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斯扇过耳光以后,马不停蹄,立刻来一个反向的梯云纵接平沙落雁水上漂,又回到了原处。
施施然落在地上,掏出一只雪白的手帕,擦了手一下,扔到地上。
有个赌场工作人员过来捡起,放进垃圾箱。
虽然现在情况异常,该有的规矩还是要保持,可见这个赌场的员工训练有素。
不过,大家这个时候注意的就不少一些具体规矩了。
任命都保不住,规矩有用吗?
不过那个手绢还是引去了不少目光。
只见那个手帕耀眼的白,一尘不染,一就是混纺制品,懂行的都知道,价格出奇的便宜。
估计就是李布斯装比的道具,引入注目就行了,没有必要浪费钱财。
做完这些,李布斯诧异地说:“怎么突然如此安静?大家继续来,大呼小叫都行,我这人年轻,喜欢热闹!对,尤其是那个李安台,你怎么突然之间就静若处子了?难道正在考虑变性手术?你可要慎重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再想变回来,就没有那样容易了。”
这次李布斯的中文水平发挥的不错,引经摘句竟然没有明显的错误。
只是那个静若处子的用法,可圈可点,估计会有不同法。
不同意的觉得不伦不类;同意的则拍手叫绝。
对李布斯这个突然行动,大家都惊愕不已,只有李安台羞愤欲绝。
这叫什么事啊!这小子怎么如此奇葩?
没有人想到他会暴起打人吧?
他竟然就这么胆大包天做了!
他是太傻呢,还是大聪明?
反正老子是受辱者,成了大家的一个笑料。
正在气愤,突然从心里笑了。
汉王韩信,不是也受到胯下之辱吗?
我这个脸上挨抽,和他的胯下受辱,岂不是珠联璧合,并驾齐驱,可以流传千古的美谈?
我这个如果没有韩信那个侮辱大,那岂不是不算什么?
韩信那样大的羞辱都安之若素,我也就双倍的安之若素了。
即使再来一下也是安之若素,这个账算得不错吧。
如果比韩信的那个还羞辱呢?
那就更好了,岂不是比那个韩信还厉害?
如此一来,超过汉王的名声岂不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李安台哈哈大笑一声。
众人心中一突。
这小子受刺激太大,一耳光给打傻了吧?
李安台接着说道:“只有一耳光不够意思,你接着来!愣着干什么,来,再给我一个耳光!”
这种反转,把李布斯也给搞愣了。
还有这戏码?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盖普熊也是心中佩服。
他自己觉得比那个李安台要勇敢多了,可是抡起忍辱负重,自己两个也比不上那小子一个。
这盖普熊能干上普伦王国警卫部队特警队司令,见识也是非常不俗,他一下子就抓到了李安台的优点,并加以肯定,而不是嗤之以鼻。
这个时候,他自然要掌握主动权。
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无可置疑地发布命令:“众将士全体都有听令!不管你在那个位置,现在立刻向你面前的敌人发起攻击,不得迟延!违者军法从事!”
接着,他的身边站立起一队黑衣人,个个身材高大,高喝道:“执法队遵令!现在开始运作!”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刀一闪,砍掉了旁边一个人的脑袋。
砍人的那人正是刚才发令的队长。
有人眼尖,只是到那个被杀的人退后了半步,也不知道是临阵退缩,还是换一个位置。
只听那个队长宣布:“闻令不进反退者,杀!”
明显的就是杀鸡儆猴,管你是真畏惧还是假后退。
随着军令的严整,整个战场的形势一变!
现在,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全都全力以赴,一丝不苟地对付眼前的敌人。
稍微疏忽,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那些不用战斗的人,全都赶紧向后爆退,惟恐躲避不及,被卷入战场。
现在战斗的规模相当庞大。
如果细心一点的话,就知道现在双方参战人数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二千多人。
这个赌场大厅虽然宽阔高大,被这两千多人当作战场,也变得拥挤起来。
交战双方有一方下了死令,另一方即使被动也不得不认真起来,故此双手都无所不用其极,都是一个心思,就是把眼前的对手打倒。
这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战斗了,稍微不留意就是生命的代价。
只有一点,双方还是心照不宣,就是都没有开枪。
其中的李学龙一方,掌握主动,还是本着能不开枪就不开枪,可以把伤亡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盖普熊心里有数,他们毕竟不是合理合法的存在。
如果不开枪,大家怎么打,都不过是矛盾冲突,没有人会对他们深究。
一旦开了枪,死亡惨重不说,他们这些人也都交代这里了,不管是吃了亏还是占了便宜。
因为双方开枪打,那就不是矛盾冲突,而是真正的战斗了。
在这里发生战斗,那自然是敌对势力搞出来的麻烦,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强力镇压。
所以,他们就是再能干,也会被举国之力给消灭。
这种战斗没有延长多久,就发生了变化。
最大的变化,就是双方都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李学龙一方虽然单兵作战能力强,但是架不住盖普熊一方人多。
厮杀一到拼命的程度,水平高低已经不是唯一的因素,现在就是一命换一命的死拼。
李布斯还想继续使用他的金龙摆尾阵,把敌人割成一条一块,然后分头吃掉。
可是这次没有得逞。
那些海盗的后代,都是极为凶悍。
他们一拥而上,利用他们人多的优势,把那些中联特队员紧紧地抱住。
一个不行,就上两三个,直到抱得纹丝不动为止。
搞得那条金龙的尾巴还是尾巴,只是再也无法摆动。
如此一来,不但不能割下对方的一块肉,自己反而陷入了重围。
那些海盗全都不是善类,占了便宜,马上就得寸进尺,竟然将那些被抱住的人生生撕开!
