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姐姐你是特警？！”
怎么也么想到，沈蓬莱夫妇竟给了他这样的答案。
咽了口口水，秦汣不禁重新打量李锦怡。
但是这超模的身姿，再加上一身白富美的打扮。
秦汣怎么也无法将她和持枪特警联系在一起。
再加上几件当季限量款，每件的价格也要在几万块以上。
一个特警打扮成这样真的合适吗？
对了。
还有那辆红色法拉利呢！
这套配制，按理说只会出现在沈蓬莱私人小秘书的身上吧？
嘴角一抽，秦汣擦掉冷汗。
没敢把槽点输出来，却被李锦怡一眼识破。
“怎嘛？我穿的不像特警，像不要脸的小秘书？”
声音甜美，似是没有生气。
而且李锦怡还特地在原地转了个圈，似是炫耀她的气质和身材。
秦汣更尴尬了，但看二人表情，只好尝试着点头承认。
李锦怡见状，顿时兴奋。
得意叉腰，向沈蓬莱道：
“怎么样，连汣泉都说我美。娶了我是不是你三生有幸？”
沈蓬莱满脸色相，连连点头道：
“那肯定，我老婆天下第一！哦，不过弟弟放心，家妻是荣誉特警，不受正式编制影响。所以不论打扮成什么样子，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荣誉特警？还能这样的吗？”
吃了半天甜到齁嗓子的狗粮，秦汣已经快崩溃。
总算说了句正经话，急忙引导着话题。
沈蓬莱颔首，继续说：
“那是当然，脑网监为了邀请她，可是不知道花费了多大代价。毕竟，家妻可是李家这一代最天才的梦魇啊。”
倍感自豪，沈蓬莱眼中的李锦怡，就如同世界最稀有的珍宝般。
但秦汣却又懵了。
挠了挠头，谨慎问道：
“梦魇……又是什么？”
“是拥有入侵脑网手段者的统称，这些咱们坐下慢慢聊吧，我正好知道附近的一家好店。”
“哦好。”
秦汣点头，兴致盎然。
随着夫妻二人走入附近大厦。
电梯直升顶楼，是一间私密性极好的行政酒廊。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桌午茶。
期间沈蓬莱也把梦魇的事情，跟秦汣细致介绍了一番。
简单理解。
梦魇便等同于黑客。
只是在这个世界中，梦魇能做到的事情比黑客更多。
暗杀、洗脑、盗取财产或是挖掘深层记忆。
甚至在脑网安全不健全的小国，梦魇甚至能将整个国家轻易据为己有。
许小易也是梦魇的一员，只是他还是新手，级别也相当的低。
食梦貘。
这就是李锦怡根据收集到的入侵记录，给许小易定下的称谓。
代表着最低一级的梦魇新手，手段简单且不好控制。
是最容易也是最需要，在发现初期便要将之扼杀的对象。
目的，也是为了不让他们成长为更高一级的四种梦魇。
上一级的四种梦魇，并没有强弱之分。
只因为他们擅长的领域不同，才特别进行了划分。
病魇。
擅长在不被目标发现的情况下入侵系统，并在梦境或目标的潜意识中种下隐患。
夜魇。
擅长侵入脑网服务器，对大型网站或者创盟公司威胁巨大。
鬼魇。
这类梦魇一般不会破坏系统，但会通过入侵盗取目标的财产或者脑内记忆。
咒魇。
最喜欢进行噩梦入侵的梦魇，他们的身份往往是双向的。明面上是噩梦造梦大师，背地却利用自己作品的下载量入侵他人。
这种梦魇最难控制。
除了有组织的锁定目标外，入侵往往本着虐人的兴趣出发。
随机性很强，很多无辜的人都为此在痛苦与折磨中失去了生命。
“所以说，我的……父母，也是死在了某个咒魇的手里？”
听到这里，秦汣眯眼问道。
关于秦汣的家庭，李锦怡也做过调查。
听他发问，只好默默点头。
“肯定是的，他们的事情我很遗憾。咒魇杀手在国内很罕见，因为有蓬莱灵盾守护，想通过脑网入侵个人的行为都会被即可阻止并反追踪。所以一定是你家人的信息被什么人严重暴露，或者这个杀手曾和你的父母亲密接触过。就好像你和许小易之间这样，他知道你的个人身份，还知道你的网络身份。同时你们有过交流，有过肢体接触。这样梦魇才有机会分析出目标的脑波信号，并借此打通点对点连接实施攻击。”
“这样吗？原来老师叫我们保守网络信息秘密，还有这层含义？”
“当然啦。只是你的老师不会说的太明显，毕竟有伟大的祖国和蓬莱保护，你们本身还是很安全的。”
“但我怎么感觉不到呢？一个月，我可都被攻击两次了啊？”
秦汣鄙视了李锦怡，对他所谓的保护表示深度怀疑。
李锦怡尴尬，沈蓬莱却笑出了声。
神秘兮兮的凑上前，指着秦汣说：
