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当时怎么说来着,金子你拿着早晚会回来不是?”
“哎!西门家欺人太甚!武二多谢大当家当日赠金之恩,以后武二原为大当家效死”
说着就要跪下,周楚鸣一把扶起来,他倒是没想提这茬,而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武松看看自己母亲,还有嫂子欲言又止,周楚鸣会意。
“可卿,你带武家老夫人,还有这位…恩…带她们去找陈胜,周管事都行,安排个好些的屋子”
门帘掀开秦可卿从内里出来,潘氏见到秦可卿一呆,不成想这山中还有如此美人儿,比她还要悄三分哩。
秦可卿第一次安排这些,有些怯怯周楚鸣给她示意,怕什么这寨子除了我就是你最大。她这才引着两人出门。
“坐罢,这好好的怎就突然杀到我这山门了”
周楚鸣给倒一杯凉茶,推给武松。他客气了一句咕咚咕咚喝完才开口。
“这西门家真不是东西,我武二虽是受了他家一些恩惠,可这次他们公子被绑我也是跑前跑后不提,这群球囊的不感谢我还就罢了,竟然做如此肮脏下作勾当!”
原是武松近日里收到下面报有个扬州惯犯跑到这清河来了,他不但通知了扬州提辖官人还亲自去盯梢。
那日换人会衙门,崔更看他实在疲惫许了他一天假,回去之时看见甚么!看见西门长文那厮闯进他家门调戏他寡嫂,其母亲护着却被那厮一把推到在地。
“狗贼!!”
武松当即怒骂一声上去就对着西门庆一阵拳打脚踢!西门庆带的那些个伴当怎敌的过武二,当即就打死了几人。
至于西门长文这大少爷,武二也没客气一脚废了其子孙根,后来清河自然是待不住了,周楚鸣送的金子不就派上用场了
租了一辆马车带着母亲嫂嫂,直奔这日月寨而来,至于西门长文是死是活,怕是只有老天知道了,反正他走时西门长文痛晕在地,出气多进气少了已是。
“死了到便宜这厮!”
武二恨恨说到,只因那西门威胁呵骂时好像他大哥早逝也跟西门家有些关系,若不是还要照顾母亲嫂子,他真想直接杀进西门家问个清楚明白。
若真是他们害了他哥哥,那少不得要大闹一场了。
“呵呵~想去西门家还不简单?”
周楚鸣心想要是真死了,那到还帮了忙。这西门独子一死这几家人少不得前去吊唁。省的程咬金那个憨货费脑筋了。
“大当家可有教我?”
武二听周楚鸣如此说以为有什么办法,急忙询问。周楚鸣没回到冲着门外呼一声
“来人!”
“大当家!有什么吩咐”
进来的是一个小鬼,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平时就让当些传话的,这个好像是吴广的儿子,叫什么吴广生来着。
“去!把英布给我叫来!”
不多时英布赶过来,满头大汗想是在训练,听到大当家召唤忙过来了。
“大当家,您有什么吩咐”
“英布,你骑着马去追下程咬金,估计他们夜里会歇在鲁镇,到时候你悄悄跟他一起混进…算了你这样难混进去,带几个好手一起,三日内务我想知道那西门家有没有死人,要是没有我们就去帮帮场子”
英布听完连连点头,有不明白的地方教给程咬金那个机灵鬼就行他了,俺只是一只带话的。
“…大当家,你…莫不是要攻下县城造反?”
武二听了个大概,听周楚鸣说要去场子,心里觉得不太妙不由发问。
“呵呵,你想什么呢我这点人造反?造饭还差不多!走给你介绍介绍咱们寨子的好汉!”
周楚鸣笑笑,站起来拍拍萌新武二郎的肩膀,摇摇头走了,担心什么你,反正你命里是跑不掉这一遭。
作日傍晚十里亭处,一行人并两辆马车缓缓来,车夫闻到一股焦味儿,前去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魂吓的都没了。
“二爷!二爷,行不得,行不得了”
前面车夫连滚带爬跑回车边,腿肚子吓的软乎将将站直,浑身直哆嗦。
“何事,慌慌张张大惊小怪,莫不是遇到山匪了?”
“不…不…不是二爷,前面…前面那怪味儿,尽是…竟…”.
“是什么!你这蠢奴怎滴连话都说不清了!”
车内男子揭开帘子,年约三四十许,脸上风霜刀雪,双眼精明强干,一看就是常年南来北往的商人,乃是薛家行二单名一个田字,是薛宝钗父亲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让范先生见笑了,商户之家没甚规矩”
车里还有个男子看不清莫样,只是摇头表示并没什么,不过漏出的下摆洗的发白想必不是什么贵人。
“好好说,到底是如何了?”
那车夫被骂了倒是涨了胆气,咽了咽唾沫指着前面隐约还有黑烟的地儿说。
“二爷,那里全…全都是烧焦的死人!”
