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把威严清朗的声音不知何时起曹操有发愣,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左右带着女人的似乎只有自己,恍然大悟,忙扭回了头。 .COM只见不知何时,曹操背后一名青年男子已经站在了秦宜禄身边。
男子一身侠客打扮,穿着青灰色流云纹的劲装,腰悬长剑,行止沉稳,双眉斜飞入鬓,两眼目光炯炯,容貌极是俊硕,浑身上下散发出莫名的慑人气势,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个武艺精深的高手。但举手投足间却道出几分邪气,看上去颇有种“贼”的味道。
“甘哥哥——”少女一听声音,茫然的眼神一变,挣开了秦宜禄双手,立刻呜咽着扑进他怀里,丰满的嘴儿一撅一撅,泪光莹莹的都快涌出来了,“有人、有人欺负我,对我动手动脚,还……还要收我去做通房丫头!”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没事的!”被称之为“干哥哥”的男子见少女扑入他的怀中,眼神温柔,轻声安慰了几句,随后抬起了头,怒气冲冲地看向了正前方的曹操,见此曹操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只见那男子先是轻轻放开了少女,之后二话不,拔出腰间的长剑,不待曹操解释,就一剑刺向了秦宜禄。
剑,是杀人的剑。
长剑如电,刺穿星空,杀气凛冽。那一剑锋影绰绰,千寒芒当头罩下。
时迟,那时快。曹操也拔出腰间青钢剑,飞掷出去,堪堪打在了长剑的剑柄上,打得长剑微微一顿。但很快就弹开了青钢剑,去势不减,激射向秦宜禄。
秦宜禄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也和曹操一起亲身参与了数次大战,反应不慢。飞快地向下一扑,又因为长剑被打得一顿,总算是虎口逃生,让这个和曹操出生入死过数次的忠心家丁没有稀里糊涂的死在男子的长剑下。
见此曹操先是长长舒了口气儿,随后一股怒气自胸间涌出。
你,你一上来二话不,就差把我的家丁给杀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和我一起征战沙场的家伙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要死在你一个陌生人的手上,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更别我还救了你妹妹!
恶狠狠地看向来者,曹操语气不善,摆出架势,看着那俊朗男子,怒气冲冲道:“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想干什么!”
“哼!采花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男子语气不屑,冷冷笑了笑。
采花贼子?!
曹操被气笑了,采花贼?自己是采花贼?我去年买了个表!
“混蛋,你自己问问你妹妹,我是不是采花贼!”秦宜禄除了仅仅是摔了狗吃屎,并没有性命之忧,这也是曹操还能忍住,没有直接出手的主要原因。
“哼!”男子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曹操的问题。反而是扭头看向了一旁呆呆的少女,柔声道:“秀秀,你和哥哥,这两个贼子是怎么欺负你的,哥哥为你出气!”
好吗!曹操还是反派。
呆呆的少女似乎被这一问惊醒了,连忙对年轻男子道:“哥哥,哥哥,你误会了,这两位……这两位公子……”着少女偷偷看了一眼曹操,脸上泛出一丝红霞,“这两位公子是好人,其中曹公子……曹公子更是好心救下了我!”
“什么!”男子似是不敢置信,再三确认后,终于傻了!
曹操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想要看看男子接下来的动作,若是不能让自己满意的话……哼哼。
别看男子长得帅,武功高。但其实是孩子心性,争强好胜,直来直往。在知道了自己弄错了的情况下,他心中羞愧难当,咬咬牙,在曹操戒备的眼神下,缓缓地走到被击落的青钢剑旁,捡起了青钢剑。随后抬起了头,又盯着曹操猛瞧一阵,冷冷开了口:“我错怪了你。现在,我就向你赔罪。”罢举起手中青钢剑,心下一横,一剑劈落下去。
曹操在他捡起青钢剑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猜测,如今见自己猜测成真,顿时急了。
曹操其实是一个好人,这从以前就看得出来,见男子如此激进,他大吃一惊、随后心中气苦,飞步上前,顺手捡起力竭落地的长剑,一个猴子捞月,用剑尖架住青钢剑。在男子惊愕的眼神下,沉声道:“算我倒霉。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要死可以,别在我面前死。还有——”着曹操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甘秀,继续道,“我奉劝你想一想,你妹妹要是没了你,可还怎么活!”
着再也不看男子一眼,拉着已经站了起来的秦宜禄,离开了。
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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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晦气的曹操刚归营,就得知两位老将军要自己去他们大帐相商的消息。
曹操一听,急急忙忙地赶到了中军大帐。待他到了,两位老将军早已在等他了。
曹操卷帘入帐,刚进去,就见皇甫嵩、朱儁皆有凝重之色。曹操不解:“今陈国已定,二位老将军为何面有难色?”
“陈国虽定,只剩汝南未平。黄巾之众已置于必死之地,接下来的仗不好打了。”皇甫嵩面沉似水。
“幸好咱们在这里兵不血刃,实力未损。我已修书请荆州刺史徐璆、汝南太守赵谦二人归拢败兵,应该不日将至。另外,前几天我曾表奏同乡孙坚助战,想必他也快要到了。若再从骆俊那里拨些兵士,咱们都算上勉强可凑四万人马。”朱儁闭目沉吟,“可是汝南贼众不下十万,又皆是未曾败绩的生力军,据他们的首领彭脱颇有勇力。这块骨头难啃啊。”
曹操笑道:“我看此事不急在一时,咱们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必可破敌。”
朱儁睁开眼:“曹家子,谁都知道步步为营的道理。只是咱们当今的皇上不是孝景帝,恐他老人家容不得咱们做周亚夫啊,稳扎稳打谈何容易?”
“不会吧,我看当今万岁颇为看重二位将军。”
“哼!你初到军中哪里懂得其中道理,”皇甫嵩摇摇头,“当初颍川告急他自然只能放手给我们时间,如今京城之危已解,燃眉之急已去,他该催咱们速战速决了。我想不出三天,朝廷必有……”
话还未讲完,有人禀报,回京送信的司马张子並回来了。张子並乃河间文士,因为声望才学官当到步兵校尉,虽然现充别部司马却只管些笔杆上的事情。
他慌里慌张迈进大帐,还未驻足便高呼:“大事不好!卢中郎被锁拿进京了。”
“怎么回事?张角突围了吗?”三人皆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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