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莫名其妙的突变
“杀！”
奔月剑再次化作流光飞出，大量符篆铺天盖地般爆裂开来，与此同时胸前的九黎壶悬浮起来。
大量暗金色符文流转，其中部分符文凭空飞出，竟然把黑水玄蛇笼罩在内，并疯狂抽取它体内的妖力。
这才是九黎壶最重要的功能。
只是……
很明显，以凌霄目前的修为，没并非用九黎壶直接收取黑水玄蛇，甚至所能抽取的妖力，对黑水玄蛇来说也不值一提，几乎不影响它的战斗力，可是对凌霄而言，这已经是他的最强战力。
突然！
就在九黎壶发动的瞬间，黑水玄蛇竟然傻楞当场。
“这是……你……你是……”黑水玄蛇瞪大了眼睛。
“死！”
“等一下！”
黑水玄蛇一拳砸飞奔月剑，死死盯着陷入癫狂的凌霄，刚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异色。
紧接着，它随手那么一挥之间，凌昊身上的蓝黑气流，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
凌霄愣住了。
“你有两个选择。”
黑水玄蛇盯着凌霄，一字一顿道：“要么，我灭了这个骷髅，然后杀了你。要么……让我成为你的坐骑，你我缔结生死契约。”
嘎！
凌霄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确定自己没听错，又觉得黑水玄蛇说错了——又活着它脑子进水了？
它的实力之所以他这边，完全是处于压倒级别的，就算他突破到玄品，黑水玄蛇一根手指就能杀他。
最重要的是，站在黑水玄蛇的立场，它仇视自己可谓合情合理，它要杀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现在是什么情况？
跟他有深仇大恨的黑水玄蛇，并且拥有轻易杀死他的实力，突然间主动提出要当他的坐骑！
难道是因为自己王霸之气太强，所到之处无论是人是妖，全都顶礼膜拜甘愿追随当小弟？
凌霄从来不相信，有所谓的王霸之气存在。
“你……说什么？”他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
“让我成为你的坐骑，缔结生死契约，或者我杀了你们。”黑水玄蛇重复。
“为什么……”
“你要做的是选择，而不是询问原因。”
“这……”
“你还想怎么样？”
黑水玄蛇看起来很焦急，大声叫道：“我不杀你们了，还给你当坐骑，你竟然还不满意么？非得我杀了你才行？”
“不是……为什么会这样啊……”凌霄呆呆的看着黑水玄蛇。
“别问原因，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为什么不答应？”
“好！”
黑水玄蛇看起来特别激动，赶紧叫道：“现在就缔结生死契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坐骑，但你对我没有绝对支配权，你我生死荣辱与共——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反之亦然！”
所谓生死契约，其实就是把彼此双方的神魂，通过某种特殊方式结合，从今往后生死与共。
一旦缔结了这种契约，双方就会是对方，最忠诚且不会背叛的人！
凌霄对黑水玄蛇充满恨意？
那是因为它要杀了凌昊，现在它都放过凌昊了，这恨意也就少了很多。最关键的是，不缔结生死契约的话，黑水玄蛇就会杀了他们——不仅能活下去，还平白弄了这么个强大的坐骑，除非脑子坏了才不答应。
在洛樱近乎崩溃的眼神中，凌霄和黑水玄蛇缔结了契约。
“怎么会这样……”洛樱直咽口水。
她的问题得不到回答，因为凌霄同样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他跟黑水玄蛇有言在先，不准问原因。
这边契约刚缔结完，凌霄赶紧取出一大堆培元符，不要钱似的往凌昊身上丢。上次凌昊被凰宓所伤，也是用这种方法修复的，虽然个中原理凌霄不明白，但只要能治好凌昊就行了。
“从今往后，你我生死与共！”黑水玄蛇朝凌霄伸出手。
“好吧……”
凌霄看了它一眼，却没有跟它握手的意思：他答应缔结生死契约，完全是因为形势所迫，心里对黑水玄蛇却谈不上好感，哪怕最终凌昊没有死，之前的冲突在他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
“呵呵……老大，你不是还记恨吧？”黑水玄蛇干笑着收回手。
“你说呢？”凌霄看了他一眼。
“你这就不应该了。”
黑水玄蛇神情尴尬，苦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闯进我的地盘不说，还想夺走我守了几百年的通天花……知道么？我早就到了突破的瓶颈，就是因为没把握，这才一直等着通天花开的机会。结果你们来抢，甚至还回过头要杀我，为了跟你们抗衡，我甚至强行催发通天花的药性——要是不然，我最少能突破到地品二阶，甚至是三阶，如果换成你是我的话……”
其实道理凌霄都懂，真要是站在公正的立场，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不过这个世界根本谈不上对错。
一是利益，二是立场。
他想得到通天花本身也没错，况且他是修道者，自幼被师父灌输斩妖除魔的思维，要杀黑水玄蛇同样没错。
当然，如果他和黑水玄蛇易位而处，肯定也会像黑水玄蛇一样疯狂，说到底不还是立场问题？
如今生死契约已经缔结，他和黑水玄蛇就是一体的。
想到这里，凌霄心里稍微释然了一些，心思一动说道：“要想让我不记恨也行，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那你还是记恨吧。”黑水玄蛇油盐不进。
“你……”
凌霄差点被一口气噎死，随后无奈摆摆手：“不说算了！我要先疗伤，完了再回风陵城去。”
他这边刚准备找个地方疗伤，黑水玄蛇的声音传来：“对了，老大，以后可以称呼我名字——我叫龙大。”
龙大？
什么破名字啊？
凌霄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他一身伤势比洛樱严重得多，现在都已经头昏眼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在修炼者的认知中，伤势是有多种分类的。
皮开肉绽是外伤。
脏器受损是内伤。
其中内伤又分成两种，一种是可以复原的，比如五脏六腑的损伤，还有一种是很难修复甚至无法修复的，诸如丹田破碎、经脉断裂等等。
除了外伤和内伤，还有更难治疗的灵魂创伤，不过这种创伤比较少见。
事实上，在异常激烈的厮杀中，通常不会只有某一种伤，而是内伤外伤同时存在，凌霄和洛樱就是如此。
上清道宗符篆擅长治疗内伤，符篆让内伤逐步好转的同时，外伤却没有相应好转，就在这时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