“啊!!?”
薛蝌一听大吃一惊,敢在这官道杀人焚尸的,不做二想定是那一寨子山匪无疑了!
“爷,这如何是好,继续走么?”
“父亲怎么了?可是有那里不便利”
后面马车过来一个年轻男子,十七八长的端正不像个商人到似个读书种子,神色关切最近父亲身子不大爽利,是以车停下赶忙上来询问关切。
“无事,蝌哥儿你快回去,看好你妹妹”
“哦!”
见父亲无事,薛蝌点点头只得回去了。这个家里父亲说一不二,他们兄妹只有妹妹宝琴受些宠,他可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
“薛东家,看来这前面多有不测,不如换道而行?”
“哎~范先生不知,我此次去扬州除了买卖上的事儿,还兼着蓉国府的信儿,这要是晚了怕是多有不妥啊”
薛田有些烦恼,如今他们薛家这般光景,别人不知道他最是知晓了。大哥去世他家与官面的关系彻底断绝,以前那些表面维持的都只看两国公府给些薄面。
这要是把事儿办砸了,影响了两家关系,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的。至于办什么事儿?就是石飞武求贾政让林如海给他扬州大营军费拨付的事儿。
虽有朝廷兵部行文,可关系用一用事才办的更好,这是他们这些勋贵之家惯用伎俩,只要找到同好这银子不是大把大把来?
一听是荣国府的事儿,这人不敢说话了他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可不敢乱置喙什么。
至于这两人怎么凑一块的也比较简单,这个姓范的穷秀才去金陵会考无回转之资。而薛田想着带个读书人保平安。
江湖规矩不打劫赶考士子秀才等~哪来的我也不知道熬。江湖传闻,江湖传闻。
“薛东家,若是真紧要的很,我却知道一条小径,虽是难走了些,可安全是无虞的”
“哦?先生果真?”
“然!”
范秀才点点头,他说的就是周楚鸣初次进山那条道路,走的慢些也不是不能去,正好能直通他家鲁镇上,平日里他一个人是不敢走的,山匪虽狠且可言语,野兽凶猛见者伤亡。
一行人回车转马,在小宝琴疑惑中寻去不归路。
老寨子内,程咬金崔凝眉目瞪口呆听完鲁达讲述,一时间也有些无语。
他一个七品武官就这么来落草了?这也忒荒谬些,鲁达倒是看的很开,那扬州提辖司他早就不耐烦待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连累了那些弟兄,所以他才来个畏罪潜逃让他们都把责任往他身上来,别人可不是他都有家有口的。
“鲁提辖以后真就打算入这绿林山了?”
程咬金看着这人,端是一条大汉生的似怒目金刚,魁梧雄壮,力能拔杨,也不知道和大当家比如何。
“啐,去哪里不是个去处,只不过洒家肯定是不能进城了,寺庙也回不去想暂时找个栖身之所,不成想这寨子却是每个做主的”
鲁达吐出一块骨头,这会天色黑了程咬金让人打些猎物,今天就将就在这歇息一晚。晚上别乱到山里晃悠,尤其是看到大黑虎之后。
“那明个儿我让人带你去咱们日月寨,我们大当家最是欣赏好汉,鲁…鲁大哥这般身手定然能得重用!”
“什么人取这名儿,真不怕镇不住,日月…”
“可是程二?”
待鲁达还要吐槽几句,寨子下面传来声响,窸窸窣窣中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英布。他紧赶慢赶这天还是黑了。
现在这群人没有进山不怕的,大黑虫给人印象太深刻了。
“英布,你这大晚上怎滴追来了?可是当家的有甚要紧吩咐?”
程咬金忙招呼他坐下,没等介绍就感觉一股煞气,原是鲁达生平最恨人不正眼瞧他,小时候常因为这跟小和尚打架。
“额,鲁提辖别误会,俺这兄弟这”程咬金指了下眼睛,
“天生的,人不失为一条好汉子,英布这位是鲁达鲁提辖”
“啊!!提辖!妖精你这是反了?”
英布惊讶的看着程咬金心说你可以啊,刚出了寨子就投敌带着提辖官来扫荡咱们寨子了,程咬金被这厮盯着,一起厮混这么久谁不知道谁,当即没好气说。
“反你娘,你个驴操的鸡眼子!不能指望你爷爷一点好,喝西北风去吧你!”
程咬金一把收回递出去的酒,英布忙笑嘻嘻抢过,嬉笑怒骂中知道了鲁达的事儿,简直惊为天人。
“果真是仗义汉子!该出手时就出手,俺英布佩服敬你一杯!”
鲁达见这人虽眼不正瞧人,可态度没得说想是真心佩服,端起酒来哈哈大笑。
“哈哈,哪里哪里,咱最见不得这些不平事儿!只恨身在公门顾忌太多,这不洒家干脆投了山门在无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