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赵文曼沉了沉脸，声音有些沉冷。
心不在焉的她，眉梢间满是阴霾。
车子一路上疾驰，快得好像火箭似的，她在车上思索很多，最后居然睡着了过去。
当她醒来，车子已经在一个停车场停下。
“嗯？到了？”赵文曼睁开眼，睡意朦胧的她，脑子有些不清醒。
晃了一下脑袋，她揉了一下眼睛，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环视一下外面，见停车场内空无一人，就连车子都没几辆，而且光线真的有点昏暗，看起来还蛮阴森的。
“怎么了？害怕吗？”莫朗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车头灯，还把手机都打开了手电筒。
“没有，只是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赵文曼否认自己心有恐惧，笑容有些僵硬。
跟着莫朗的节奏下了车，赵文曼四处张望，然后疑惑询问，“他就住在这一带？”
“没错了，就是这一带，我是按照这上面的地址导航的，应该是不会错的。”莫朗点点头，见赵文曼提着一个包包，似乎略显沉重的样子，莫朗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赵文曼愣了一下，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主动将包包递给他，“确实有点重的，今天出远门，所以我带了一个充电宝，又手机跟钱包，有点重量。”
然而，莫朗接过她的包，却不自觉地笑了。
瞅着他剑眉微挑笑嘻嘻的样子，赵文曼反而有些奇怪了，眉头一蹙，幽幽地问道，“你笑神马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跟个小猫咪似的。”莫朗这个说法，着实让赵文曼吃惊。
不过，细细斟酌，倒也觉得这个说法更像是褒奖，还带着一丝丝的宠溺吧。
不过，眼下有正经事要做，赵文曼不允许自己多心，沉了沉脸，然后催促他，“走吧，要不然一会不够时间了。”
两人匆匆而行，当按照地址找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赵文曼都有些嫌弃了。
一楼处好几个垃圾桶堆放一起，上面的垃圾已经堆满，因为天气炎热，没人及时清理，已经发臭，还有苍蝇蚊子在飞，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恶心。
“走吧。就三楼。”莫朗看了一眼，念着“303”。
这是个破旧的小区，目测历史都好几十年了，没有电梯，就连楼梯还都是水泥的。
一路走上去，楼道处也有垃圾，同样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赵文曼忍不住捂了捂鼻子，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就到了三楼。
到了303房门口，莫朗正欲抬手敲门，赵文曼却阻止了他。
眼神示意一下，赵文曼伸手去敲门了，声音很轻柔，没有半点的攻击性，“您好，我是小区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请问有人在吗？”
一连喊了几句，原本寂静无声的里面，总算有了声响。
过了几分钟，一个男人开门了。
赵文曼冲他微笑，表达来意后，男人没有防备心，开了铁门让她进去。
“你是一个人住？”一进门，莫朗就忍不住询问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打量对方的居住环境。
一听这话，男人眼神警觉了，冷冷地看着莫朗，眼里有着一抹杀意。
赵文曼回头看了看男人，然后对莫朗说道，“说吧。”
莫朗眉眼沉了沉，目光骤然变得凌厉起来，此时，赵文曼已经走过去将门给关上，以防男人一会逃之夭夭。
莫朗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基本能确定他的身形跟轮廓附和便利店老板形容的，也跟私人侦探发来的照片一致。
“为什么潜入长路集团偷东西。”莫朗上前两步，字正腔圆地质问。
男人一愣，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一转身就想逃。
然而，门口被堵着了，窗户有着防盗网，他压根无处可逃。
男人缄默不言，似乎想要这样玩持久战。
他收了戴琳几十万，还被戴琳严词警告过，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
瞪着莫朗，男人阴沉着脸，没有半点配合的意思。
站累了，直接就到一旁拉了个木椅子坐下，顺势点燃一支烟，优哉游哉地抽起来。
“看来，他不肯说。”
赵文曼扭头看着莫朗，眼里流露出了不安。
她很肯定，这个男人一定收了人巨款，还被对方恐吓警告，如果透露了，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寻思一下，赵文曼深吸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道，“看来，是要用点极刑了。”
一听这话，莫朗心领神会，咳咳两声，箭步上前，对着男人说道，“最好就老老实实交代了，你是逃不掉的了。我们手头是有证据的。如果你戴罪立功，还能减刑，亦或者我们考虑不起诉你。”
“伤人入狱两年，刚出来，你不会还想继续进去吧。看你也还年轻，还没娶妻吧？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就干这种勾当东躲西藏？”
听着赵文曼的话，男人目光微敛，显然内心有一丝的动摇。
咳咳两声，男人眉头一挑，满目鄙夷地瞪着他们，“不用给我施压，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就等着起诉吧，再进去吃监狱饭吧。”赵文曼微微一笑，倒也不慌，她不相信有人还宁愿去蹲监狱都不愿意配合。
莫朗拉开一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顺手就从他手中夺过了那一盒烟。
点起一支烟，莫朗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吐薄烟，语气沉冷道，“年轻人啊，不要执迷不悟了。你知道窃取商业机密文件是商业犯罪吗？你别以为偷几个文件不算事。”
“那些文件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那是天价的东西。只要你能配合，我们完全可以给你钱，就当你戴罪立功，不起诉你了。”赵文曼一字一顿，极力劝说着。
男人双唇紧紧抿着，手指尖的那一根烟蒂微微颤抖。
“我也是听别人唆使的，这不是我的错，我收钱办事而已。”良久，男人温吞着说道。
闻言，赵文曼跟莫朗面面相觑了几秒，看到了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