用这种打法,武功高的人就显不出优势,倒是他们人多的一方,大占上风。
因为他们一命换一命,很快这种人数的优势就变得优势更大了。
李布斯到自己的弟兄死伤惨重,也是着急上火,向李学龙请求动用枪支。
这个时候,双方已经形成犬牙交错之势,没有井然分明的战线了。
所以师徒稍微一努力,就凑到了一块,一边杀敌,一边交流。
李布斯对李学龙说:“师父!还不用枪吗?我的那些优秀队员死伤了许多!那些海盗后代的贱命哪里能比得上我兄弟生命的宝贵!我向师父申请使用大功率武器,彻底毁灭了他们。”
李学龙不紧不慢回复道:“不急!我还有后手。”
他的后手,实际就是华盛顿家族的三千民兵。
上次和百里良骝说到这股力量的时候,觉得他们可以当奇兵使用。
随后,乔直通知小华盛顿,当时就把他们调了过来,有备无患。
反正他们三千人就呆在那个特殊的机车内,就是他们去见老华盛顿的那架。
本来装一万人绰绰有余,三千人就更加宽裕,他们可以在里面随便折腾。
实际上,不少人根本就不回家了,就生活在这个机车里面。
这样有一个好处,集合他们搞事情的时候,不用另花时间。
现在,他们已经在金字塔赌场的大门外整装待发。
只等一声令下,三千全副武装的精锐,就开进赌场,镇压恐怖分子。
现在大家基本上都成了惯例。
不管对方实质上是什么人,只要冲突一起,都首先给对方一个头衔——恐怖分子。
理所当然,自己就是镇压恐怖分子的正义力量。
如果自己一方胜利了,那自然没得说,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如果自己一方败了,那自然也没得说,命都没了,谁还关心历史怎么写?
李学龙本来想再等等,一直到等到盖普伦国王出现。
那个时候,他必然带着他的最强力量亮相。
那个时候骤然派出这个三千人的民兵队伍,威慑他们,一了百了。
可是现在,敌人的力量已经相当强大,给自己一方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当然他可以继续坚持,但是那样所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不划算。
说不得,就派那些民兵出场吧,早晚都一样,起码先把眼前的强敌解决。
至少把他们抑制住,减少损失。
于是,他一个指令发了出去,是给小华盛顿的。
小华盛顿接到指令,立刻发令:“全体都有,立刻出发,攻占赌场!”
说完,带头冲向了赌场的大门。
那道大门本来是新换的,被以前的那些人给踹碎的,因为赌场宣布关门再次关闭。
这个大门也是倒霉催的,被小华盛顿又是一脚,踹得粉碎。
小华盛顿也是生命素质增加了十倍的探险队员,踢碎这种大门轻而易举。
尽管在他的同胞族人眼中,已经惊为天人。
那把劲头,绝对比弗农山牧场最厉害的公牛还厉害。
赌场的大门彻底洞开,三千民兵排出十路纵队,黑压压地跑步前进,冲了进去。
一路畅行无阻,很快就打了那个双方交战的开阔地,三千人一涌而上,将整个战场团团包围。
不但所有的普伦国王部队,还有李学龙的队伍,全都拢在了里面。
这些人手中个个平端汤姆逊微冲,异口同声地命令:“不准动!举起手来!动一动就打死你!”
那种死亡的气息,从三千口中发出,如同喷射死亡的墓穴。
其实,这也是乔直李学龙还有小华盛顿勾结在一起做的一个局。
这拨强大的武力一上去就将双方都缴了械,全部控制起来。
到此为止大家都被一视同仁地对待,缴了械就没事了。
可是,真正没事的只有李学龙他们。
盖普熊他们就事大了!
他们被缴了械,就等于把自己的命缴了出去。
实质上都变成了李学龙的俘虏,捏扁揉圆都随那些中联特队员的意了。
他们的命运就会变得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可是要是不投降继续打呢?
那也不行。
别说他们的人数已经不占优,即使是占优也弄不过三千微冲枪手。
在这个场合,无疑微冲枪手的战斗力最强。
遇到这种情况,盖普熊也傻了眼。
没有想到对方的心机如此之深,一步紧跟一步,一环套着一环,把他们引导到了陷阱里去。
估计经过这一回合斗争,国王人财两失。
赌场全部输光,武力大受损伤!
他一时想不出解套的方法,就要屈从对方的要求,举手投降。
这正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的决断力还是非常不错的,既然无可抵挡,就要能曲能伸,不由大叫一声。
“你们赢了!我们投降,全体都有,放下……”
“武器”二字没有说出,突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盖普熊,且慢!这以后的事情没有你的事了,全部交给我来出理!我是盖普伦,普伦王国的国王,这个赌场也是我的,不就是输了八百亿美元吗?又不是八百亿吨黄金,急什么急?你们是不是认为我根本还不起,就吃定了我?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现在我决定,你们的赢钱我负责照数赔偿,我的赌场照常营业,在这个基础上,你我双方的人马全部撤出赌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再扎堆在赌场里,影响赌场的正常秩序,如何?如果同意,你们出来一个主事的跟我说话。”
事情突然变化,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以前大家都觉得,如果是盖普伦国王出场,那一定是来硬的。
否则,岂不是坠了海盗的威名?
还有,八百亿美元,大家也是估计他没有,难道他家有印钞机?
即使真有印钞机,短时间也印不出来那么大!
没有想到他出来了,却提出一条最柔软的解决办法。
当然也是一个最硬挺的办法。
赔钱!
这岂不是一条皆大欢喜的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