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就知道这个女人靠不住!当初她找上虎哥要帮忙,我就已经劝过虎哥,说这个女人感觉不靠谱,不想做她的生意,结果虎哥不听,没想到现在就……”金毛一脸愤懑,咬牙切齿地抡了墙壁一拳。
瞅着他手背青筋暴露,郭先森深吸口气,眉头微微拧着,“金毛,眼下你是唯一能帮文曼的人了,看在虎哥的份上,帮她一下,也让戴琳得到法律的审判。”
听言,金毛深吸口气,扭头看了看他,表情很肃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耸耸肩,金毛也没有过多的犹豫,深吸口气,然后点点头,“行吧,我答应你,跟你回去。”
见金毛答应,郭先森自然是心里乐开花了,一颗心头大石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抿了抿唇,郭先森扫视一眼周遭的环境。
这个修车厂地处有点偏僻,四周人烟稀少,还能听到不远处有狗吠声,他忍不住好奇询问,“金毛,你最近些日子就是一直生活在这边吗?”
“怎么?这边挺好的啊,清静,想要出去浪的时候,那就打个车去市区。这里啊,郊区,刚好那是一条旅游线,不少车都从这里经过的,抛锚啊爆胎什么的,可很常见的,我们生意不差的啊。我都想好了,等我攒够钱,我也搞个修车厂。”说到这里,金毛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笑了笑,略有感慨,还带着一种忏悔,“哎,当初一门心思想想着捞偏门,从来没想过做点正常的事,自从跟虎哥有了隔阂之后,别的小混混又在四处找我,差点小命都没保住,若不是有虎哥仗义相助,我想我这会都在跟阎罗王喝茶了。”
听言,郭先森扬了扬眉,微微一笑,伸手拍着金毛的肩膀,“能改邪归正总归是好事,加油。”
“好了,你给我说说吧,怎么规划的?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金毛有些疑惑,耸耸眉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现在订票,明天也许都可以回去,或者后天。你收拾一下行囊。”郭先森字正腔圆,脑子里已经在想着将戴琳绳之以法后的各种欢腾。
拿出手机,他快速浏览了一下订票网站,正好第二天的直飞航班的=还剩下两张机票。
他微挑剑眉,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还好还好,我们还真的可以坐明天的航班回去。”
“行吧,我现在就跟我老大说一声,请个假期,现在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金毛乐此不疲,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望着金毛的背影,郭先森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毕竟总算搞定了一个烦恼的问题。
能让金毛答应他一起回国去指证戴琳,好歹是曙光的出现。
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郭先森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赵文曼的低柔声音。
郭先森眉眼含笑,四处张望一下,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木门,他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推门走出去,郭先森兴高采烈地告知自己已经找到了金毛,让她不用担心。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的赵文曼显然是兴奋的,对他百般叮嘱,希望他能平安地带着金毛回来。
“你放心吧,我刚才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明天中午的航班,金毛现在已经去请假,一会就陪他去收拾行李了。”郭先森剑眉微挑,声音清沉好听。
那一刻,阳光灿烂,抬头便是蔚蓝的天空,飘逸的白云,还伴着徐徐微风,一切都在那一瞬显得那么的美好。
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有一辆摩托车急速开来。
郭先森听着那聒噪的摩托车声,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嘴上还跟赵文曼说话。
然而,就在他转身背对的那一瞬,摩托车突然更是加速,狠狠地撞了上来。
一瞬间,郭先森被撞得摔落,头部重重地敲在地板上,还发出了一声“砰”的声响。
鲜血立马渗出,在夏日滚烫的地板上蔓延,好像开了一朵艳丽的大红花。
摩托车司机戴着头盔,立马下车,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认人已经死亡,立马上车逃离。
阳光灿烂,微风徐徐,不远处还有狗吠声,一切似乎在那一瞬定格。
当金毛请假完出来,找不到郭先森的人,一时间有些疑惑,四处张望之下,发现不远处的那一道木门已经打开,他估摸郭先森已经从那走出去,于是便也朝着那边走去。
不料,当他踏出那一个小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郭先森。
“哥们!哥们!”金毛吓得请假条都捏不稳了,两眼发直地看着他,箭步充上前,一把抱起他。
慌乱恐惧中,金毛手机都握不稳,颤颤巍巍地拨打了救护电话后,他看着郭先森流血那么多,内心的不祥感觉十分强烈。
他浑身哆嗦,忍不住伸手到他的鼻子旁边。
当探到没有气息,金毛吓得一下就瘫坐在地上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金毛内心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质疑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现实会这么残酷,明明前一刻他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就已是一动不动的死人,怎么可能?
金毛望着他那掉落在一旁的手机,上面已经爆屏,他试着开机,尚还顺利。
然而,上面已经锁屏,他随便输入几个数字却提示密码错误,看了看手机背后,见是可以使用指纹开机,他急忙握起他的手指,往那指纹器轻轻一按。
手机开机,他如释重负,快速查看了他的通话记录,在上面找到赵文曼的联系方式,他毫不犹豫,立马就给赵文曼拨打电话。
才挂了电话不久,见郭先森又打电话过来,赵文曼还有些吃惊,不过也没作多想,拿起手机就利索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赵文曼声音低柔,隐隐地还透着一丝喜悦,“先森,怎么了?是不是航班要改?”
“文……文曼姐……”金毛吞吞吐吐,说话都结巴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四处张望,唯恐周围会突然蹿出什么人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