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想了想,揉着胸口站起来,半依在防盗门上,挤出一个标准的八齿笑:“那好妹妹,想不想跟哥一起赚钱。”
奚筱叉起手,冷笑道:“收保护费?”
他啐一口:“说什么呢,收保护费这玩意太低级了,你这么厉害,咱们要干就干大的,去以恶止恶,咋样?”
她生了点兴趣,葱玉般的手指在手臂上敲了敲。
“听你这意思,是想联合我去收拾别的流氓,同时还能赚钱?”
华殷猛的抬手,虽然疼的挤眉弄眼,但还是对着她竖了个大拇指。
“没错!这可比你去打工赚钱来的简单多了,而且只要咱们溜得快,保管就没人能抓得住咱们!”
奚筱慢慢嗯了一声,忽然凑近几乎要压到他鼻尖,眼神灼灼逼人:“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你、你说。”华殷不自觉咽下口水。
明明这么秀气文静的一张脸,怎么就这么深藏不露呢?!
“第一,我不露脸;第二,要迎合我的空闲时间;第三,既然结了帮,以后你有什么好玩的,也要带上我。”
华殷二话不说就点了头:“都听妹妹的!”
奚筱抚上额头,很是嫌弃:“不准叫我妹妹。”
“那叫什么?”他犹豫道:“难不成,叫你姐?”
她勾唇,一把将他推开,顺手拉开了防盗门。
“以后就叫我奚姐,还有我手机号是189****66。”
楼道里她洒脱不羁的声音,在墙壁上来回弹了好几下,最后还是防盗门砰的一响,终于给压了过去。
华殷挠挠头:“奚姐......哎,好像还挺好听,嘶,不过这手下得可是真重啊。”
于是他痛并快乐着,一瘸一拐地向后面的楼房走去。
姚凤刚从厨房里出来,就看着自家儿子瘫在了沙发上,正随意地挑着打斗片看。
“那姑娘咋样啊,哟,你这是又跟人打架了?”
她见怪不怪地从柜子里取了药膏,扔在他怀里。
华殷这小子从小就不是块学习的料,熬完了初中就出去跟人鬼混了,一天到晚也不着家,但凡回来,就没有一次不是鼻青脸肿的。
她因此也被气进了医院好几次,到了如今才算是看开,就随着他去了。
只剩下唯一一个念想,就是希望能有个姑娘瞎了眼看上他,赶紧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虽然华殷也才17岁,但只要有了娃,等到了法定年龄,再跟人扯一张结婚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妈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以后就不吃辣椒炒肉了。”
华殷上着药瞥她一眼。
姚凤尝着菜的筷子一停,默默坐在凳子上,轻咳一声:“唉你是不知道,最近啊这猪肉涨价得厉害,你爸又一年到头寄不回来一个子,就靠着你妈我这么点工资,最近是真吃不起猪肉了。”
他呵一声。
果然是亲妈啊,这坑挖的,真是绝了!
“我不是每个月还上交了几百块钱吗?”他拧好药膏盖子,又牢骚道:“也不至于肉都吃不起吧。”
姚凤不由摸了摸自己刚花了几百大洋的新发型。
不过窘迫了一瞬,她立马嗔怪起来:“反正你一天到晚也不搁家,还管我有没有肉吃呢!”
华殷被戳中死穴,顿时哑口无言,只能转身继续玩起了手中的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