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和一惊,抬头见妻子红光满面,也显得格外兴奋。他猛地立起来,一把搂住她就亲起来。张医生笑着说:“你眼馋人家了,是不是?人家是新婚……”
没等她说完,朱金和就激情似火地抱住她亲起来。张医生挣脱出来,叫道:“你今晚你怎么啦?怎么那么兴奋啊?”
朱金和说:“今晚,我们也重新结婚吧。”
“重新结婚?你是不是疯了?“张医生不解地看着他,眼睛里也充满了柔情和渴望。
朱金和说:“我们那时太幼稚了,什么也不懂,匆匆忙忙,就算结婚了。呃,新婚之夜,我们是怎么过的?我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
张医生媚笑着说:“你呀,哼,还说呢?笨死了,连地方都找不到。我帮了你,你又没用,刚进去,就丢了,然后就呼呼地,睡得像猪猡。”
朱金和接着她的话头说:“所以,我们今晚重新来一遍,要像个新婚之夜。”说着,他一把抱起妻子,野蛮地往卧室里拖。
“你又急了,先去烧点开水,洗个脸,再弄个热水袋暖一下被窝。”妻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去开热水器。然后洗脸洒香水,展被铺毛巾,把一个大热水袋放进被窝。又脱了外套,将头发解下来,让它们性感地纷披在肩上。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妻子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现在,你就当新郎吧。”
朱金和觉得妻子今晚也很美丽,脸因为兴奋而显得红喷喷的,有些妩媚。上身被羊毛衫勾勒得毕露无遗,曲线优美的身材也比平时迷人。朱金和伸出两只手要抓她。妻子一打他的手说:“这像新郎官吗?新郎官都是很羞涩的,也懂得情调,你太粗鲁了。”
朱金和这才上前搂住她,装模作样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他把妻子推倒在床上,手忙脚乱起来。
妻子推开他的手,坐起来说:“真的新婚那晚,你也没有那么猴急。见人家新婚,就兴奋成这样。”她边说边脱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内裤,钻进被窝,躺下来等他。
朱金和也迅速脱了衣服,钻进去搂住妻子的身子,开始奏起男女生活的前奏曲。可是不行,他虽然有迫切需要,但激情不足。
他只得闭上眼睛,把身下的妻子想像成今晚的新娘。这样一来,朱金和浑身一颤,来了精神。他仿佛看见娇艳美丽的新娘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激动地等待新郎上来。
我就是新郎,我的敏,我来了。朱金和在心里说着,开始动作起来。一会儿,新娘的身躯就变成了起伏的波浪。
“究竟谁是真正的赢家?”朱金和亲着妻子,不小心说了一声。
张医生低吟着问:“你说什么?”
朱金和这才惊醒,连忙闭住嘴巴。敏,你是我的。朱金和在心里喊着,却极力忍住,坚决不让声音发出来。你的心属于谁?心属于谁,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对不对?
陶顺仁只是你身体上的赢家。我的敏,是不是啊?朱金和在心里拼命地安慰着自己,同时努力地用嘴巴和身体,把心中的爱情和力量都倾注到新娘身上。
“朱校长,你别伤感了,我的心是属于你的,你才是真正的胜者。”朱金和仿佛听到新娘在对他温柔地嘤咛。
“那我,真是太幸福了,我要好好地谢谢你。”朱金和在心里回答一声,便激动地把妻子当成了新娘。
身下躺着的不是妻子,而是他想像中的新娘。所以今晚,他竟然一反常态地越战越勇。
结束以后,朱金和还不忘刚才的话题:“我们结婚时,倒是童男女孩。现在的年轻人,就不一定了。”妻满足地望着他说:“拉倒吧,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结婚前,你就没来骚扰过人家?那晚就熬不住,哼。”
朱金和说:“那不算的,拥抱接亲,怎么能算呢?”心里则想,那妻子是不是爱情的真正赢家呢?她不也跟陶顺仁一样吗?
不,你的心已经属于孙敏敏,而孙敏敏的心真正属于你。还不一定啊,只有让时间和实践来检验吧!
