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已经成了杜星河的习惯。
虽然昨晚和林建国等人去吃了夜宵,来庆祝徐诺的晋级,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回到沧海区的家中。
但他还是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起床。
之后便去海边吊嗓子。
晨练吊嗓,对一个歌者来说是件十分重要的工作。
现在正处在关键的成长变声期,杜星河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重生机会,来打造一个完美的嗓子。
一直吊到六点半,才结束吊嗓的练习。
回到家,他喝了在上个世界时,独创出来的养嗓子秘方茶—罗汉果木参枸茶。
这种茶是由1/4个罗汉果,10克西洋参,再加10克左右的枸杞,经沸水浸泡而成。
喝了不仅能养护嗓子,提神开声,还能补气益肝,对他这种刚车祸中康复的人来说特别有益。
七点零五分,杜星河精神抖擞的来到了青云大厦,开始了整理歌曲小样的工作。
昨晚吃夜宵时,陈华特别强调说,今天要来云世界听杜星河写的那些歌曲小样。
经过一首《小小鸟》的心灵洗礼,陈华现在迫切的想要听到杜星河其他作品。
昨晚陈华就住在了福湾的酒店,今天上午在华南的公司例会她也给推了,就为了能尽快听到杜星河的歌。
既然陈华这么给面子,杜星河自然不能让人家失望。
他之前已经写出了《最浪漫的事》、《潇洒走一回》、《大海》、《十七岁的月季》、《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爱江山更爱美人》等诸多风格的都比较适合这个时代的歌作。
这些歌随便挑出来一首,都能当专辑的主打,或者当电视剧的插曲,杜星河相信里面一定会有陈华喜欢的。
到时候以分成的模式卖给华视红岩,靠着和陈华比较熟的关系,肯定能从华视红岩先预支到一笔分成的收入,这样云世界就能重新运作了。
很多小说里都会出现这样一句话,历史的齿轮将要向前滚动。
在杜星河看来,历史的齿轮痕迹,其实早已被刻下,只是看人往前滚的快还是慢了。
此刻,杜星河便要全速推进云世界的发展,将自己重生的宿命,推向他本应达到的高度。
……
八点半。
林建国从酒店接上陈华,一起赶往云世界。
路上,林建国和陈华达成了共识,要立即帮徐诺打歌。
今天晚上六点半,黄金时间,福湾音乐台会播放昨晚青春之歌的复赛。
到时徐诺的火爆演绎势会引起关注。
趁着这个机会,把《我是一首小小鸟》送到各大电台,甚至电视台去推广,将极有可能造成小范围的轰动。
这样有利于提升徐诺在决赛时的支持率。
要知道,青春之星的总决赛,可是有场外观众打电话来支持选手这个环节的。
如果不给徐诺包装好,打出人气,徐诺就算决赛发挥再好,也没法和那些四大的新人去争夺总冠军。
像云世界这种一点名气都没有的小公司,往电台电视台去推送新人新歌,需要大笔的推广费。
云世界现在一点资本都没有,电台电视台的人脉就更别提。
要想得到这种推广,他们只能寻求陈华的帮助。
陈华和杜山、林建国的交情算不错,但在商言商,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掏钱帮云世界推广徐诺。
况且她只是华视红岩的第一音乐总监,对于买歌这种纯涉及音乐的事,她能拍板。
但生意合作上的事,她可没有拍板权。
她只能向红岩唱片的总经理罗海超汇报这件事,提出她自己的建议而已。
如果云世界不能给华视红岩足够的利益,罗海超不可能花大价钱帮忙推广徐诺。
林建国心里自然明白这点。
所以他和陈华商量着,想把徐诺的第一张专辑出版发行权卖给华视红岩,来换取华视红岩对徐诺的推广宣传。
不过这些最后都要由杜星河拍板。
两个人赶到青云大厦六层时,就听走廊里正回荡着动人的小提琴声。
是从走廊尽头的琴房里传出来的。
“那小子,现在变得真努力,又在练琴呢。”
林建国把烟掐了,笑着和陈华说着。
“老杜在天上要看到自己儿子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的。”
陈华淡声讲着,把脚步放慢,尽量不让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干扰到走廊里的琴声。
来到琴房门口,陈华悄悄推开房门,让小提琴动人的旋律更加饱满的透进了她的耳朵。
她认真的欣赏了起来。
正背对着门投入拉琴,杜星河不知道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在听,继续着信手拈来的演绎。
杜星河消瘦的握琴持弓背影,在陈华和林建国眼里相当潇洒。
他的琴声更是引人入胜。
如果说,钢琴是器乐界的“乐器之王”,那小提琴就是器乐界当之无愧的王后。
这种可以拉出最为接近人声的优美乐器,此时在杜星河手中正唱响着一段浪漫甜蜜的旋律。
这旋律不像很多具有感染力的小提琴曲那样带有强烈的顿弓技巧,它是一气呵成的连弓式演绎,就像一个女人在倾诉着自己的感情,娓娓道来,还带着那么点怀旧的味道,非常的细腻,柔美,动听。
林建国不懂音乐,但听着杜星河的浪漫演绎,他仿佛看到了在黄昏的海边,有一个深情的女人正在对她心爱的男人倾诉着爱意,那感觉特别的甜蜜。
陈华脑海里也生出了这样的画面。同时,她也更懂得为什么杜星河的琴声能让人生出这种浪漫的感觉,这全都得益于杜星河高超的揉弦技巧。
特别是在高音区那悠扬柔细的指间轻揉,没有一丝的顿挫,浑然天成的让小提琴发出了如丝竹般动人的细音,直钻人心,像极了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在细语歌唱。
陈华听着听着就把眼睛闭上了,随着杜星河的浪漫演绎,她脑海里不知怎的想起了一句她很喜欢的作家的话:“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华的人。”
杜星河琴声下的女子,仿佛就在倾诉着这样一个怀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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