“因为你特殊嘛。你想全国15亿人，有几个能像你似的赚钱赚到花不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必须要懂得这个道理。”
“啊，我的头突然开始疼了。没想到有本事赚钱，也是这么的令人苦恼。”
秦汣抱怨，痛苦的捂住了头。
他不是在凡尔赛，而是真的痛苦不堪。
只是这话被身旁经过的美女服务员听到，不由得回头看来。
见秦汣还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宝贝，顿时兴奋。
端起手中茶壶，想要过来456一下。
但沈蓬莱立刻挥挥手，叫她滚蛋了。
“咳，其实也没你想象的这么难啦。之前是不小心，以后注意不就是了？况且现在你有蓬莱哥哥和锦怡姐姐手把手的教，难道你还怕防不住几个小贼？”
干咳一声，沈蓬莱定神说道。
秦汣笑了笑，却向他摇了摇头：
“有锦怡姐姐手把手就好啦，大叔你还是忙着赚钱去吧。”
“什么？！不行！我的！”
沈蓬莱顿时惊慌，紧紧抱住娇妻。
可李锦怡却羞涩含笑，脉脉的看了秦汣一眼说：
“嗯，弟弟这么可爱，姐姐觉得也可以呢。”
“老婆，你要干嘛呀？！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啊。”
沈蓬莱更慌了，心中满是苦涩。
李锦怡不屑一哼，和秦汣异口同声：
“那看你表现了。”
“咦？”
“啊？”
夫妻二人不禁一愣，同时看向秦汣。
便见他窃笑不止，一副奸计得逞模样。
没想到秦汣人小鬼大，竟是还精通男女心思？
他相貌生的好，以后还定会有钱。
今后这要是甩开膀子，还不知会有多少青春少女要遭殃呀。
皱眉摇头，李锦怡幽幽叹息。
沈蓬莱却是苦闷，想着今天竟是被个小朋友戏耍。
哎。
现场短暂安静下来。
茶点丰盛，也摆了有一会儿了。
花钱买的东西，就算双方都不在乎这点钱，但浪费总是不好。
于是趁着冷静的功夫，三人品尝一番。
直到秦汣吃下了第四块糕点，喝掉了一杯摩卡。
才犹豫的思索片刻，向沈蓬莱问道：
“不过我真的行吗？做噩梦吓人我没问题，但我的噩梦角色好像不太能打。昨天许小易入侵过来，真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你昨天好像也问我这些了，看样子你的学业有些偏科啊。”
沈蓬莱回道，顺手往李锦怡的嘴里塞了颗草莓。
手指不舍得擦，干脆自己舔了舔。
然后继续为秦汣答疑解惑：
“好吧，那我就替你老师再给你重新补补课好了。首先做定义：脑网算法对梦境的演算方式基于物理规则，延伸于设定逻辑，这基础不会不懂吧？”
“嗯，我懂。”
“但这二者之间有何不同呢？”
“符合物理逻辑的内容占内存小。不符合的占内存大，并需要完善与物理之间的逻辑参数。”
“对啊，所以暗芝居和血斧狂杀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呢？”
沈蓬莱抛出问题。
血斧狂杀，正是许小易恐惧血斧存在的噩梦。
秦汣想了想，摇头回到：
“不知道。”
“我天……是容量大小啊！暗芝居210MB，而血斧狂杀490MB。双方都是短片型噩梦，场景、角色和短片时长基本相同。可你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血斧狂杀的数据包大小是暗芝居的一倍吗？”
沈蓬莱崩溃。
这都不懂，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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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汣眨眼思索了下，恍然说道：
“他加入了更多非物理规则？”
“对啊。他加入了更多。让噩梦本身除了吓人外，还同时肩负了作战功能。所以你的一群平民鬼，碰上了他的士兵鬼，能不败才怪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仅凭几千的下载量，就差点毁掉了我上万下载量的作品。”
“嗯，明白就好。所以既然懂了，以后在创作新的噩梦时一定注意这些。别怕安装包大，大怎么了，下载价格贵点怎么了？你可是汣泉，现在整个噩梦界都在讨论你的作品。只要你敢出，别人可就敢下载。放宽心，大胆去做！”
