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离开半晌后,就在莫朗父母商议着要将沐沐接回来的时候,戴琳却突然拖着一个行李箱从楼上走下。
莫朗有些讶异,薄唇轻启,正欲说什么,没想到戴琳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目光,拖着行李箱就径直地从他们眼前走过,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口。
一看此状,莫母都震惊了,立马推搡莫朗,“你还不去追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莫母三句不离孩子,明明已经因为沐沐的事情对戴琳浑身意见,可一想到肚子里还怀着莫家的孩子,莫母就难免有恻隐之心。
莫朗眉眼沉了沉,箭步冲了出去。
然而,当他走出门口,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了戴琳的身影。
悻悻然地回来,见到莫母,他摊摊手,“不见人了,大概是打的走了。”
“哎呀,这……那你还是赶紧去追她吧,她一定是生气回去娘家了。”莫母眉眼骤沉,眼里暗芒涌现。莫朗眉眼沉了沉,却是拒绝,“算了,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去吧。”
顿了顿,莫朗抬眼看向她,“妈,现在一天都亮了,是不是可以接沐沐回来了?”
“哦……是啊,要接沐沐回来了,他在哪里了,我跟你去接他回来。哎呀,我的亲孙子啊,都怪我一时老糊涂,居然就迷信了戴琳的话,我明明看着他觉得很亲切的,这就是血缘啊。”莫母满脸自责,忍不住絮叨。
“行了,你赶紧跟莫朗去接他回来,不能让他一个人流落在外。”莫父字正腔圆,口吻温和地强调。
目送着他们离开,莫父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肃穆。
戴琳气冲冲离开,这让莫父觉得事情会变得棘手。
想到一多集团如今蒸蒸日上,而长路集团却随时可能陷入困境,莫父就于心不安。
他创立长路集团二十多年,亲眼看着集团发展壮大,如今交到了莫朗的手里,若是真的让长路集团面临困境,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他回国这段日子,戴琳是怎样的为人,其实他有眼所见,不过是内敛的他,不愿表露太多罢了。
蹙了蹙眉,莫父忍不住低声叹息,随即点起一支烟。
戴琳回到家中,一屁股往沙发坐下,行李箱直接就一脚踹开,满脸怒火。
一看此状,戴母就不淡定了,立马上前,“怎么的?他们欺负你了?为什么突然拖着行李箱就回来了?”
戴涛瞅着戴琳生气的样子,也有些诧异,薄唇轻启,上前就幽幽地问道,“姐,你该不会是又跟姐夫吵架了吧?一定是你脾气太臭,姐夫受不了了。”
“去去去,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姐姐,你不帮自己姐姐,还帮外人说话?”戴母一脸不悦,呵斥了他两句。
戴涛耸耸眉头,有些无奈地摊摊手,“我说的是大老实话啊,还不准我说了?”
“你闭嘴,让你不要说,你还非是不听话了是吧?”戴母一脸怒色,当真责备他了。
戴涛耸耸眉头,没好多言,阴恻恻地偷瞄了一眼戴琳,然后到一旁坐下。
戴琳满脸愠怒,眼里怒焰喷薄,嘴上厉声数落着莫家的人。
“一个个都是当我好欺负,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总得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个地位,要不然到时候我的孩子出生了,莫朗为了赵文曼,他一心都放在那个孩子身上,我的孩子还算什么啊?”
戴琳声声哭诉,说得激动的时候,都泪如泉下了。
一听这话,戴母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两眼一瞪,在她的身旁坐下,一本正经地质问,“你跟我说,这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戴母语重心长,尤为紧张。
戴琳蹙着眉头,如鲠在喉,泪眼婆娑地望着她,满脸委屈状。
一旁的戴涛深吸口气,幽幽地说道,“哎,这件事啊,我觉得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能老责怪别人啊。”
“你给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就是让凛冬找了人,然后莫朗带那个孩子去做DNA鉴定,我让出了一个假的鉴定报告啊,结果今天凛冬去了莫家,将这一切都给说穿了,然后莫朗爸妈都知道了,他们一家子都在责怪我。”戴琳哭得梨花带雨,完全没有昔日的那种嚣张气焰。
听言,戴母眉眼骤沉,沉思几秒,立马命令戴涛,“小涛,去,叫你爸爸下来。”
“妈,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姐不对,你怎么……”
“我让你去就去!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戴母一向都将戴琳看作掌上明珠,如今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莫家的人欺负,自然不会忍气吞声。
她打算让自己丈夫去找莫家的人算账,她怎么都不允许莫家的人这般欺负戴琳。
“爸,妈找你呢。”戴涛去到房间门口,幽幽地说道。
一听这话,戴父抬手扶了一下老花镜,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干嘛?”
“这不都是姐的事情吗?”戴涛有些无奈,淡淡地回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