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的割草队员惊呆了。
都是割草的,为什么那些人如此厉害?
那个厉害的程度,直追我们的主将吧?
对了,不是直追,而是更厉害!
毕竟割草也是个专业活,我们的主将也许别的厉害,但是割草,不一定比一个普通割草队员强。
他们也就是我们这个水平。
可是,人家这些割草队员,尺来粗细的枣树一刀两断!
那可是枣树!
枣树也可是货真价实的硬骨头难啃。
他们这些人可是有亲身经历的。
惯常的大树,即使一米粗,也能三五分钟砍倒,可是枣树哪怕一尺粗,没有半个小时也砍不断。
堪称世界上木质最紧密的树种。
现在那些割草大军,那把黑色的镰刀,轻轻一挥,卡察一声,就解决了问题,真比快刀切豆腐还轻松。
这且不说,还有那个牛犊大的?鼠,也是一刀两断,都不用再次挥刀,只用余力就给捎带着解决了。
他们这些原来的割草队员吃惊,支援来的割草队员也是有些意外,似乎能力又有提高?
否则的话,怎么达到了一箭双凋的效果?
他们高兴归高兴,却也无暇深思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不过就是他们已经得到的能力更加圆润,挥洒自如了一些。
这是大凡武功提高都必须经过的一个程序,也就是熟练掌握不是纸上谈兵可以完成的,而是要操练。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一直高强度劳动,虽然有那个连续作战的能力,也是会感觉疲劳的;可是刚才这一段时间从薄山山脉的那一端到最西一端,众人都开着机车转移,不用长途跋涉,得到一个休息时间,所以全部都恢复到了龙精虎勐的状态。
这可是武功提高以后的龙精虎勐,不同于原来武功低级时的龙精虎勐。
换言之,就是从来没有过的,一个簇新的最高水平的龙精虎勐。
如此一来,就让他们大展雄风,来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开场白。
这个开场白声势无比浩大,因为他们一共有两千人之多。
两千人每人割掉一棵甘枣树,就把现场那些愁的原来那些割草队员哭都哭不出来皂树林砍得精光。
指挥割草队大军的陈百稳一这活不够干,随即下了一道分兵的命令。
五百人去复查已经割过草的区域,因为他已经到有些活干得比较粗糙,比如树桩有三尺多高,许多小草没有拔掉,这些都是潜在的威胁。
这一队由林念祖带领。
另外五百人直接跳进共河,那里的水草一类很是丰盛,估计以前没有顾得上。
但是,那些东西都是必须清除的,异种生物泛滥去,无一植物不是异种。
当然也是无一动物不是异种,这也就是说,共河里面的水生动物也是异种,也必须清除。
这一队由凯撒带领。
其余的一千人,作为主力,有陈百稳指挥,继续向主峰前进。
这个时候,稍事休息体力有所恢复的原割草队员,也加入进来,六百人一分为三,一组二百人加入三个不同的小队,打的主意就是即使不干活,也能够给他们处处主意,提供线索,做一些力所难及的辅助工作。
陈百稳千人队面对的,除了最难砍的甘枣树以外,还有一种名字叫作杻木的树,这种树有一个特殊的用途,就是给那些需要戴枷锁的犯人制作头枷,所谓的木笼囚车围着犯人脖子的那个东西就是杻木枷。
这个东西之所以被选中对付垂死挣扎的罪犯,往往都是重犯,所以必须坚固异常,面临死亡时的挣扎异常强大,等闲的木材根本不能抗衡。
死亡威胁下的犯人都搞不断的杻木,今天成片成片出现在大家面前,可想而知砍树的难度。
不过甘枣树都一刀两断了,杻木还能抗住死神镰刀?显然也是挡不住的。
