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奶啊,冬儿啊,怎么了?"夏雨说。 "冬儿?"我重复了一句。 "是啊,是冬儿啊,冬儿不是大大奶吗,要不就是前大奶!"夏雨说。 "她现在人呢?"我急促地问道。 "她刚刚走了啊,没说去哪里!我也没问!"夏雨说。 "她去你那里干嘛的?"我说。 "她说最近要出趟远门,有些东西放在家里怕不安全,就先寄存在我这里,然后就给了我一个很小的密码箱,然后就走了!"夏雨说:"那密码箱好好玩哦...很精致,我把它锁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说。 "在办公室啊!"夏雨说。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你办公室!"我说。 "嘎——好啊,热烈欢迎,猛烈欢迎,太好了,二奶要不要组织集团的员工到大门口敲锣打鼓列队迎接二爷啊!"夏雨开心地说。 我没心思和夏雨胡扯,挂了手机,急匆匆出了办公室就往楼下走。 突然失踪的冬儿这个时候居然出现在夏雨办公室,而且还交给夏雨一个密码箱,我不知道冬儿为何要这么做,不知者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 刚到楼下,王林正在擦车,看我下来,忙停下手,说:"易总,要出去是不是?" 我看着王林,稍微犹豫了下,放缓脚步,深呼吸一下,接着点点头,笑了下,说:"嗯...要去谈一项业务,送我去三水集团!" 王林眨眨眼,接着就上了车。 二十分钟之后,到了三水集团,我打开车门,直接往楼里走,夏雨正站在大厅门前一蹦一跳地向我招手。 我突然有意无意地回了一下头,看到王林正坐在车里打电话... 王林这个动作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我此时心里却不由一动。或许是此时我的神经高度敏感的缘故。 我没有停留,直接和夏雨去了她的办公室。 一进夏雨办公室的门,门刚关上,夏雨倏地就扑进我怀里,紧紧 抱住了我的身体,脑袋在我怀里乱拱,嘴里不停嘟哝着:"二爷,快 抱抱二奶...二爷好久木有抱二奶了。" 我木然不动,任凭夏雨自己在那里折腾。 我不配合,夏雨倒也自得其乐,一会儿又抱着我接吻,在我脸上嘴唇上一通狂吻,接着又吻我的脖子... 好半天,夏雨才停下来,看着我一撅嘴:"木有互动,不好玩。" 我说:"行了吧你,别不知足...好了,给我弄个热毛巾,我要擦下脸和脖子,不然,待会我怎么出去。" 夏雨没有动,看着我脸色红红地说:"二爷,你下面怎么没有起来呢?" 我后退几步,说:"你少折腾好不好?烦人不烦人,你再闹腾,我立马就走!" 我嘴里说走,是吓唬夏雨的,我其实当然不可能走,我来的正事还没办呢。 夏雨一听我如此说,忙说:"好,好,我不折腾了,二奶这就给你弄湿毛巾...哎——咱二爷要热毛巾,二奶就得赶紧上啊...我就是小婆子的命呶。" 一会儿,夏雨拿着热毛巾过来,我刚要伸手接过来,夏雨说:"你脸上脖子上什么地方有口红,我看的比你清楚,听话,二爷,二奶给你擦。" 我一听夏雨说的有道理,于是就等夏雨给我擦。 "闭上眼,热毛巾来啦。"夏雨说。 我闭上眼。 等了片刻,热毛巾没来,夏雨的热唇却又吻上了我的唇。 我睁开眼,往后一退,说:"你怎么回事?" 夏雨嘻嘻一笑:"哎——擦完就不能亲了,干脆在擦之前再亲一会啊...好了,不非礼你了,来,二奶给二爷哥哥擦脸脸。" 说着,夏雨开始用热毛巾给我擦拭脸和脖子,边擦边嘟哝着:"啧啧,看这脸蛋,木有麻子,木有粉刺,木有皱纹,还挺细皮嫩肉的...这是谁家的帅哥啊...哦...原来是我家的二爷啊...嘻嘻..." 夏雨自己在那里一问一答地自得其乐自我陶醉着。 等夏雨擦完,我坐到沙发上,夏雨也坐过来,身体靠着我的身体,喜滋滋地说:"二爷,你今天专门来看我,我好高兴哦...幸亏大大奶走了,不然她在这里,我还真不好当着他的面和你亲热了。" 我看着夏雨:"冬儿给你的东西呢?" 夏雨说:"在我保险柜里啊...大大奶那么信任我,委托我保管的东西,我怎么能不放好呢?那个密码箱我觉得好轻的,我猜里面应该不是金条,不知道大大奶弄了什么好东西放在里面,还反复叮嘱我一定要保管好。" 我说:"你拿出来那密码箱我看看好不好?" 夏雨犹豫了下,说:"其实就是个蛮精致的小箱子,也木有什么好看的。" 我把脸一拉,夏雨一看忙说:"别拉脸,我给你拿,我给你拿还不行吗?" 说着,夏雨起身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果真很精致银灰色的密码箱出来,形状很小。夏雨放到茶几上:"看,这就是大大奶委托我保管的密码箱。" 我把密码箱放在手里晃了晃,果然很轻,里面似乎没什么有重量的东西。 我低头趴在密码箱前,将耳朵贴紧密码锁,伸手就开始轻轻拨弄号码圈,边对夏雨说:"去,把门锁死。" "咦,你要干嘛啊..."夏雨叫着,突然把密码箱一把拿了起来,抱到怀里,看着我:"二爷,你想开这个密码箱?" 我没想到夏雨会突然拿走密码箱,站起来看着夏雨,点点头:"是的,我是想打开这个密码箱!" 夏雨咧嘴一笑:"看不出你还挺有能耐的,还会开密码箱,没看出你还有特工的潜质啊...