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何进府中,阵阵大笑声传出,直冲夜空。
“子瑜,此事做的干脆利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何进拍着诸葛瑾的肩膀,笑着大声说道,自从诸葛瑾过来之后,何进的笑声就没有停止过。
一者是胜了张让等人一阵,二者是在何进看来,诸葛瑾是诚心投效其了,高兴中,何进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此事却是多亏了我那未过门的妻子,若不是她,此事也没有这般好解决,张让等人上次算计于我们,此恨自然无法抹除。”诸葛瑾将功绩推给刘玥,也算为其多增加一份保护,毕竟灵帝没有几年活头了,这洛阳,终究是会乱起来的。
过了良久,待何进终于能静下心来,挥手斥退了下人,诸葛瑾正疑惑间,屏风后面走出一人:自下看去,当先一双鹿皮小靴,往上看时,金丝线绣边的裙裾上,绣着白玉般淡雅的精致小花,腰间系一素色系腰,于腰间一侧扎成蝶状。再及向上看去,一缕秀发散乱搭在胸前,刘海偏向一处,很有一种小女人之态,颈间系一红丝,下端一蝶状玉饰垂挂,斜着扫视了一下玉颜,诸葛瑾大吃一惊,直直的跪了下去:“臣诸葛瑾,拜见皇后。”
原来,这女人乃是何进之妹,何氏何婉,大汉朝当今皇后。
“平身吧,此次哀家悄悄前来,不以皇后身份,不必如此拘谨。”声音清脆、温婉,若只听声音,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历史上的毒妇,宫廷宫斗真是太可怕了。
诸葛瑾应是,缓缓起身,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多,这种状况,甚至连贾诩都没有预料到:“不知皇后驾临,有何事要吩咐臣下?”
“无妨,此事还是让大将军来说吧。”何婉说完,走至上首坐下。
此时厅中只余何进、何苗、何婉、潘隐、诸葛瑾五人。何苗乃是何进之弟,车骑将军;潘隐此时乃是宫中守卫,乃是何进安插在宫中的绝对心腹,也是最终将蹇硕送上陌路的关键人物。
其实几人中,只有潘隐诸葛瑾不识,待完何进介绍后,诸葛瑾心中吃惊:“何进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过了良久,在诸葛瑾有些快要忍受不住屋中寂静的时候,何进缓缓睁开眼睛,开口说道:“如今我说之事事关重大,若是知晓,一旦事泄,定然是九族夷灭,吾需要此事,出我之口,入尔之耳。”目光凌厉,一点也不见之前的莽撞之态。
话虽然是向着众人说的,诸葛瑾却是明白,此言定然是说给自己听的,诸葛瑾很是慎重的点头应下,并以毒誓许下。
“世人皆言我何进乃一屠夫,谁又能知晓我心中的志向?前朝中霍光、窦宪、梁冀、窦武等,哪个不是一世之雄,谁却又得了善终?我何进自然不想步他们的后尘。”何进缓缓说着,声音低沉,似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诸葛瑾的心神。
何进见诸葛瑾听着认真,接着爆出了一则内幕,直把诸葛瑾惊得目瞪口呆:“皇宫中的皇子辩与皇子协均不是圣上亲生的……”
“什么?”
诸葛瑾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忽然间听到的消息,闹得他心神大乱。
何进好似对于诸葛瑾的反应有着准备,轻轻的啜了口茶,待诸葛瑾有些回神,这才接着说道:“宫中的皇子辩,乃是我何家的子孙,刘宏除去万年公主刘玥,便再无所出。年轻之时尚还能生下些个皇子,只是不幸,均已夭折,及至妹妹入宫,刘宏早已丧失了生育能力,除却万年公主乃是意外生下,便再无妃嫔能够怀上。他们看不起我何进,我偏偏要让他们知晓,真正昏聩的乃是他们。”说道这,何进有些发怒,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看来这些年,何进没少受那些世家大族的气。
听了这些,诸葛瑾有些明白了:“偷梁换柱。”脑海中,忽然地就浮现出了这个词语。看着何进满脸横肉的脸庞,诸葛瑾心中有些发冷,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将人逼向疯狂,同时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潘隐会出现在此处,定然是当年将何家子侄弄进皇宫的帮凶,有着何婉、潘隐两人在,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风声。
只是,为什么又说皇子协也不是刘宏亲生的呢?诸葛瑾带着疑惑,歪着头看向何进。
“接下来,还是让我来说吧!”只听见何婉声音空灵,轻轻传入诸葛瑾耳中。
先是小口饮了一些茶水,将手中杯子放下,一只手放于腹前,另一只手有些俏皮的挽着青丝:“刘宏宠幸王美人,为了巩固地位,便与哥哥商议着,以何家一子偷入宫中,这才慢慢将刘宏自王美人处拉扯出来,正赶上前皇后甍,遂册封我为后。王美人嫉妒心起,欲将皇子辩毒杀,天幸不绝于我,下毒没有成功,后不久便传出消息,说王美人身怀六甲。宫中争斗本就惨烈,我自然能探得此事太过诡异,至于这皇子协是谁的孩子,便不得而知了。刘宏虽然知晓王美人下毒毒杀皇子辩,却因其产皇子协,反而对其关爱有加,在王美人被我毒杀后,便将我也舍弃了。”
顿了片刻,何婉再次开口:“此中种种除去孩子来历,刘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虽不喜我,却也没有废掉重立,让我得以生存至今。”
听着这些不为人知的辛密,诸葛瑾心中没有一丝欣喜,有的只是悲哀,为刘宏、为何婉、为宫中百百千千的女人、为古时这千千万万的女人感到悲哀,暗暗叹息何进图谋之事。
似乎是看懂了诸葛瑾的目光,何婉眼神中闪动出莫名的神采,轻柔的补充了一句:“王美人死后,皇子协多与张让等人亲近,皇子协能够进宫,定然是与张让等人离不开关系。”
诸葛瑾了然,点了点头:“大将军需要我做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