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内,赵文曼推着行李箱,一路上神色黯然,内心既渴望回国,却也隐隐地有着一丝不舍。
想到自己这般背着虎哥选择半夜离开,她都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就连一句道别都吝啬。
不远处,便是登机办理柜台,赵文曼继续往前走了好几步,突然间,她就停住了。
秀眉微微一蹙,秋水明眸竟已流露出一抹忧伤,她紧咬着唇瓣,握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不自觉地使劲,攥得紧紧的。
赵文曼啊赵文曼,你真的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吗?你真的要这么对你的恩人吗?你内心真的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吗……
赵文曼内心有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不断地敲击着她的心灵,让她不由得涌出了一丝愧疚。
眉眼沉了沉,她皱眉看着前方的办理柜台,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在原地迟疑许久,她终究是被内心的那一道声音给说服,缓缓地转过身,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刚一走出机场大堂门口,她就被一道刺眼的车头灯光芒照射。
她一下就皱起了眉头,本能反应地抬手遮掩双眼。
黑色迈巴赫在她的眼前突然停下,赵文曼凝眸看过去,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看到了一双穿着拖鞋的脚从车内跨出。
她一怔,正疑惑之际,却听到了那最为熟悉不过的嗓音。
“为什么不跟我说?”
虎哥的冷峻面孔映入她的眼帘,吓得赵文曼心尖一颤。
她浑身一震,清秀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了一抹尴尬之色,浑身僵硬着看他走来,她的心七上八下。
“为什么偷偷离开?”虎哥往她眼前一站,凛然的目光掠过她身侧的行李箱,声线沉冷地质问。
尽管口吻并不算犀利,可也隐隐地让她感受到了藏匿的一丝怒意。
“我……”赵文曼欲言又止,轻咬一下红唇,声音压得很低,“对不起。”
她终究还是道歉了,可是,说完那句话,她的心并不平静,反而还更加担忧自己的处境。
尽管她觉得虎哥很大概率不会太为难她,可她的良心却在谴责她,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许早已经死了。
一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她一心想要离开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不厚道。
此刻,赵文曼内心挣扎,尽管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去,可是内心深处并没有放下对沐沐的想念,还有对故乡的牵挂。
跟着虎哥回到家中,见到佣人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处顾盼,赵文曼更是内疚了。
她没想到因为她的离开,给虎哥还有佣人都带来了麻烦。
“花姐,对不起,害得你一夜没得安眠。”赵文曼面带歉意,尬笑着看向她。
佣人微微一笑,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还攥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咛,“文曼小姐,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你如果真的这么离开的话,少爷会很伤心的。”
说罢,她轻轻地拍着赵文曼的手背,她的言语更是起到了渲染的作用,更是加深了赵文曼的内疚。
扭头看向一旁的虎哥,赵文曼没有多言,唇角僵硬地轻扯一下,然后迈步进去。
虎哥目光瞥过佣人,拉着行李箱跟着赵文曼走了进去。
翌日。
赵文曼还没醒来,虎哥却被佣人叫了起来。
他打着哈欠,满脸疲惫地下楼,结果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金毛,他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了在一旁的佣人。
见佣人神情尴尬,满脸不安地皱着眉头,虎哥似乎明白了什么。
经过佣人的身边,虎哥声线沉冷,“你先去忙。”
“好的,少爷。”佣人阴恻恻地掠视了一眼金毛,然后转身离开。
见佣人走入了厨房,虎哥往金毛身旁一侧坐下,声音清清冷冷,“找我有事?”
“虎哥,我听说赵文曼偷偷回国了?”金毛开门见山,一本正经地询问。
闻言,虎哥先是一怔,随即目光犀利地瞪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很显然,他在怀疑金毛最近依旧在关注赵文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金毛恐怕真的还没有回头是岸,可能还在打着赵文曼的主意,要不然怎么还会亲自前来了解赵文曼的行踪。
见虎哥神色阴沉,金毛喉头微滚,咳咳两声,故作镇定地掩饰,“虎哥,我来呢,是一番好意。我听说,她要准备回国跟一个叫什么莫朗的男人结婚,这个女人,从来不会知恩图报,她不过是眼下在越喃举目无亲,依靠你生存,现在翅膀硬了,她满脑子都在想着离开你,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情深义重的?”
金毛在他面前一番谗言,有意诋毁赵文曼,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他的脸色。
此时,虎哥冷若冰霜,眉眼间如被乌云笼罩,阴沉得让人内心发憷。
“虎哥,你难道真的要看着她离弃你?你付出了这么多,你难道真的不想得到她?”金毛字正腔圆,完全无视了虎哥的阴沉面色,极力怂恿他对付赵文曼。
他几次暗害她失败,没少受到戴琳的苛责,这早就让他内心不悦。
如今,他恨不得能借刀杀人,而虎哥则是最好的利用对象。
见虎哥蹙着眉头,金毛咳咳两声,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虎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太心软,只会被她利用了。”
“虎哥,你难道真的要看着她离弃你?你付出了这么多,你难道真的不想得到她?”金毛字正腔圆,完全无视了虎哥的阴沉面色,极力怂恿他对付赵文曼。
他几次暗害她失败,没少受到戴琳的苛责,这早就让他内心不悦。
如今,他恨不得能借刀杀人,而虎哥则是最好的利用对象。
见虎哥蹙着眉头,金毛咳咳两声,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虎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太心软,只会被她利用了。”
阴恻恻地偷瞄了一眼虎哥,金毛意味深长地干咳几声,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虎哥,我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觉得我的话没有道理,就当我没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