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里正想着,这祁玉到底是什么人?
随手便可以拿出了千年的血泌玉。
随着宴席主角的改变,王正阳一房因为是冯振龙这边的人,所以他不好再多逗留了。
在和老爷子打声招呼后,他们一房便急匆匆离开了。
薛宁雪的目的是让冯熙引起云展昭的主意,如今目的已经达成了,不喜热闹的她也不多逗留。
和冯展昭辞别后,她便带着祁玉走了。
出了冯家老院,两人上了车后,薛宁雪忽然开口说道:“自己解释一下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千年的血泌玉。”
祁玉摊摊肩,镇定自若说道:“朋友送我一枚玉佩,说这血泌玉价值连城,所以我一直随身携带,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处!”
“没骗我?”薛宁雪有些不相信祁玉说的话。
“真的!”祁玉一脸认真点点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冯振龙送的那是假的血泌玉?”薛宁雪继续问道。
“送我玉佩的朋友说过黑心商人制造假血泌玉的方法,但是我不知道那块血泌玉是假的,我看他们来势汹汹想要逼迫你交出你哥哥给你的宝物,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祁玉解释道。
“如果那块血泌玉是真的,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后果?”
薛宁雪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怪嗔,她那美眸如清澈的小河一般,盯着祁玉的眼睛:“下次不允许这样了,明白没?”
“是,是。”
这一刻,祁玉心里头美滋滋的。这是入赘整整一个月以来,薛宁雪给她的好脸色。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因为你连累我们整个薛家,你和那个女人的好事我不会轻易原谅的!”
说完,薛宁雪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奔驰在了马路上,远离了冯家。
薛宁雪的车子离开了后,冯熙站在冯家老院的门口,目送着车子消失在了视线中。
“宁雪啊!我得找个时间好好和你老公聊聊天!”
冯熙喃喃自语一番后,转身回到了冯家老远内。
而在不远处,冯振龙脸色阴森盯着冯熙。
那眼神,就差将冯熙大卸八块了。
眼看着冯家即将交到他手中了,一个寿宴就让冯展昭将冯家交给了冯熙,他辛苦计划了这么多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冯熙,就算那老不死的将冯家交给你,我一样会从你的手中夺走!”
冯振龙拳头紧握,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血肉之躯中,流出了丝丝血迹。
冯展昭的寿宴进行到了很晚,这一次的寿宴改变了很多人的目的。
本来巴结冯振龙的那些人,转而去巴结冯熙。
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冯熙身上,从而没有发现冯振龙早已经不在冯家老院里面。
西宁的夜晚依旧车水马龙,王正阳的宾利停在了一栋大厦的楼下。
王正阳站在大厦天台上,额头上早已经泌出了冷汗。
而在他的身边,则是默默抽烟的冯振龙。尽管居高临下欣赏西宁夜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王正阳,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可以帮我得到整个冯家?”冯振龙弹开手指间的烟头,问道。
“我想,只有他才能够帮助你我得到冯家和薛家……”
王正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被几名保镖簇拥着出现在了眼前的那人,他赶紧低下头,战战兢兢唤了一声:“彬少!”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人径直走到了天台边,居高临下看着整座西宁。
“本…本来事情都已经按照计划进行了,眼看那薛宁雪就要拿出那件宝贝了,可……”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王正阳被这一巴掌扇得转了一圈,狠狠裁倒在了地上:“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
“啪!”
那人说完,抬起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王正阳的脸颊上。
“住手!”冯振龙挡在了王正阳面前。
“冯振龙,冯家庶长子,为了得到冯家,不惜杀害了兄长。”
“你……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出来的话让冯振龙愣住了,当年和他合伙杀害亲哥哥的那些人,早就被他杀人灭口了,眼前这人是怎么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让冯家老子知道你杀了他小子,他会怎么对你。”
那人没有回答冯振龙。
因为在他看来,和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有失自己身份。
彬少的话,让冯振龙如坠冰窖,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
当年的那桩事,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可如今,这个本该尘封多年的秘密,却还有人知道,这如何不让他心惊胆战呢?
就在冯振龙惊颤之际,彬少的冷笑声再度响起,“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选择一不做二不休!”
“请......先生......指点。”
豆大的冷汗,从冯振龙额头冒出。
恐惧。
面对他冯振龙只有恐惧,一丝反抗念头都不敢有。
“废物。”
那人冷冷瞪了王正阳一眼。
后者低着头,那人力气很大,王正阳的脸肿成了猪头。
饶是这样王正阳也不敢表露任何怨恨。
冯振龙也是个人精,很快理清其中利害关系:“先生,言家势大,王正阳孤身一个难免不敌,我愿意协助王正阳为先生分忧。”
“只是......”冯振龙欲言又止。
“说。”
“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啪!
沉重的耳光把冯振龙抽在地上:“这世上没人敢和我谈条件,除非死人。”
“对不起对不起!”
冯振龙扑通跪在地上,军政家族庶子的尊贵一扫全无。
“滚!”
冯振龙和王正阳踩了尾巴的猫,车也不要,连滚带爬逃离这里。
太可怕了。
面对那人,冯振龙就感觉自己是一只渺小的蚂蚁,随时有可能被他踩死。
回到家中的祁玉却在暗中打了一通电话出去:“今天安排的不错啊,你现在办事越来越让人放心了,看来以后你爸也快退休把西建交个你了!”
“祁叔说笑了,我跟父亲比还差得远!”李友庆笑着应答。
次日清晨,祁玉买好早餐,刚到门口就看到薛宁雪出门。
一席白色连衣裙,青丝浓密搭在肩膀上,清冷的俏脸有些无奈。
“出门啊。”祁玉有些唯唯诺诺问了句。
早餐给她不是,不给她也不是。
见到祁玉这幅懦弱为难的模样,薛宁雪无奈叹出一口气把早餐拿到自己手上。
“你也一起去吧。”
“去哪?”
“跟着来就是了。”
薛宁雪冷冷说了句,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