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泥泞的脚印直到河流就中断了……那长矛上的雕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人鱼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在这种鬼地方,弄湿了衣服可没地方让我烤干。”鸦羽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可不想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线索去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这里解释一下鸦羽的逻辑,淌水过河=湿身Play=感冒发烧=体能下降;所以中间就变成了为了不因为生病而体能下降,我选择死亡,穿上干燥舒适的新衣服。)
“肚子饿了……果然当时应该先去找伐木场的吗?”不过现在还不算太迟,虽然没有办法循着脚印前进,但回头路上还有来时的脚印来引路。
时间停止流逝……
一名在现代人眼光看来,十分杀马特的少女,翘着小脚坐在枝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还在思索着到底要去哪里的可怜男人,虽然下面的男人此时此刻连思考都做不到……
“真是无趣,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还是没有办法赶上吗?”少女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翘着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煞是可爱。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她把手中的苹果随手一扔,神奇的是,苹果离开她的身体之后就这样浮在了空中:“和那家伙相比的话,现在的确是你更加弱小一些,既然这样,那我就也来做一回‘锄强扶弱’的英雄吧。”少女打了一个响指,时间开始了流动,苹果随着被应证数百余年的物理规则笔直的落下,砸在了鸦羽的脑袋上,这下,牛顿九泉之下的在天之灵也终于能够安息了吧?
数十分钟后
这件事充分的告诉我们,如果你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冒险者,就一定要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至少这样就不会因为一颗苹果砸到脑门上而昏倒……不过也许应该庆幸?毕竟如果砸到脑门上的不是苹果而是榴莲的话……那可就不仅是昏迷这么简单了。
“疼疼疼……”醒过来的鸦羽,第一件事就是注意周围的环境,树,还是那些个树,又高又大,脚印也没有变化,甚至还能够嗅到那泥土的芳香,可是总有一种感觉告诉鸦羽,他在昏迷的时间肯定被人挪动过。
但这种时候如果一味相信感觉的话,不知道还要在这森林里耽误多久,于是他顺着泥泞的脚印,勇往直前的迈向那未知……
又是数十分钟后
当周围堆积的木板愈发增
多的时候,鸦羽知道,这里已经十分的靠近东谷伐木场了,他要调整好状态,用绝佳的第一印象来让当地人相信,他是一个迷路的冒险者。
似乎是看到陌生人的到来,伐木工们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这家伙是谁?看上去像是一个没有猎到猎物的蠢货。”一个胆大心细的伐木工凭借着鸦羽满身的泥泞、背上华丽的弯弓、和全空的箭袋得出了这个结论。不得不说,他的猜想还是有一定依据的,周围听到的工友们也纷纷点了点头,把眼前的男人定义为没有猎到猎物的年轻猎人。
“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你不觉得比起猎人,他更像一个‘贵族’吗?”高瘦的男人显然是把鸦羽当成了外出打猎的贵族老爷,因为他同样具备了数种只有贵族老爷才有的特征,像是细皮嫩肉这种最直观能够感受到的,还有就是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弯弓,弓上面的宝石虽然个头不大,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价值连城、而关于箭袋的问题,他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一定是和随从们走散了,要知道那些贵族老爷们在打猎的时候可不会亲自拿着箭袋,通常都是有负责侍奉的随从们来把箭矢递过来的;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得到贵族老爷赏识的话,这下半辈子就再也不用干伐木工这种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重活了,即使得不到想要的万贯财宝,能够入驻他家做一个小小的园丁,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活计。
就当他想上前搭话的时候,鸦羽双腿一软,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颗‘带刺的果实’给砸昏了过去。
(杀马特少女:抱歉抱歉,苹果碰巧吃完了,只能用这个来让你暂时休息一下了。)
与此同时,因为命运齿轮的逆向转动,光道这边也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变化……
虽然在狮王之傲旅店因为力道的把握不够娴熟而被撵出来的他,并没有离开闪金镇,这虽然和他厚如城墙的脸皮有着一定的关系,但更多的部分在于,悬挂在光道胸口的徽章,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那是狩魔猎人的印记,只有在周围具有邪恶或者魔法生物的时候才会震动。
很明显,在这闪金镇内,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恐怖,这让熟知艾泽拉斯一切的光道心里暗中嘀咕,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目标。
向着镇子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摸索过去,随着光道的逐渐接近,胸前徽章
震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他没有狩魔猎人的感官,没有办法在房子外围发现更多的细枝末节,但这栋房子透露出来的种种气息,以及之前听说过的各种传说,仍然让他有些脊背发凉的感觉。
‘难道这里真的和传说的那样有什么秘密?’之前还在玩游戏的时候,光道苦于肝副本声望以及坐骑从来没有时间回到这个初始小镇,来体验一下那传说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如今,他却要在现实,亲眼见证这一切?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当光道从正门走进去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脑袋上包着纱布的男人正在和两名女性商量一些关于生意方面的事情。
别想歪了,是正经生意,头裹纱布的男人,光道也认识,正是脸被砸出一个大坑的,商人雷米,而他对面的那两名女性,虽然不记得具体的姓名,但应该就是本地的剥皮、制皮训练师了。
“雷米……你的脑袋……很别致。”雷米气愤的打断了两女的调笑:“如果再让我遇到那个该死的混蛋我一定要他好看,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盾牌拍我的脑袋;而且……”
‘而且什么?’关于这一点,在门外偷听的光道也十分在意,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还干了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惹到这位疑似中东富豪的商人。
“而且什么?”剥皮师适时地问了一句,雷米气恼的说道:“而且他还没有付钱,要知道我们在酒馆谈论事情的时候,他可是整整解决了五份‘碳烤狼肋’,花了我整整一个银币,让我足足损失了0.1成的利润,关键是这厮还没有接受我的委托,我还得另去找别人来担任这次运送的护卫。”
可惜,小商人始终是小商人,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漏了底,一个银币就已经损失了1%的利润?这么说一趟下来也就只能赚一个金币而已,有这时间,两位训练师大人早就锻炼出一沓子的剥、制皮专精的人才了,不仅不用费时费力的去跑动跑西,而且因为是在城里的缘故,十分的安全。
有了这样想法的两女,自然是不再想和雷米谈下去了,毕竟跑一趟只有1金币利润的商队,是注定没有前途的,最多只不过是运送一些面粉木材之类的普通货物,哪有资格和财力买卖皮革以及皮甲呢?
雷米就这样,在两位女主人的目送下,离开了这间满是皮革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