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不准乱说!”赵文曼板着脸,字句铿锵地冲他说道。
“妈妈,我要帅叔叔,我要见帅叔叔。”沐沐突然就耍起了小性子,一边说一边嘟着小嘴,眼神哀怨地埋汰,“人家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帅叔叔了,他一定会想沐沐的。”
“等妈妈回来,妈妈带你去见他,现在乖乖的,别给妈妈添乱行吗?”赵文曼满脸无奈,眉头轻蹙起来。
撅噘嘴,沐沐扭头看着木子渊,一本正经地询问,“木叔叔,你知道帅叔叔在哪里吗?你带我去见他吧?”
听言,木子渊略有尴尬,扬了扬眉,低头微笑,“好,那沐沐一定要乖乖的。这段日子,妈妈不在家,你要好好听木叔叔的话,那木叔叔就会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好啊好啊,木叔叔真好!”沐沐欣喜若狂地拍着小手,转眼看向赵文曼,然后扬起小下巴,一脸得意地炫耀,“哼!我让木叔叔带我去找帅叔叔。”
“来,那我们勾手指好不好?”木子渊伸出食指,一脸笑容地望着沐沐。
“好啊。”沐沐很乖巧地伸出了他的食指,笑嘻嘻地跟木子渊勾了勾手指。
车子在机场大厅外停下,赵文曼下车后,木子渊也跟着下车了。
“文曼,我送你进去。”木子渊眼神柔和,含情脉脉的模样看得赵文曼内心负疚。
尽管她对他无情,可是他的深情,却无形中给了她一些思想负担。
低眸瞅了瞅沐沐,赵文曼深吸口气,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弯腰叮嘱,“沐沐,妈妈要出国工作一段时间,这段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听木叔叔的话知道吗?妈妈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一定要乖乖的。”
话落,赵文曼朝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木子渊目光深沉,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文曼,你也要多保重,有事给我打电话,至于沐沐,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子渊,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谢谢你,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真的……”赵文曼满脸歉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木子渊低头看了看沐沐,然后牵着他的小手,一边还帮赵文曼推着行李箱。
在安检处,木子渊依依不舍,突然就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赵文曼显然有些无所适从,双手只是很僵硬地轻拍一下的他后脊背,柔声细语地道谢,“谢谢你,保重。”
目送着赵文曼过了安检,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木子渊略有落寞地低垂目光。
沐沐晃了晃他的大手,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询问,“木叔叔,你是不是喜欢妈妈啊?”
闻言,木子渊眼睛瞥他一眼,故意否认,“小机灵鬼,别胡说八道。”
“哼,你这么回答我,那你一定是在默认了。哼哼,你喜欢我妈妈,改天我要告诉妈妈。”沐沐噘着嘴,眯起了眼眸。
一脸坏笑的样子,真的是让他头疼。
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木子渊讳莫如深的目光盯着他,满脸无奈地戏谑他,“人小鬼大,肯定没少让你妈妈操心。”
“我才不呢,我可是机灵鬼,妈妈从来不为我*操心。不过,我倒是经常为她操心。”沐沐被他牵着小手,两人缓步离开,一路上,沐沐说个不停,木子渊虽然很有耐性,却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直至沐沐再次提及莫朗,木子渊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不易觉察的黯然。
大手倏地一紧,木子渊幽深的眸子盯着前方,声线沉冷地询问,“沐沐真的这么喜欢帅叔叔吗?”
“喜欢,帅叔叔很喜欢妈妈,他很想跟妈妈在一起。”沐沐一脸认真,字正腔圆地强调。
闻言,木子渊眸色渐深,双手不自觉地攥起了拳头。
眉眼沉了沉,木子渊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复杂情绪,声音温柔地叮嘱他,“既然沐沐这么喜欢帅叔叔,那木叔叔明天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真的吗?”一听这话,沐沐满脸欣喜,双手直接抱上了他的双腿雀跃起来。
“嗯。”木子渊严肃脸,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木子渊全程绷着脸,讳莫如深的狭眸盯着前方,眼底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暗芒。
“莫朗!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墅内,戴琳气冲冲地将手机扔到他的书桌上,怒焰喷薄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他。
闻言,莫朗慢条斯理地抬头,深邃的眸底,染上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视线掠过手机屏幕,发现是一则新闻,他轻飘飘地询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戴琳一声冷嗤,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质问,“我爸不过是对你小惩大诫,你一回头就找媒体写新闻,大肆报道你要跟我离婚的事情,还解释你们长路集团业绩下滑是因为一多集团在拿着我们之间的婚姻在玩针对?”
他矜薄的唇微微一勾,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戴琳,你这种质问,未免显得有些不厚道了。”
说罢,他蓦然起身,一记冷眼朝她扫去,字正腔圆地强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真的不是霸道主义?你也说了,你爸是对我小惩大诫,请问我错在哪里?错在我不该跟你提出离婚?所以你们都将我当成了什么?我要离婚,就拿商业利益来施压,企图让我妥协屈服,不过,很抱歉,我莫朗一向都是畏缩的男人。”
他勾着唇角,冷笑一声,脸上的神情,鄙夷到了极致,“既然你们都不厚道了,我也不会厚道。婚,我是要离定的了。”
他眯了眯眼,从头到脚地将她打量了一番,“戴琳,我们现在离婚,对我,对你都有好处。你是豪门千金大小姐,我们之间没有孩子,离了婚,你照样可以找一个豪门公子,外面比我稀罕你的男人,多了去了。何必纠缠着我不放手呢?”
“你!”戴琳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