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地下储藏室内。
“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取个名字了,叫什么好呢?就叫小月(晓月)好了,因为是小时候妈妈在一个能看到美丽月亮的夜晚里面送给我的嘛,那时候,妈妈将我称呼为她的掌上明月,那作为我的替身,陪伴我游戏的另一个我,自然就要叫小月(晓月)咯。”
“先从玛丽开始当鬼、先从玛丽开始当鬼、先从玛丽开始当鬼。”
接着,玩偶被丢进了储物室的一个蓄水池里面,而玛丽也闭着眼睛数了起来。
“1...2...3...4……8...9...10,这样就可以了吧?”手中的剪刀用力刺向了玩偶,也许是刺得太轻了原因,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流出大米。
“现在由晓月来当鬼,现在由晓月来当鬼,现在由晓月来当鬼。”
“接下来要做的是...躲在安全的房间,最好是有佛坛的地方吧。”
紧接着,少女玛丽一阵小跑到了位于二楼的,有着佛坛的房间……
大约二十分钟后
依旧是客厅的角落。
因为漫长的等待而睡着的某个自称蓬莱人的男性,一脸安详的表情,似乎是做了个好梦的样子。
“不要……不要离开我。”伴随着呢喃声,他的表情也渐渐的痛苦狰狞了起来,就像是亲眼目睹末日般的绝望。
而下一秒,他便从他噩梦中惊醒,脸颊上豆大的汗珠足以说明他刚才的恐惧。
“已经3点20了么,再不快点的话,仪式的时间就要错过去了。”他努力的试图让自己忘记刚才的梦,以求自己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贤者的任务当中,在简单的收拾身旁堆散着的材料后,便急忙来到浴室。
“阿勒,好奇怪啊……我之前有在浴缸里放过水么。”可怜的蓬莱人,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没有办法想起这种细枝末节的小细节,不过他也毫不在意就
是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紧接着,没有过多的思考,在拿起玩偶的时候,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了一个名字。“恋...你的名字就叫恋好了。”可能是因为看到那被缝起来的眼睛而产生的联想吧,这个人偶就这样被随意的命名为恋了。
“接下来的步骤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说完,他就坐在浴室湿滑的地板砖上,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想了起来。
“对了!”从他此时睿智的眼神中,他一定是……“原来还可以翻任务日志!”个拥有着堪比鱼的记忆的男人。
“对着人偶说三次‘现在由我来当鬼’,然后把它丢到浴缸里用刀捅它……嗯,大概了解了。”
“现在由鸦羽来当鬼,现在由鸦羽来当鬼,现在由鸦羽来当鬼。”
“对不起,可千万不要怪我啊”鸦羽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把小刀,刺入了玩偶的体内,而令人不解的是,在刀拔出来之后,破口处却仿佛一个黑洞般,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由恋来当鬼,现在由恋来当鬼,现在由恋来当鬼。”
一阵冷风从浴室里的换气窗吹了进来,温度的突然降低让原本不怎么害怕的鸦羽产生了丝丝恐惧,那阴冷刺骨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他那并不雄伟的背脊。
最终,他选择了退缩,在等待了2分钟之后并没有看到有人偶活动迹象的时候,再一次回到那熟悉客厅的一角,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闭目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走得太过匆忙?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走廊木制的地板上,有一串细小的,湿漉漉的小脚印,正在向着二楼的方向迈进……
与此同时
在放有佛坛的和室。
少女玛丽萎缩在壁橱里,紧抱着那厚厚的被毯和一些不合时季的冬装,在月光的照耀下,凭借着狭小的缝隙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
棉被和衣物没有办法给她带来丝毫的温暖,不断生成的汗珠早已将其浸湿,这是因为恐惧和害怕而产生的冷汗,汗液的过度分泌让她有了一些脱水的症状,而这无疑,对于此时的她更是雪上加霜,她不的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关注着房门,同时也为了不让含在嘴里的盐水咽下去。
你要问为什么会如此的恐惧?那当然是因为从她进这个房间开始,从楼下传来的,那属于老旧木地板独有的‘咯吱’声就没有停过,而不时传来的开门声、电视的噪点,都在一步步压垮着这名高中生少女脆弱的心理防线。
而随着脚步声的逐渐接近,玛丽也越发的焦躁不安,但却因为恐惧而无法动弹。
‘已经……在门口了。’房门被打开了,从门的缝隙可以看到那个名为晓月的玩偶,正歪着脖子往房间的四周望着。
‘似乎是不打算进来呢,真是太好了。’房门关上了,躲在壁橱里的玛丽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里面爬了出来,看着佛坛,小声说到:“真是抱歉呐,之前真是错怪您了,没想到您还蛮有用的。”也许她本人都没有注意,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对一座佛坛用上了敬语。
而门外的玩偶,哦不,晓月,则站在走廊的一旁,双手捂着鼻子:“这家人为什么会在祈祷室放大蒜啦,这种东西也算是贡品么?哪位神有这么重的口味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现在这幅玩偶的身体还会对大蒜产生反应啦;真是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不可以好好地玩耍。”
“咕~~~~”这次是肚子叫的声音,从玩偶的身体里发出这种声音简直是难以置信,不过既然肚子饿了的话,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进食了吧?无论用什么方法去思考。
“希望这家人有泡面吧,我会做的料理也就只有这一种了。”说着晓月就纵身一跃,从楼梯上潇洒的跳了下去,接着...沿着楼梯像球一样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