沈蓬莱语重心长，见秦汣总算明白了些，也放下心来。
可秦汣听闻，尴尬的情绪却更浓了。
挠挠鼻子，弱弱说道：
“可是哥哥，人家现在的脑容量只有1GB而已啊。”
“哦，1GB啊，那也不……等等，你说什么，脑容量只有1GB？！”
嘴角一抽，沈家夫妇震惊。
可秦汣穿越到此不久，对脑容量大小没什么参考。
但看他俩这反应，想必是很少了吧？
“是不是……太少了点？”
“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5GB了好吧？就算没特别锻炼过，至少3GB左右才正常啊。”
“那我可能就是不正常的其中之一吧？”
秦汣吐槽了自己。
沈蓬莱叹息。
“哎……真的。如果不是眼见为实，我真以为你小子就是个沙雕。果然天才都会有缺陷，可能你的缺陷就是脑袋不好使吧？”
“哈哈，承蒙您夸奖。”
秦汣捂住脸，吐槽了沈蓬莱的吐槽。
沈蓬莱翻了个白眼，端起杯子喝了口红茶。
李锦怡则趁机会看向他，夫妻二人眼神短暂的交流了片刻。
然后沈蓬莱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严肃颔首。
二人从新看向秦汣，向他说道：
“弟弟，哥我有个办法，能快速提升你的脑容量。但有件事说在前头，这只是非常手段，你切不可沉迷其中，明白吗？”
“不明白，哥你说清楚点行不？”
秦汣疑惑，不知道这二人耍的什么宝。
但沈蓬莱仍是坚持问道：
“你先答应我绝不会沉迷其中，否则不论天涯海角，我跟锦怡定会将你绳之以法。”
“啊？这么严重？”
秦汣意识到问题，表情也变得严肃。
明显，沈蓬莱所说的方法，定是某种法外的手段。
虽仍不清楚究竟如何，但秦汣可不想做个坏人。
于是认真点头，回答道：
“放心吧，我答应你们绝不会沉迷。如果食言，定叫你二人追至天涯。”
“好吧。”
松了口气，沈蓬莱恢复了浮夸模样。
又举杯喝了口茶，似是想缓解这紧张。
然后向秦汣一指，随口说道：
“记不记得你从许小易那抢来的几个数据？”
“数据？哦，在我这里。”
“很好，现在你随便解封一个。”
“哦。”
秦汣一脸懵逼，但只得照做。
这几个数据包危险，他一直没敢碰。
若不是沈蓬莱昨天说留着，他甚至早就随手删了。
可是没想到，这还是提升脑容量的关键道具吗？
不明所以，秦汣按照沈蓬莱的指示解封了其中个最小的数据封包。
解压进度条在视线中一闪而过，随后消失。
没有任何文件出现，甚至文件夹都没有。
秦汣脸色一白，新生恐惧。
可就在下一刻，他却感觉自己的大脑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那是一块额外的记忆空间，有点像是另一种人格。
没有手足，却异常的清晰。
只要将意识探入其中，它就能加速秦汣的思考！
“我天，这是什么？！”
秦汣慌了，感觉沈蓬莱为他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看到这反应，沈蓬莱便明白他已经完成了自己所述的操作。
于是舒服坐好，随口答道：
“这是量子脑，你脑网中的共享意识。”
“脑网……共享意识？！”
“对，或者换个解释，它现在也成为了你大脑的一部分。可以用来记忆、思考、缓冲精神冲击、或者成为脑容量使用。这可是量子级的运算大脑，效率比生物脑还要好用。尤其是刚刚开启的时候，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变聪明了许多。”
“不知道，但算数肯定快了吧？”
秦汣装了个傻，惹得沈蓬莱捂嘴轻笑。
他鄙视了秦汣，继续说：
“好吧，你想拿它来算算数我也管不着。但脑容量增加后的必然收益，就是你可以创造的梦境规模扩大了。”
语毕，沈蓬莱端起茶杯，准备再喝一口。
秦汣则感受着量子脑带来的身体变化。
那感觉很玄奥，似乎，自己的一部分意识也被共享到了脑网中。
如果真要举例子形容，秦汣觉得用第三意识来称呼它更为恰当。
第一意识，表意识。
第二意识，潜意识。
而这第三意识，就是量子意识。
三种意识并行，且可以独自单独运行。
甚至试着让大脑停止运转，也能让量子意识独立进行思考。
实在是有够奇妙，不愧是强大的脑网络。
而且随着量子域级别的运算，秦汣的思维方式也发生了一点点奇怪的改变。
