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捉到一个俘虏,顺理成章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这个人质。
其实叫人质也不准确,人质的作用是要挟对方的后台,迫使他们不得不服软。
可是王金婵是六大锤的最后一个,其他二人已经归顺,对她们来说不用威胁了。
但是,费劲抓来的俘虏,总不能不得到一些利益。
就那么平白无故地杀了或者放了都不符合原则……。
就是花鲜生的原则。
确切说说,就是拼命占便宜的原则。
当然,也不要过度字面解释,以至于为了占便宜命都不要。
实际上就是最大限度占便宜的意思,也就是占便宜到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是停止占便宜的时候。
这个原则的运用,当然是创造这个原则的人最为娴熟。
所以窦线娘就把这事直接报告了花鲜生。
其实……其实了好几次了,再其实一次也无妨,花鲜生早就知道了。
他可是第一个命令就颁布给了大灰,内容是让它注意六大锤。
凡是打斗中掉落一只锤或者一块大锤的碎屑,都火速抢回来。
花鲜生觉得六大锤都是好金子,准定无比值钱,放到什么地方都是无价之宝。
他这样作,是本性使然,因为他姓花,其中一个意思,就是花钱。
会花钱的前提是会挣钱,他要是没有一些独到本事挣钱,简直就是愧对他姓花。
在没有捉到王金婵之前,大灰那个笨狗,其实它是狼,却一直学狗,大家都快忘了它的本相了。
不管是狗还是狼,笨就一个字,一个专职捡金子的职位,却没有捡到一丝一毫。
说它不笨,没有人信。
捡不到?是因为没有掉?
笨就一个字!
你不会去偷?不会去抢?不会去夺?不会去杀人越货?
起码有几百种方式可以完成任务,你却在那里傻狍子一样等着,真是傻狗。
你看这几位小姐姐,干得多漂亮,人锤两得!
不对,人锤马三得!
王金婵、黄金锤、无毛黄骠马,都是价值千金的宝贝。
嗯,不得不说,那个猪猪干得好,甚得吾心。
话术运用不错,简直可以排行在本尊、小怜之后,名列第三了。
天降大任于斯猪,正是如此,猪猪,我看好你。
正在异想天开魂飞天外,窦线娘找他,说是已经活捉一个六大锤成员,让他过去处理一下。
表面文章现在花鲜生已经驾轻就熟,立刻对擒拿小组提出表扬,然后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他虽然还是一个孩子,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显得自己什么都先知先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那样的话,不能博得别人的佩服,只能收获众人的讨厌。
即使你真知道,别人也不管,却说你不过是一个毛孩子,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要干也等到老了以后再说。
这个时候,众人押着俘虏王金婵正在向新月娥的闺房走。
嗯?又是闺房?怎么到处都是闺房?
这个问题要是让单幽幽听到,肯定就是一顿痛斥加大骂。
这些球都是我们这些姑奶奶专属,不是闺房,难道是洞房?
找不到罗成哥哥,我们跟谁洞去?
没有罗成哥哥的洞房,能叫洞房?洞你姥姥。
其实现在的王金婵说是被押送,实际上很自由。
只是她的两大球被四大球夹得紧紧的,不得动弹,这时候让她走,她也不会走。
两大球她看得比生命还重,焉能放弃?
还有,她现在想走也没有那么具备条件,因为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的无毛黄骠马状态不对。
那马不知道被那头蠢猪喂了什么迷魂药,跟着那猪聊得热火朝天,整个一对儿哥俩好。
这个简直是气死人!
看到无毛黄骠马变心,王金婵比丢了黄金锤还痛心。
想到此处,跨下用力,全身的力气凝聚在双脚的后脚跟,狠狠地照黄骠马的软肋踢去。
这次怒火攻心的王金婵真的是用了大力,让那黄骠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辜地抬起马头:“干嘛打我无毛小黄黄?”
一着急,两个昵称都用上了。
王金婵呼吸一滞,难道错怪了这小黄黄?无毛可是忠心不改、经年不变的。
就听黄骠马对她倾诉起来。
原来就在这段时间之内,猪猪已经教会了无毛黄骠马如何和人类沟通。
这也难怪无毛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主人打死打活,因为能和人类沟通是它梦寐以求的最大梦想。
眼看王金婵错怪了自己,黄骠马赶紧自辩,也就是把猪猪告诉它的事情转告给王金婵。
大意就是以前窦线娘等人知道的那些,经过猪猪和黄骠马两个畜生的思维加工,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主旨还是罗成和一个骚蹄子躲在一个隐蔽之处,坐山观虎斗。
别看猪猪和无毛是畜生,却爱憎分明,比那些人更加分明。
无毛黄骠马对王金婵说:“主人啊!你和我都受骗了!骗我们的就是罗成和另一个骚蹄子!那个骚蹄子是谁姑隐其名,想必主人心知肚明。他们躲在老鼠洞里,却挑拨我们打死打活,等我们都死球了,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多么可恶的用心!就凭这个,那一对都该死!罗成嘛,看在主人面上,还有以后他也是有用之身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那个骚蹄子,交给我,我一蹄子踢死她!如果主人心善,可以叫她终身残废,也交给我,我用前蹄轻轻一刨,保证让她一辈子半身不遂。”
听得花鲜生和猪猪一齐竖起大拇指,不是赞同它残忍,一个畜生,到那个程度也算不错了。
而是夸它会说话,一块木头听了它的挑拨,都会自动起火。
这无毛,这番添油加醋,简直就是……恰到好处!
真是人不可貌相,马别看毛长,人黄骠马虽然无毛,事干得,比有毛的还要漂亮。
连花鲜生和猪猪都点赞的一通话术,自然让王金婵无比震动。
心中对罗成,尤其是那个骚蹄子,痛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她就觉得从来就没有这样痛恨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尽管无毛说她认识,她却心里不确定是谁。
不过,心里觉得和那骚蹄子的人选不少,一下子就涌出五六个,甚至一个恍惚,觉得认识的女人,都是!
这个让她心乱如麻。
罗成哥哥好是好,就是喜欢拈花惹草!
在这种心情下,众人进了新月娥的闺房,这时花鲜生也恰好赶到。
“各位小姐姐,小弟弟我来了,没有耽误什么事情吧?嗯,那就好,小弟弟最痛恨不守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