从此以后,朱金和与妻子过那种生活,越来越灵肉分离了。肉属于妻,灵却在孙敏敏的身上。但这个分离的度,他掌握得很好,可谓恰到好处,炉火纯青。他既没有让妻子感觉出来,自己只得到一个没有意义的肉体而已;又能于冥冥之中,让孙敏敏切切实实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的灵,与肉合而为一的真实的灵,而非只是虚无飘渺的魂。
婚后,陶顺仁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新人。不仅面貌焕然一新,而且心情舒畅,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和得意。
陶顺仁没有想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竟然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他原本有这个心理准备,因为他自己也不是童男。以前的孙敏敏,他可以不管。只要结婚以后,她不给自己戴绿帽子就行了。
新婚之夜,他上去初试丈夫的义务和权利。那晚人走光后,洞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互相望望,觉得有些别扭。陶顺仁看着娇嫩欲滴的新娘,立在床前,不知怎么办好。
倒是新娘显得老练一些。她不慌不忙地铺开被子,脱了衣服钻进去,两眼望着房顶出神。她静静地等待着,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陶顺仁以为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管它呢?只要她婚后真正属于我就行了。于是,他像珍惜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愣愣地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的上身和俏脸,不敢轻易动手。
过了一会,新娘不解地看着他说:“你还呆着干嘛呀?”
陶顺仁这才笨手笨脚地脱了衣服,钻进去,搂住她又凉又滑的身子,手忙脚乱起来。他不是童男,很有经验,在大学里就跟一个女同学上床多次了,但他不敢暴露出来,故作一副慌乱无措的童男模样。
可只一会儿,陶顺仁就忍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亲她的脸。陶顺仁虽然经验丰富,却还是没有掌握好火候。
蜜月期间,陶顺仁没完没了地跟她做那种事。一天好几次,真想跟她融为一体,永不分离。陶顺仁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占有了她,是个真正的男人,爱情的赢家。所以他越来越爱她了。他努力尽着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关爱她,体贴她,想更加牢固地拥有她,真正赢得她的芳心。
这样,陶顺仁的心理压力也就越来越大。因为对孙敏敏爱得越深,他的自卑感就越强。陶顺仁明白,男人没有出息,就得不到女人的爱,更征服不了她的心。尤其是漂亮高傲的女人,绝对不会爱一个平庸的男人,更不会满足一般的生活而不变心。
因此,从朱金和给他说媒起,他就开始了努力。他深知,要让孙敏敏看得起自己,并真正赢得她的爱,就必须干出成绩来,改变自己的地位。
于是,陶顺仁刻苦钻研教材教法,认真上好每一节课,起早贪晚地埋头苦干。在政治上表现积极,主动向校长及自己的媒人朱金和靠拢,有时甚至还想着法子讨好朱金和。他也积极参加学校各项活动,想使自己所带的班级在各项比赛中取得优异成绩。然而,他不能完全如愿,还常常事与愿违。
这天,陶顺仁心情沉闷地回到家,只顾烧饭做菜。做好,他把菜盛到桌子上,叫了孙敏敏一声,就自顾自闷头吃了。
孙敏敏坐到桌子上,看着他郁郁寡欢的样子,问:“又碰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了?”
陶顺仁叹息一声说:“这次全校卫生大检查,我们班里又得了个三角星。”
孙敏敏嘴一撇说:“哼,说你什么好呢?连这种小事都抓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大事?”
如针戳心。
陶顺仁最怕听到她说这种话。他平时很敬业,很努力,就怕自己的娇妻说出这种看不起自己的话来。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却还是听到了。
陶顺仁心里非常恼火,但不敢发作。
孙敏敏得寸进尺地说:“你应该多看看人家。”
陶顺仁敏感地问:“你说的是谁?”
孙敏敏垂下眼皮想了想,只含糊地说:“就在学校里,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是老师,还是领导?”陶顺仁不无妒嫉地追问。
孙敏敏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不说了,只顾埋头吃饭。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改了一种口气说:“你应该多向朱校长请教请教,跟他多接近接近。他既是校长,又是我们的媒人,会帮你的。”
陶顺仁心里一动。以前他想到过这一点,但没有太强的意识,更没有落实到行动上。他总觉得一个大男人老是依靠别人,太没有面子了。尤其是在娇妻面前,他怎么好意思这样说这样做呢?
“你可以在工作上支持他,”孙敏敏继续给他出着主意,“譬如,朱校长现在正在跑学校接管的事,要是跑成的话,学校就会大规模地扩建,要提拔很多干部,你现在要想办法多帮他出出主意,支持他,帮助他。一旦培训学校被政府接管,他就会想到你,提拔你,你懂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