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了,唐一山直起身来,看到了黑衣女子毫不见外的当着自己的面和那条大狼狗亲昵,终于是忍不住了,怯怯的问道:“敢问大姐,您到底是什么人?”
这阵势,这气场,绝不是凡人!
最主要的是,这时候,唐一山已经是完全清醒过来了,细细的大量之后,他才发现,这个黑衣女子,年纪竟是不小了!
一醒来,或许是由于眼神不好,或许是房间内灯光太暗,唐一山误以为这个女子是和自己一样的年纪,但是现在,唐一山只能说自己是错了,因为他发现了这名女子精致的脸庞上,眼角一线,已经出现了鱼尾纹!
据说5岁是女人开始长鱼尾纹的年龄,我们全都知道女性地位正前无古人蒸蒸日上地高,但“鱼尾纹与女人的前途成反比”仍然是一条无可置疑、颠扑不破的真理。拿一桩本人完全无能为力的事情来辖制她的悲喜,真卑鄙。
作为知性的一代,已经知道,鱼尾纹这样东东犹如爱情之隙,一旦拥有,别无良策。眼霜之意,一来防止它再度侵袭,更多的是一种心灵安慰吧。
骄人成就与光滑眼角不可兼得。
没经过沉沉暗夜里摸打滚爬和血吞牙你想成功?
然而男人因此得到的鱼尾纹是光耀的,深深浅浅每一条纹路都蕴藏着无尽智识、胸竹与流金岁月,值得无比宽宥怜惜,纤纤手指柔柔抚过的英雄烙印!
而女人——鱼尾纹之于男女,好比通奸,在他不过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小Case”,在她是万劫不复过河卒。
但好在骄人成绩可以拿来换光滑眼角。
不过,最令唐一山惊奇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这名女子的相貌!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面善?
他心里边暗暗惊奇,只因为,这名女子,或者说这位阿姨的相貌似乎是有一种很特别的亲和力,要不是一身黑装,说不准唐一山会把她错以为是自己的亲人了!
可是,自己的亲人中有这么好看的么!
唐一山暗暗的摇了摇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虽说自己家在汉城还算是一个殷实的家庭,可是往上数五代,自己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祖宗是跑到了香港这边来的!
可这就怪了,既不是自己的亲戚,也不是以前见过的人,怎么会如此的眼熟呢!真是怪了?
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通,唐一山也就不想了,反正总会知道的,又何必这么急呢,费脑子啊!
黑衣女子一边逗狗玩,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唐一山苦恼的想着什么东西,眼中,居然流露出了一种难见的笑意!
黑衣精装,本就是她掩饰自身的一种手段,之前所见到的人,无一不会为她的这种打扮感到惊讶,想不到的是,这个被他称作是少年俊杰的唐一山,竟然也是脱不了这个俗套的!
这身装扮,真有这么吸引人吗?
黑衣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有点失望的看了看唐一山,一时间,尽然有些惆怅,多好的时光啊,尽然浪费在和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大半小子的消磨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会给自己推荐这么一个愣头青的!
难不成,他会真的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有人会和他年轻时一样,那么的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从来不会想到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一个,根本不会有什么人能够是他的延伸或继续,世道轮回,他的名字,永远都是会雕刻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永不消磨!
至于唐一山这个傻小子!
黑衣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感慨一声,摇了摇头,或许,是他看走眼了吧,这个人,又怎么会是拥有那个身份的人呢!
她身边的黑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很乖巧的把硕大的身躯挤在了主人的腿下,似乎想用身上的一丝热度,来消去主人的烦恼!
黑衣女子看了看自己的腿下,看到了黑子双眸中无尽的忠诚,心中一热,舒了一口气。
哎,自己也真是的,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么多的想法,而且还是对着这么一个臭小子,他还很年轻啊,芸芸众生,又有几个人能够逃得过时间的轮回,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自己,又要强求什么呢!
只有黑子,只有这种没有追求的动物,才会没有任何的狂热!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好友可能和他做对,变成敌人;他用慈爱所培养起来的儿女也可能变得不忠不孝;那些我们最密切和亲近的人,那些我们用全部幸福和名誉所痴信的人,都可能会舍弃而成为叛逆。
一个人的声誉可能断送在考虑欠周的一瞬间。那些惯会在我们成功时来屈膝奉承的人,很可能就是当失败的阴云笼罩在我们头上时,投掷第一块阴险恶毒之石的人。
在这个自私的世界上,一个人唯一毫不自私的朋友,唯一不抛弃他的朋友,唯一不忘恩负义的朋友,就是他的犬。
不问主人是否穷困或宝贵,健康或病弱,犬都会守在主任的身旁。
只要能靠近主人,即使地面冰冷坚硬,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它也会全然不顾地躺在主人身边。
哪怕主人无食喂养,它仍会舔主人的手和主人手上因抵御这个冷酷的世界而受的创伤。假若命运的捉弄,它的主人在世界上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这只忠诚的犬只求陪伴主人,有难同当,对抗敌人,此外毫无奢求。
当万物的结局来临,死神夺取了主人的生命,尸体埋葬在寒冷的地下时,纵使所有的亲友都各奔前程,而这只高贵的犬却会独自守卫在墓旁。
它仰首于两足之间,眼睛里充满悲伤,却仍机警地守卫墓地,忠贞不渝,直到死亡。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又要谁,愿意做一头畜生呢!
“你在想什么?”,想通了这个问题,她顿时觉得心里很轻了,这就好比一个身上背负着很重包裹的人,突然之间包裹被人分担了很多,那种轻松感自是不言而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