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抬头看了看砂石封印,盘腿坐在了地上,看着神经病拍了拍身边的地面。
“哈?”神经病眉毛一宁,眼睛变得一大一小,嘴角呲开,嫌弃的说道:“干嘛?”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在地底让你工作?”修也没有再笑了,表情却也不是很凝重,看起来像是与友人平常的聊天一样。
“为什么?”神经病也想问为什么,但抬头看了看那些在封印中变得非常安稳的黑雾,心中切了一声,坐在了修的旁边,不耐烦的说道:“大概是因为我没有父亲母亲吧。”随后又摇了摇头,挠着头发说道:“好像不是啊,又不是只有我没有父亲母亲,但好像只有我一个被关在了地底,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你别问我啊。”
“等等等等等!”神经病突然露出了诡异笑容,被黑雾修饰的修长的手指从还算湿润的泥土中沾了沾,抵在干裂的嘴唇上,一边涂抹着嘴唇一边说道:“刚才我要说的时候你不听,现在开始同情我了吗,你是不是……”
神经病突然靠近修,涂满泥泞的嘴唇撅了起来,玩味道:“看了我的脸之后喜欢上我了?”
修嗅了嗅,抬起手至皱着眉头将将散发着些许恶臭的神经病的脑袋戳开,想了想说道:“没有洁在,办事果然很麻烦。”
“你到底想干什么?”神经病拍开修的手,一脸烦躁的说道:“你这个人很麻烦啊,什么事都只说半句话,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让我猜吗?”一抹嘴巴,将已经被吸干水分的泥土抹下去,站起来说大道:“你把属于我的恩赐放开,我离开不打扰你了好不好,你慢慢想好不好啊,如果不是为了恩赐,我为什么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你却话都不说不到全部!”
修仰着头看向神经病,就一直看着她,看的神经病异常烦躁,刚准备说话之时,却见修再一次露出那耀眼的笑容。
“我!”神经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非常想要转身离开,但显然不现实,没有虚无的恩赐的话,她能干什么?
“回归正题,你是怎么控制这些黑雾的?”修说的很认真,但脸上却还挂着笑容,让神经病一点都严肃不起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这人怎么回事,只顾着听我的笑话了吗?我是因为恩赐被改造……”
“那我换一个问法,你是如何将这片森林中不属于你的、直接从虚无身上下来的黑雾,接受了你的控制。”
“控制!?啊~你想要控制黑雾啊,你就不能直接一些吗?”神经病无奈的,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重新来到修的身边,弯腿要重新坐在修的身边:“果然你也先要虚无大人的恩赐啊,这样的话……”
“你就去死吧!”神经病身体猛的前倾,双手直直的抓向坐在那里的修。
来得很突然,但是神经病看到修抬起手臂就知道,修一直对自己抱有杀念与防备。
如果只是抬起手的话,也只是修的反应速度极快,但手臂上流过的电流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在那里的。
但是!那道电流只有那么一点,而我拥有的是两只手,即使一只手被天罚所毁,但一只手换一个天降的命,感觉……
好亏呀!
隐没!
直接没有理会那只离电流进的手臂,另一只手直直的抓向修的心脏!
抓住了,然后……呀!
已经将手深入修身体之后的神经病突然感觉脑门微麻,一瞬间,神经病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那只手,带着电花的手。
天罚碰到恩赐的话,瞬间的爆炸,我的头会被淹没!
我要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是这样!我还有!
“……”
其实这样也好,传说中的天降与我一起死,想一想还是很值得。
那么!让我来捏爆你的心脏!让我来!
当神经病想要推出隐没的状态的时候,刹那间,不知道什么缘由,她想到了修拿看起让她非常不爽的笑脸,那个让她甚至会感到愤怒的笑脸。
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这个笑脸,是因为不喜欢天降吗?
不对,不是,我对天降没有任何感情,喜欢、讨厌、憎恶,都不曾有过,有的只是想利用他,让他当自己的工具,就和……就和那只怪物的外排出来的黑色雾气一样!
只是因为那个笑容吗?因为那个笑容太温暖?对,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让自己感觉太舒服了。
硬要说的话,是幸福!
可是,这种幸福来的太晚了。
如果在我获得这黑雾之前,如果在我饥饿之前,如果在我被他们欺负之前,如果在我家人被海怪杀死之前……
为什么你出现的这么晚!身为天降,拯救世界的你,现在才来有什么用!来看我的笑话吗!
“你……”
突然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四位深处的神经病,冷汗瞬间出现,这么长时间的走神,她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与修交换生命了!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死?
她想抬起头,却感觉自己的头被摁住了,被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头顶。
是了,我现在头上没有黑雾,所以不再天罚的惩戒范围之中,但是为什么在抚摸?为什么这个人在摸我的脑袋?
当她抬头看向修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那张笑脸,同时,他的话语传到了她的耳中。
“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女儿!”
……
“那里有个女孩!”
护一行人,吃了些许生狼肉后,让几个还有行动能力的勇士,一起外出探索情况,知道是修的到来,护态度非常坚决的要一起出来。
然后一个三人顺着顶天石柱的方向去往,看到了再那边坐着百无聊赖的洁。
“小心点,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这种地方,看起来可不像是一般人。”钝拦住两个同伴,警惕的看着那个理都不理会他们的少女。
这个距离明明就可以很容易发现他们了,为什么她……
“她看不见,也听不到,而且没有危险。”护捂着腹部向洁一瘸一拐的走去。,临近只是,一眼看到了被关在土牢里的那只体型硕大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