我倒是很想看表演开密码箱的绝活,可是,你不能开这个密码箱,我另外找个给你开好不好?" 我摇摇头:"我就要开这个!听话,把密码箱给我!" 说着,我向夏雨伸出手。 夏雨抱紧密码箱,往后退了两步,摇摇头:"二爷,不行哦,你不能开这个哦..." 我的脸又拉了下来。 夏雨说:"二爷,你别逼我为难啊,你这回拉脸我也不能给你了,你看看密码箱可以,可是,你不能打开啊,我答应大大奶要替她保管好这个箱子的,大大奶那么信任我,我怎么能失信于她呢,我不能做不守信用的人啊,我有我做事的底线的,除了这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说:"我只想打开这个箱子,你把箱子给我,我不要你做别的!" 夏雨带着哀求的语气说:"不行啊,二爷,你不要这样啊,我真的好为难啊...主人不在这里,怎么能随便打开人家的东西呢...你这不是让我做不守信用的人嘛...要不这样,我给大大奶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她要是答应,我就让你打开看,而且她答应了,就会告诉你密码,你还不用费劲搞密码锁了。" 我点点头:"好,你打吧!" "嗯..."夏雨似乎终于解脱了,喜滋滋地摸出手机就给冬儿打电话,接着沮丧地说:"关机,她关机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把密码箱给我拿过来!"我说。 "我不!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二爷你不讲道德!不讲道德不是好孩子!"夏雨撅起嘴巴,又往后退了两步。 "我给你讲个**道德,我让你把密码箱给我,你听见没有?"我有些着急了,加重了语气,往前走了两步。 夏雨似乎十分为难,一方面是她要信守对冬儿的诺言,一方面是我在步步紧逼,这让她似乎十分难以统一,十分矛盾。夏雨的脸涨得通红,边往后退边看着我说:"二爷,你...你要是再逼我,我...我就要哭了...我要大哭,我要哇哇大哭。" 夏雨的嘴巴一撇,似乎真的要哭了。 夏雨要是在她办公室真的哭了,那可就糟糕了,外人看到会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我一看,忙站住脚步,说:"哎——你别哭,别哭,我不逼你了...你可千万别哭。" 我话音刚落,夏雨扑哧就笑起来,说:"我听二爷的,二爷让我不哭我就不哭...我很乖的哦..." 边说,夏雨边转身将密码箱放回保险柜,小心翼翼地锁好。 我有些丧气,对夏雨招招手:"丫头,你过来!" "得令——"夏雨一步三跳地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脑袋往我肩膀上一靠:"二爷,什么指示?丫头来了。" 我说:"我问你,冬儿把这个密码箱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取?" 夏雨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说:"对了,她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和你有关,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我说:"快说——" 夏雨说:"她说,如果...如果一个月之后她还不来取这个密码箱,就让我把这个密码箱交给你...只能交给你,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我的心一颤,更加不安了,冬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里又感到了惊惧。 我对夏雨说:"夏雨,你看,冬儿自己也说了,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要交给我的,也就是说,我一个月之后是可以看的,一个月之后看和现在看,没什么区别的,所以,我想,你还是给我吧。" 夏雨说:"不可以哦...二爷,一个月之内大大奶要是回来了,你还是不可以看的哦...要不,你一个月之后看可以吗?一个月之后,大大奶如果还不来取这个密码箱,我保证交给你... "现在还不到期限,二爷,你千万别逼我了,我很为难很为难的哦,我无论如何不能做不守信用的人,我要是真的做了不守信用的人,相信你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吧。" 我说:"你做事的品格我很赞赏,不错,人是要做守信用的人,只是...如果我们这样做是对她好呢?" "对她好?"夏雨看着我,困惑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严肃地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一个月之内,冬儿有不安全因素存在,甚至,有生命危险,那么,你还坚持不给我看这个密码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