突然，某种明悟在心中涌现。
秦汣一愣，急忙向沈蓬莱发问：
“蓬莱哥，我突然有了个很哲学的想法。如果说量子脑可以独立于生物脑运转，那么随着它容量的增加，我本体意识逐渐向网络过度。那当我死后，是不是就会变成脑网络的一部分，在其中获得理论上的永生？”
“呵，你想什么呢？人类就是人类，脑网就是脑网。你说的问题我不懂，可你觉得当肉体死亡后，脑网中的你，还是真正的你吗？”
沈蓬莱冷笑答道，看似敷衍了事。
但秦汣仍是细心地观察到，他刚刚听到自己的问题后，准备放下茶杯的手短暂颤抖了下。
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也知道，沈蓬莱是不想把更多黑暗的东西展示给自己。
于是干脆放弃，直截了当的说：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谓的的沉迷就是这个吗？”
“嗯？嗯……”
沈蓬莱一惊，没想到自己一时慌神的细节，竟会被个高中生捕捉到。
但既然被秦汣猜到，也只好默默承认。
秦汣一笑，随口说道：
“蓬莱哥放心吧，我不会沉迷的。量子脑虽好，但为了扩容而杀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哎，你能有这觉悟，我多少也就放心了。不过这么成熟的话从个高中生口中听到，我还是很难相信。这几次接触下来，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这皮囊里面是不是还藏着个中年大叔呢。”
是啊。
就是藏了个大叔。
虽然还没大到油腻的程度，但在穿越前，秦汣的实际年龄确实比沈蓬莱还大。
可是这些秦汣没必要跟沈蓬莱讲，于是只嬉皮笑脸的吐槽道：
“嘿，哥哥你是想说我老吗？怎么看，我都比不过你吧？”
“呸！哥年轻着呢！哥才27岁！”
“哈哈，是是是。哥年轻，哥什么都好。不过你这么忙，还愿意抽空来帮我答疑解惑，万分感谢！”
秦汣表达了谢意。
沈蓬莱摆手回道：
“不谢，想问的都问完了？”
“嗯，我也就这么些问题了。毕竟我对脑网攻击接触的还少，只跟许小易这菜鸟打了一架而已。”
“嗯，也对。知识要循序渐进才行，有些事没实践过的也根本听不懂。那就这样吧，等你以后遇到问题再来问我也就是了。就给你这个号码，工作时间你随时打，我随时在。但晚上的话……嘿嘿，我还得哄老婆，所以还是发邮件联系吧。”
“你哄我还是我哄你啊？真讨厌。”
沈蓬莱令李锦怡羞涩，于是急忙抗议道。
二人又打情骂俏起来，场面又酸又甜，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口狗粮。
可秦汣却没心情品鉴口中味道，倒是对沈蓬莱的殷勤升起一丝疑惑。
这位哥哥，怎么说也是身家几十亿的顶级大佬。
即便察觉到我汣泉的身份，欣赏我的作品，愿意给我个面子，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替我答疑解惑。
但随时打电话，是不是也太上赶了些？
身份好像调转了一样，秦汣才是那个真正的大佬。
而他跑来找沈蓬莱咨询些问题，对方上赶着，巴不得把一肚子的知识都倒出来以求个上位的机会。
“蓬莱哥，这样不好吧。毕竟你掌管公司，忙得很。”
微微皱眉，秦汣打断了二人的甜蜜时光。
可沈蓬莱似是没当回事，只简单回到：
“没事，是你的话我就随时有空。”
“啊？这是为什么？”
“哎，还不是因为老婆大人发话，我没办法啊。”
沈蓬莱无奈摊手。
却震惊了秦汣。
急忙扭头看向李锦怡，就见她正微笑着，朝秦汣挥手。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姐姐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
秦汣懵逼，想不明白。
所以干脆摆出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直截了当问道。
李锦怡刚刚在旁静静坐着，只在旁听。
此刻见秦汣发问，开口答道：
“因为我看上你了，想把你，拉进我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