其实,关键的因素还是杀死那些越来愈大的?鼠。
主峰上,现在有五员上将齐头并进,把主峰大约一公里粗壮的圆柱形山体围住,全力打击那些?鼠,现在一个个都如同莽牛了。
这五员上将,二个是原来的陈玉成和斯托罗夫斯基,三个是后来支援的项羽生、牛道奇、伍德宁。
陈玉成的亮银点钢枪还是那样锐不可当,一枪出去,必然捅死一只?鼠,捅枪的部位依然是脑门正中,非常标准。
斯托罗夫斯基还是一如既往,硕大的狼牙棒不紧不慢的挥舞,每次都是正中一只?鼠,把鼠头砸得稀烂。
项羽生手中铜戈或砸、或刺、或勾,力量和技术结合,让那些出现在他面前的?鼠,经历了不同的死法。
牛道奇手中的五股托天叉,轻松地把一只只?鼠叉住、挑起、然后摔在地上,把它们定位在一个合适的地方。
伍德宁的两根浑天镋,左右互相,一前一后分别刺出,镋不虚发,比其他人的进度更快。
大家只管杀死?鼠,不管砍树,同时还要注意,那么大的?鼠不能随便乱放,否则飞来飞去的或者滚来滚去的,容易伤到下面割草队员。
所以他们在杀死?鼠的时候,都给它们找一个合适的停尸位置,就是靠着甘枣树的上面,让那颗甘枣树拦住它们。
几个人一面杀?鼠,一面观察与思考。
他们惊异地发现,那些?鼠不但体型增大了,而且智商似乎也提高了。
原来它们只是保护那些被砍的甘枣树,现在它们竟然有了一些战术配合;同时也不是一味死守,搞什么树没鼠死那一套,而是有上有下,有了一些群体作战意识。
原来它们是只有到甘枣树被砍的时候,才会主动和人拼命.
现在大概意识到,只要人所达到的地方,那些它们保卫的对象,也就是甘枣树就一定不保。
所以现在它们也调整了战术,把重点放在了拦人上面。
只要有人过来,就拼命拦阻,不管你来干什么,就坚决不放过,跟你死磕,不死不休。
这样,到了上面一定高度,就出现了?鼠聚成一团的奇观,下面是没有的。
每一棵枣树下面,都有一堆?鼠在那里准备战斗,少则三五只,多则三五十只。
似乎?鼠摆成那种姿势,已经成了它们的惯例。
五员杀鼠上将,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甚为惊奇,还有一丝丝兴奋。
尤其是陈玉成、伍德宁二人,他们最希望对面的敌人成群结队来。
这些?鼠的攻击性,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他们继续攀登,心里想着靠近它们的时候,再和以前那样一个个弄死它们,可是没有想到,还有大约两丈多元,那些?鼠全都跳了起来,主动向它们发起攻击。
这里的地势,几乎就是垂直上下,说是距离还有两丈,可是水平距离顶过不过二尺。
正好便利从上往下攻击的?鼠。
即使它们已经体大如牛,即使它们根本没有翅膀,丝毫没有飞翔的能力,二尺的距离还是能够跨越的。
突然而来的攻击,让这五个人来不及细想,赶紧把聚集全力,对付眼前的危机。
手忙脚乱之中,勉强将从天而降的?鼠全部解决,幸好第一波攻击每人面对的只有三只?鼠,也就是成群打伙以后的最小群体。
即使如此,也搞得五个人全部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进攻的?鼠火力全开,和在那里猫着不动别动挨打的?鼠有根本的不同。
稍微一想,他们就总结出来,进攻中的?鼠,具有三重攻击功能。
第一重,就是它们的前爪。
那个东西比牛蹄子还大,踩上一下,骨断筋折不在话下。
何况那个东西比牛蹄子还多一样东西,就是锋利的爪子。
这个东西,一般牛没有。
沉重的牛蹄、锋利的爪子,给你来一下,即使皮糙肉厚如同项羽生,也吃不消。
第二重,就是?鼠可以咬人!
