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保镖,无奈有一个有钱的师兄,加上还有白家千金的加入,自然是盛大无比了。
眼睛有些红肿的白潇在葬礼上有模有样的主持着,虽然此事与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且她也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但执意如此,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她。
“陈远,我一定会要你付出代价的!”白潇仿佛是在对着上天发誓一般,又仿佛是在对着自己说一般。
林越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白潇的举动明显说明了陆辉在她心中不一样的位置,真是没有想到,陆辉这个家伙竟然会如此轻易的俘获白家大小姐的芳心,只是如今只能当个死人,可惜了。
袁夜梦陪伴在侧,每次想要开口安慰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毕竟对于眼前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周三看着这个浩大的葬礼,看着是哀愁失落的白潇,若是自己也不幸身亡了,袁夜梦会是什么情形呢?也会如此的为自己伤心难过吗?
“周三,我们过去吧。”袁夜梦找了一个角落待了下来,来的多半都是林越生意上的伙伴,也并没有什么熟悉之人,反正都是一个过场。
看自己的葬礼真是一件难以描述的事情。
真是凄凉啊。躲在远处的陆辉看着自己的葬礼,虽然看上去浩大,其实并没有什么真实的东西,前来吊唁的除了师兄的人之外,便是那些花钱请来演戏之人。
正当无奈之际,熟悉的面孔出现了,是陈远带着一群人来了。
那个小子,竟然还敢来我的葬礼?是来看我真的死没死吗?
“陈远!”白潇怒火中烧,看着优哉游哉的陈远怒吼的说到:“你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宫西凉说过,是陈远要他的命的,幕后黑手就是陈远。
看着气冲冲的白潇冲了过来,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嘴角的笑意却始终没有停下:“白潇,你看到了,那个陆辉不过是一个没用的蝼蚁罢了,能够保护你的,是我。”
说着,那一双咸猪手仿佛想要上前去触碰他的脸颊一般。
周三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将他的手臂紧紧地抓住:“陈远公子,请放尊重些。”
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平日里也并没有怎么锻炼,手上的肉堆成一团,看着让人有些反胃。
“一个废人罢了,神气什么?”陈远鄙夷的看着周三,在他的眼里,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商品罢了,是他们这些高贵之人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
袁夜梦上前,警告的说到:“周三是我的朋友,请你放尊重些。”
随后白了一眼的说到:“你用什么看不上别人?身上这堆肉吗?还是秃头?”
袁夜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勇气,是在陆辉被杀害之后,还是说看到周三被言语侮辱,气不过。
“死丫头,你们袁家,怕是不想混了。”陈远威胁的说到,陈家的企业遍及全国,涉猎甚广,而袁家的主要上家便是陈家。
周三闻言,渐渐地将手放了下来,他除了要保护袁夜梦的安危之外,还不能给袁家惹上麻烦,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扰乱了袁家的生意,他会过意不去的。
“对不起,是我太过激了。”周三道歉的说到,声音很小,他不想一旁的袁夜梦看到自己的卑微。
“什么?我听不见。”显然,陈远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的。
“啊?”一声尖叫,陈远的脸上多了一个红印,有石头袭击了他。
四处张望,都是一个张张严肃的面容,还有一个个的花钱请来哭的演戏之人。
“谁?是哪个混蛋?”陈远怒吼道,什么人竟然敢欺负自己,难道不知道他陈家的势力吗?
“我们走吧。”白潇不想理会眼前之人。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林辉的注意,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看似担忧,看着陈远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倒是乐呵着。
“有人,有人用石头袭击我。”话音未落,悠悠石头从空中飞了出来,每一个都精致无比的砸在了陈远的身边。
陈远躲避不及,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身后的保镖一个个在他的面前,围城了一堵墙一般。
怎么回事?白潇疑惑的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目光停留在了那棺材板上,难道闹鬼了?
虽然如此的想,却也是一闪而过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鬼神之说的。
“可能是,可能是陆辉回光返照了。”林越故作惊恐的说到,声音里带着些黑夜的阴森,与现场的哀乐相呼应,听起来竟然有些毛不悚然。
陈远闻言,身体颤抖了起来,双手紧紧地将自己的抱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难道自己还怕一个死人吗?
随后看向那个棺材,他原本就不行陆辉就如此的轻易死去,既然来了,反正也还没有下葬,他倒是要去看看,陆辉那个家伙死了没。
“干什么?”看着疯了一样的陈远扑了上去,白潇上前阻拦。
“你让开,我要看看他死了没。”陈远一把推开白潇,毫不留情,若不是周三上前去扶着,难免会摔倒在地上。
“敢欺负我看上的妞!”远处看热闹的陆辉坐不住了,一大块石头扔了出去,打在了陈远的脑袋上。
受到重击的陈远当场昏厥了过去,脸颊流出了丝丝的血迹。
“少爷?少爷?”看着倒下的陈远,可把那一群保镖急坏了。
“快把他带走吧,免得又被陆辉的魂魄给重伤了。”林越不屑的说到,陈远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仗着陈远家的势力,一天天的耀武扬威,真是让人作呕。
那群身着黑衣的人见状,纷纷的上前搬人,葬礼可不是他们想要来的,能够赶快离开,他们可是比任何人都乐意。
难道真的是陆辉显灵了?
白潇再次扫视了周围,除了阴冷的风,无情的树之外,其他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