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如海还是找到了,打扫战场的士兵在城楼的库房里发现了一个老仆一个官员莫样的家伙。
等人抬到周楚鸣面前时,林如海已经面如金纸不省人事久矣,若不是他感知敏锐,一摸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
换一般人直接给他埋了也说不定,萧河,曹穗见此情形也是悲痛欲绝,可林如海这病实在是无药可医,无人可治。
只能叹息不已,周楚鸣摸着下巴,林如海死的时候好像是挺年轻的,看他这样年不过四旬,抵抗力也太差了吧,一点小病人就没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类文人,一般都是什么风寒而死之类的,转头问一旁两个哀叹半天的家伙。
“二位别哭了,他这什么病吧,能不能治,能治还不赶紧去找大夫,本当家可是很宽容大度的”
周楚鸣走到一旁,咕噜噜喝了一壶茶水,咂咂嘴好像是隔夜的。
萧河曹穗二人无言,显然是不想跟这个山匪贼酋说话。
“嘿!劳资…”
“大王,大王别生气,我家老爷…是…是肠痈之症”还是老仆比较知趣,见周楚鸣有些恼怒,连忙跪匍上来拜道。
“起来!没事儿别劳资跪来跪去的!”
周楚鸣看不得一个白发苍苍可怜兮兮,像阿猫阿狗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呵斥了一句。
转而说道:“肠痈………”
他很是无语,看着曹穗萧河,“我说萧知州,我是下民出身,见识不多想问问为什啥你们这些吃好喝好的权贵富商总是得肠痈这种病啊?”
周楚鸣是真的有点费解,按道理来说阑尾炎这种病他们吃的好喝的好,而普通百姓吃的差卫生也差,应该普通百姓高发才是吧。
“………”
萧河曹穗还以为这贼匪要说什么,结果是这个他二人又哪里知道,他们又不是医者…。
周楚鸣这厮典型的固化思维,以为看到一个商人一个官人,这病就是富人病了,人家穷人那个肚子疼会去看医生?
实在疼的受不了,整点土方子一吃,然后………然后埋了啊,有几个人会去研究他什么病啊?
“大王…大王…你发发慈悲,放了我家老爷吧,求求您,小的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钱伯见这山匪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遂想求情让他放林如海回家,起码在家中用宝药吊着能坚持到姑娘回来见老爷最后一面。
“放了!我好不容易抓着一条大鱼,你说放就放当我这是什么?”
“老奴求求您,我给您磕……”
“砰!卡察!不许跪!!”
这老封建说不上两句就要下跪,周楚鸣一拍桌子,稍微力气大了点,直接给拍塌了。
“厮~”
萧河打眼一看,那个心疼啊,自己花了好多银子淘来的黄花梨木桌子,当初要不是人家见他是扬州父母官还不卖呢。
“什么破桌子!哼!我告诉你老头儿!人肯定是不能放,放回去也是等死,要是在本当家手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周楚鸣摇摇手指,心说也不知道林如海有这个命没有,张角他们大部队到来少说也得走半个月吧。
“哼!大言不惭,一个屠夫妄说之语,钱伯母要听这贼子浑说”
曹穗是最见不得有人夸夸其谈,言语鄙夷不屑,萧河也是看着周楚鸣十分不屑。
呵!等的就是你周楚鸣心说,他走到曹穗跟前故意怒声道:“你个老官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嗯!”
双眼大睁,气势汹汹,曹穗是什么人,在扬州支度司主事十余年,那些要钱要物的人可比周楚鸣凶多了。
岂会怕他?
“哼!本官再说十遍,百遍又如何!你这贼子屠夫口出狂言,还说什么可治肠痈?滑天下之大稽!!”
“你!”
周楚鸣抬起剑来,曹穗脖子一挺宁死不屈,周楚鸣无语怎么劝架架梯子的还不来?下次不能带李逵樊会这两个货了,光在门口看戏!
“哼!老头,你很拽啊,算你有骨气!”
周楚鸣只能自己强行尬演,收回重剑回头看了下傻笑的哼哈二将。
“笑什么笑!给劳资站好!”
“哦!”
二人忙缩回看戏的头,耳朵贴着门墙听。
在萧曹二人讥笑眼神下,周楚鸣假装思索半响,而后看着二人:“你二人都不相信,本当家可以治好林如海,是也不是?”
“哼!”曹穗不屑回答,萧河出声道:“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这贼子恐怕会永坠阿鼻地狱”
“?”
周楚鸣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萧知州再骂他是屠夫回不了头,死了还要下地狱呢,呵!不亏是高僧的好友哈,你摊上事儿了回头我就让你整顿寺院庙产。
“呵呵,本当家不与你们耍嘴皮子,我要是用武力胁迫你们也很难屈服投效于我”周楚鸣看了二人一眼,两人果然不屑一顾。
“本当家用林如海与你二人打个赌如何?”
听到这贼子突然说起林如海,还要用他做赌二人面面相觑,萧河问:“你想对林如海做什么”
“啧!怎么说话的亏你还是文化人,什么我想对他作甚,劳资意思是我救林如海,若是治好了他的肠痈你们二人就给我办事!治不好…”
周楚鸣没说他们也明白,没治好说不得他们三人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这贼匪有什么信誉可言?本官才不听你胡言乱语,要杀便杀!无需这许多花样!”曹穗当即就反驳起来,萧河反而思索后问。
“你当真可以救如海?”
“瞅瞅,瞅瞅人家萧大人难怪别人是知州,你曹老头就是个帐房,呵!”
周楚鸣点点头对萧河道:“薛田不知道萧大人知否?”
“薛田?”萧河思索半响问曹穗“紫薇舍人薛公之后可有这个薛田么?”
“应当是有的,我记得他是薛家二房,现在是薛家丰子号的管事”曹穗因为掌管财务对这人有些印象是个务实忠厚之人。
“对的,就是薛家二房,本当家做买卖时候遇到他们,给带回去做事了”周楚鸣站起来说道,用词挺委婉。
“他一到了我寨里就腹痛难忍,是本当家出手才救了他一命,如今在我手下掌管财务”
“这……”
曹穗萧河犹豫起来,听周楚鸣说的煞有其事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萧河比较过断,若能救得林如海一命那为什么不答应呢,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我与你做赌了”萧河应声道,周楚鸣没有说话看向曹穗,真正的钓鱼老都是一网打尽的,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
“……你先救了如海再说”
“哈哈!好我相信二位饱读复圣贤书之人,这仁义礼智信在心,不会言而无信,咱们立个字据!”
“无耻!”
“无耻之尤!”
曹穗萧河直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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