它们虽然个子和牛一样大,可是嘴巴还是老鼠的嘴巴,尖嘴猴腮,说的就是老鼠。
其实外表如何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它们嘴里的东西,就是那些尖锐的鼠牙。
那些特殊的牙齿,不说削铁如泥,切金断玉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据说那些长在岩石构成的悬崖上的甘枣树,别说根深叶茂,就是成活都困难,但是那些?鼠就是用它们的门牙把那些岩石给咬开,给那些甘枣树制造了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
可见,那些门牙位置的板牙多么厉害。
别说这五个人没有练到铜头铁臂的程度,就是练到了,也不敌它们的大板牙。
除了这二重攻击,还有第三重。
第三重,就是它们的自身重量,莽牛,即使轻量级的,也有上千斤,然后居高临下砸在他们身上,虽然不见得一下子砸死,轻伤也避免不了的。
还有,如果第一个砸上去的时候,还能运力抵挡一下,可是那些?鼠非只一个!
三个一起砸了上去,轻伤就不见得是最后结果了。
陈玉成在五人中指挥艺术最高,很快就做出了调整,就是再也不能单打独斗。
那些?鼠如此简单的生物都知道打群体战了,再用单兵对战就有点不识时务了。
既然知道再往上打,那些?鼠的群体最少是五只,陈玉成干脆就把无人聚集成一个小组,一棵树一棵树地打歼灭战,就是把那棵树周围的?鼠全部打死以后,再顺时针横向推进。
一直把同一个水平的所有甘枣树全部占领,甘枣树周围的?鼠全部打死,再仰攻上一个高度。
这个稳重战术充分体现了陈玉成的经验丰富少年老成。
虽然进度似慢一些,可是不会有一个面对许多?鼠同时攻击而失手的危险。
每个人单独作战,似效率高一些,可是万一一个人发生意外,就会影响整个战局,实实在在的欲速则不达。
五个人变阵以后,一个直接的好处,就是已经筋疲力尽的斯托罗夫斯基可以休息一下了。
甚至陈玉成都被项羽生挤开,强迫他去调整一下。
因为他们已经到,再高一些的甘枣树周围,就不是四个?鼠。
这一轮,至少还可以对付得过来,因为伍德宁的两杆混天镋可以以一对二。
就这样,陈玉成、斯托罗夫斯基得到开打以后的第一次休息。
虽然只是一圈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也是十分宝贵。
项羽生等人在水平线上横扫了一圈,发现那些?鼠很有规则,如同有人在那里指挥排兵布阵一样。
不过,即使有,显然只是针对原来他们原来分散的队形,而没有变阵以后的调整。
老鼠到底还是老鼠,哪怕它们变成了?鼠,也还那个水平的智商。
比如显而易见的,在他们的前面在他们的高处,都有?鼠眼着他们歼灭它们的同类,它们却没有任何支援的举动,连兔死狐悲都不知道。
扫平了一圈,大家回到了原地,已经休整了一番的陈玉成和斯托罗夫斯基重新加入,这回对战的是五个一群的?鼠团队。
已经全员的杀鼠小队,一人摊上一只,简直就是轻松愉快。
那些?鼠刚刚飞起,立刻就被打回原形,死在甘枣树下。
这一圈下来,速度很快,也就一分多钟,也就是走路的时间,杀鼠变成了带稍的小事。
就这样,他们每登高一层,?鼠群体就增大一只,一只到了每群三十五只。
到了这个时候,五个人就不得不浴血奋战了。
好在?鼠的群体意识还不完善,到了最后,也只是一个小团体,没有形成大规模联合作战的规模。
陈玉成等人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否则更难对付了。
可是他们刚松了一口气,就傻了眼,眼前的情景霎时间打破了他们固有的认知。
他们到了什么?
甘枣山山顶,原来是一个平定广场,起码有两个足球场规模。
广场中间,耸立着一棵巨大的甘草树。
到这个甘枣树上,项羽生顿时生出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错,和合谷山顶的那棵酸枣树何其相似,只是规模比那个大了貌似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