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建的人虽然不知道祁叔指的是谁,但能让少爷如此敬重,而且害怕的人,除了李滨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雷哥的人,他马上就到了!”孙虎着急了,挣扎着,反抗着。
“行了,就算他来了也得给我跪下,你以为他算什么东西?”李友庆不耐烦的挥挥手,根本懒得搭理他。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惊诧的斥声:“谁这么狂妄,连我雷子哥的名号都没听过,还敢说让他老人家跪下?”
接着一个壮汉,穿着衬衫,披着西装,手里磕着瓜子,怀里揽着美人,脚下踏着无比嚣张的步伐。
“雷哥,你总算来了,这小子要带我走啊,他还说您见了他都得跪下!”孙虎哭喊着上前,刚刚的阵势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好说好说,容我瞧瞧什么小杂毛,这么大的.....”雷哥话没说完,只细细看了李友庆一眼,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滚蛋,别挡路!”李友庆呵斥一声。
雷哥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地上,双腿摩挲的挪到一旁,还给身后的人匆忙摆手:“都滚开,给李少爷把路让开,动作快点!”
“李少爷!”孙虎愣住了,脑海一片空白,他想不到西宁除了西建集团的李少爷外还有谁能让雷哥跪下。
可这样的大人物,他怎么会得罪呢?李少爷背后的祁叔又是谁?
这一系列的问题李友庆根本不会给他机会问,直接塞进车里来到了祁玉老家的镇子上。
按照祁玉给的地址,几辆车停在了一所倒闭的砖厂里。
孙虎跟柳青以及孙嫣儿三人并排跪在院落中间,双手束缚在身后,谁也不敢抬头。
两个女孩浑身都在打颤,求饶的话已经说了不下百次,不过李友庆就是油盐不进。
孙嫣儿甚至表示只要放过她,她就可以服侍李友庆一夜,这都被无视了。
他们惊诧与李友庆要收拾他们的决心,也在心中思考到底为什么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
就在这时,一辆车开进了砖厂,下车的是祁玉。
孙虎眼神瞬间一亮,先到李友庆口中的祁叔,当即呼喊:“你一定是误会了,是祁玉那个吃软饭的废物冒充祁叔,我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跟他还是敌人。”
他以为祁玉也是被李友庆抓来的,而且是李友庆报复的真正对象,他们只是被牵连了,这样也就说得通了。
李友庆眼角抽搐,不得不佩服孙虎的胆量,都跪在这里了竟然还敢骂祁玉,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想弄死他可能都不行了。
生怕祁玉听了不开心,李友庆也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计划,一个扫腿踢的孙虎嘴肿成了香肠。
“不是,我们真的跟祁玉没关系,媳妇,你快给这位兄弟解释解释!”孙虎以为李友庆不相信他的话,支支吾吾的催促着柳青帮忙解释。
可柳青早已吓得失了魂,哪有胆子开口。
李友庆突然在这时弯下了腰:“祁叔,您到了!”
“祁叔好!”所有西建的手下,在这一刻全部低头,目光恭敬且好奇。
“嗯!”祁玉平静的摆手,让他们抬起头来。
孙虎和柳青石化在原地,指着祁玉张口难言。
原来李友庆口中的祁叔就是祁玉,那祁先生到底是谁,为什么刘烨华说祁先生不是祁玉,难道祁叔跟祁先生也是两个人?
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为什么李友庆叫祁玉为祁叔。
“难道他真的是祁先生吗?”柳青在心中自问,眼前这个祁玉还是几天前相见时的模样,不修边幅的胡渣,普通的衣物,平凡的相貌。
偏偏这样的人此时此刻受到了西建集团少爷的礼敬,甚至说巴结都不为过。
有这样的待遇,谁还敢相信他是个吃软饭的男人?他是一个整天被丈母娘辱骂为废物的男人?
特别是今天孙虎刚刚打断了祁筱的胳膊,一想到这个柳青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很明显祁玉抓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报复。
孙嫣儿也被吓坏了,她没少说过羞辱祁玉的话,现在恨不得当时把自己嘴缝起来。
“我妹是你打的吗?”祁玉没有面对孙虎,一边说着一边从身旁的材料房里拿出一根坚硬的钢管,放在手里掂量。
孙虎一身昂贵的服饰,精致的妆容,晃眼的首饰,在这一刻却恨不得他自己是一只老鼠,能钻进任何一个可以躲避祁玉报复的窟窿。
“不是我打的,我知道是谁打的,那人虽然是兄弟,但是敢得罪祁先生,不对,祁叔,祁大爷!我肯定大义灭亲,亲自抓他来见你!”
“你的兄弟?那不还是你指使的呗!他我不会放过,你也别想跑!”
祁玉眼神一眯,手里的钢管高高举起。
李友庆立刻侧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不忍。
空气中响起震彻九霄的惨叫声。
祁玉没有丝毫留手,一棍下来已经砸断了孙虎一只胳膊。
他丝毫不急,而是走向了孙虎身旁的柳青,慢慢悠悠的说着:“听说那天你也有份?”
柳青轻咬嘴唇,下意识想要反驳,可看到祁玉眼中的恨意,她知道今天跑不了,心里一狠起身怒斥:“我告诉你,就算你认识李家的人,但你也不能在西宁无法无天,否则今天你杀不了我们,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孙嫣儿也知道再不反抗恐怕下场跟孙虎差不多,立刻站到柳青身后声援:“没.....没错,你别以为认识李家的人就能只手遮天,西宁还有四大家族,没有一个比李家次!”
“咚咚!”
两脚下去,这两个女人飞扑到了地上。
“你.....你这个混蛋,当年是谁口口声声说暗恋我的,你是男人吗?竟然敢打我!”柳青一下哭出了声,骂人的样子就好像祁玉是个负心汉,欺骗了她的感情。
“我之前就劝过你们,不要在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看来还是我过于仁慈,才能让你们有机会伤害我的家人,从今天起不会了!”祁玉眼神阴恻恻的,比往日少了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