头,他是宁州有名的清官,绝对不会做这种走后门的事。
孙老的态度与他不同,当年对救命之恩是切身感受,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请求而不悦,更是看了玉莺一眼,眼中有些悲伤:“这丫头年纪轻轻就坐上轮椅,命运捉弄啊!有什么请求你们尽管到来,作为交换这枚玉佩我会奉与父亲牌位之前,就当是替他完成了一个心愿。”
孙老说的父亲,便是当玉莺的爷爷救的那个男子。
玉莺眉目低沉,她想开口请这位孙老帮她报仇,却又矛盾与是否相信祁玉,所以并未开口。
反倒是祁玉激动的起身,双手抱拳:“希望孙老能替玉家主持公道,将那潜逃几年的贼人缉拿归案!”
“贼人?你且说来听听。”孙丰年一听并非是走后门,似乎是这玉家的人真的蒙难,那他出手也无可厚非,即便是没有玉佩也该为民请命。
祁玉将延庆镇的行凶讲了出来,这些细节就是玉莺的母亲都了解不了如此详细。
当年延庆镇看上了玉莺,威胁她下嫁,却被文亮阻止了,所以心怀恨意。一日饮酒过后,驱车撞到了玉莺身上,酿成悲剧。
“难道七年还抓不住此人吗?”孙丰年有些意外,这种事按照流程走,绝对不可能让延庆镇逍遥法外。
“若他是普通人自然就抓住了,可他......”祁玉欲言又止。
孙老颤抖的双手,狠狠一握:“小友是说他背后有保护伞吗?在我儿执政地界,绝对不会允许这样恶劣的事件发生的,你们尽管放心。”
孙丰年也当即起身:“我父亲说的不错,你不必担心,尽管说出那人的名字,我会替你们主持公道!”
祁玉和玉莺眼神都有些犹豫,心中都在纠结要不要说出这个他们不敢得罪的人名。
区别是,祁玉不过是做戏,玉莺则是真实的感受。
但看到孙丰年坚定的眼神后,玉莺鼓起勇气开口:“背后的保护伞就是夏.......”
“李滨江!”祁玉一口打断。
玉莺面色大改,惊恐的看了祁玉一眼,延庆镇背后的保护伞是夏氏,这件事几乎是清清楚楚的摆在桌上,可祁玉竟然说了李滨江的名字。
她开始喘起粗气,这是诬陷,是会害死人的诬陷,而她若是没有揭穿,就是包庇,就是害人!
偏偏此刻,祁玉暗中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手背轻拍,示意她平静。
玉莺攥着拳头最终没有选择开口,因为她相信见到祁玉的第一感觉,是一股熟悉的安全感,就像曾经保护她的父亲一样。
“李滨江?西建集团董事长?”孙丰年显然认识,同时也皱起了眉头。
孙老见状眉目不悦:“怎么?这李滨江是个大老虎?你身为宁州省一把.手也搞不定吗?若是你为父母官却不能为民请命,那就让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出面好了!”
“父亲您别激动,并非搞不定,只是有些棘手罢了!”孙丰年连忙安抚孙老,神色为难。
孙老却丝毫听不进去:“有何棘手?触犯了法律就要受到惩戒!”
“孙先生是担心李滨江背后的人吧?”祁玉说出了他的顾虑。
孙丰年迟疑过后,点了点头。
“他背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触犯法律。”孙老高亢的声音给了玉莺希望。
孙丰年却摇了摇头:“李滨江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我的老对头一手扶持的,如若我要动李家就是要跟他清算了,现在恐怕不是时机。”
“先生是说宁州省二把手的杨明吗?”文亮生在富家,对这些政治上的事稍有耳闻。
孙丰年再次点头,这便是他的难处,虽然他是一把.手,可实际对宁州的掌控力和杨明是旗鼓相当的。
“是杨宗家那个小子吗?”孙老目光冷冽,也就他敢这么称呼杨明了。
看到孙丰年点头,孙老当即表示要亲自前往杨家问罪,吓得众人匆忙劝解。
最后还是祁玉开口:“其实你也不一定要与杨明正面对抗,只是一个延庆镇相信也激不起风浪。”
“可你不是说延庆镇的保护伞是李滨江吗?”孙丰年有些想不通。
祁玉看了眼众人,孙丰年当即明白过来,抬手做请:“咱们去书房详聊吧。”
“这小子,还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老迈的孙老还有些小孩子脾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祁玉与孙丰年一笑而过,前往书房聊了短短十来分钟便出来了。
孙丰年眼中喜色,对祁玉赞叹道:“不知先生现在何处高就,有这份才智当不是一般人啊。”
“孙先生谬赞了,在下先在夏氏当总裁助理。”祁玉也不隐瞒。
可这话脱口而出,玉莺身躯一颤,眼中恍然大悟,手里握出冷汗,脸色渗人可怕。
孙丰年拱手道:“夏氏可是不输给西建的大公司,衬的上祁先生的才智。”
两人不知聊了什么,事情似乎进行的很顺利,孙丰年送他们离开时还对祁玉再三感激。
刚刚坐在车上,文亮一脸喜色:“今天多亏了祁先生,看来缉捕延庆镇指日可待了,今天西宁大酒店我来做东,咱们好好感谢感谢祁先生。”
“感谢他?你这傻子被蒙在鼓里卖了都不知道,文家怎么选你当继承人的!”玉莺话语带刺,满怀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