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异兽困惑之余,当消失的这批异兽,再次出现时已被斩杀殆尽。
“吼!”
这些异兽发现了诡异,不在盲目冲锋,而是一反常态或是从嘴里发出声波,或是双眸放出神光,或是头角放出法文….
一时半会,万丈霞光之中道光满天,法文乱飞。
“摆锋矢阵!”覃发兵将军挥动旗帜说道。
“唰!”
所有士兵主要兵力集结中央,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也是属于进攻阵形。
锋矢阵的防御性较撒星阵更好,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但进攻性稍差,阵形的弱点仍在尾侧。
阵法里的训练有素的士兵更是默契配合,每当有异兽落单,便被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割性命。
时间如沙漏,在悄无声息流去。
覃发兵将军不断变化阵法,化作血腥屠戮之刃,横推异兽。
所过之处哀嚎漫天血雨纷飞,碎骨累累。
气势如虎,莫说那些凶恶的异兽顾忌三分,就是军中士兵内心也是波涛汹涌。
在这生死相搏的战场之上,阵法竟能发挥如此奇效。
杀!杀!杀!众士兵杀红了眼,血溅全身,浸泡在血腥味中麻木了感观,没有怜悯。
非我族类必杀之。一路横推,在异兽群中,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腥风血雨。
血流成河,头颅成堆,断臂成山。到处都是失去生命的躯体和血流成河的污迹。
就在战势已经到了水火不容之时“嗷呜!嗷呜!”猝然的在不同的战场同时响起了兽嚎声。
“嗷呜!嗷呜!”
兽嚎,凄切高昂,似号角,也似呼唤,就如夜落孤嘀,令人悲悯。
兽嚎彼此起伏,回荡在池城之中。
滚滚向前不畏生死的异兽洪流,突然停滞不前,或是转头,或是夹着尾巴,要不就是慢慢地向后倒退,如退潮般往回收,转眼跑没影子。
“哼,算这群狼子野心的东西识趣,收兵!”覃发兵将军从虚空中飘落至地。
战得乏力的军队,也是偃旗息鼓整齐有素往城内聚集百姓的地方退去。
一场生死大战或者是说第一场试探性的交锋就此告一段落。
俯瞰各城池,狼烟四起,多半成了断壁残垣。
到处凌乱不堪,地表坑坑洼洼,横尸遍野有异兽的,也有人类的,场面惨不忍睹,令人作呕。
战争没有情与爱。
只有别父离子失天伦,抛家舍业痛乾坤。
今日身首异处,哀鸿夜哭,众人疾呼。
只换的一片哀叹遍野,沧海无泪。
哭声骇浪滚滚,也只能换一把黄土掩盖!
……
没有人知道这些疯狂嗜血的异兽什么会卷土重来,也没有人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大多数士兵抓紧时间调息,受伤的士兵则在同伴或是在蓬头垢面百姓的搀扶下包扎伤口。
“各位将士,清点伤亡人数,以备修编,收集百姓人数备报征战大统帅。”覃发兵将军站在百姓不远处闭上眼睛哀叹道。
阳光倾射,他身影显得如此孤寂,他猎猎作响的衣角沾上的血更显扎眼。
“得令!”一名副将迅速离去。
双方休战一片诡异的寂静,等待是令人烦恼。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这名副将再次来到覃发兵面前作揖道“报将军,我军中士兵折损过半。
还剩下00余名了尘、100炼婴、0种神、40聚神、7神归、灭神境。城中百姓还剩下5000余人。”
“哎!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愧对征战大统帅愧对众将士家人啊!”覃发兵痛心疾首如此说。
“请将军不要自责,倘若不是将军以阵法对抗恐怕,死伤更多。”
“你去吧!”覃发兵挥挥手不在言语。
“得令!”这名副将作揖离去。
覃发兵一挥手,掏出一只刻满符文纸鹤嘴里念念有词一番便将这只纸鹤点燃。
“哄!”纸鹤一燃,所成灰烬尽数飘落在地,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地表。
如此做的不仅仅他一人,与此同时据守余下998个郡城的众将军也同样如法炮制。
原来这是曾都督(征战大统帅)给予每位将军传递信息的道符。
千里之外的潘郡城,一片祥和,可曾都督却愁容满面徘徊在书房里走动。
“咻…咻!”
一道道光芒,破地而出,围绕在他身边如灯芯般忽明忽亮闪烁,闪烁到一定时间恰如油灯枯竭般熄灭。
一炷香,十炷香待余下998只灯芯般的光芒全部消失殆尽时,“啪!”一声清脆,曾都督面前的书台应声粉碎,化成尘埃。
按理说修炼致曾都督如今这般修为,一般喜怒不行于色。但此时他,内心已是波涛汹涌,心急如焚的。
因为第一次交锋百万雄师竟然折损三分之一,竟然还有种神、聚神、神归境士兵死亡;百姓更是死伤直逼百万,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啪嗒,啪嗒。”他背负着双手来回的走动,密集的脚步声回响在书房内。
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额头满是汗珠,半步成仙之人还会盗汗,这说出去谁人会信?由此可见他心中十分焦虑,不安。
“哎!罢了,罢了!来人啊!传我军令,所有边界池城全部放弃。
全部退至百里以外的内陆郡城,所有将士必须保护好城中百姓转移,违令者斩,扰乱军心者斩!”曾都督槅门喊话。
“诺!征战大统帅!”门外一名副将应了一声便听到奔跑的声音,渐行渐远。
“人皇啊!老臣无能,愧对隆恩啊!”曾都面朝东方督单膝下跪,面露内疚之色。
他双手作揖,却见从他掌尖之处,金光霍然绽放,道光一闪,瞬间璀璨,直冲云霄,正是他施法向人皇禀报战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