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仙子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我饿了,全身没有力气,你去弄一碗粥我吃。”青莲大喜,道:“师父要吃饭,就是好了,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暗暗佩服陆家宝料事如神,可这个时候,阿秀的粥还没有熬成。
陆家宝道:“不急不急,先给师父洗漱一番,再吃不迟。”金花仙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很难看?”陆家宝道:“没有没有,师父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突然想起师父毕竟是女人,洗漱有诸多不便,又道:“我先出去一会儿,二师姐,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走出内室,阿秀端着一碗粥,迎面而来,喜笑颜开,道:“少爷,仙子真的好了吗?”
陆家宝道:“还骗你不成?快进去吧,师父等着喝粥呢”阿秀道:“是。少爷,你真是神人也。”眼里满是佩服之色。
陆家宝见她眼里柔情似水,心下不由一荡,笑道:“快去吧,什么神人,别瞎说,就你稀罕我罢了。”青莲也端着一碗粥,跟在后面,道:“掌门师弟,我也稀罕你,但我可不希望你是神人。”
陆家宝道:“为什么?”青莲道:“你是掌门,已经很好了,再要变成神人,岂不是高不可攀?”突然间觉得这话有点儿露骨,脸上一红,跟着阿秀走进内室。
陆家宝不禁一呆,心下寻思:“大师姐也稀罕我?这怎么可能?我有这么好吗?”他走出屋,走过花圃,来到池塘边,坐在一方石上,望着水中的鸳鸯,不即不离,偶尔一前一后,只一会儿,又到一起。不觉羡慕起来:“要是做对鸳鸯,出双入对,与世无争,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正想的出神,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掌门,这么出神,你在想什么?”
陆家宝连忙起身,躬身以礼,道:“师父,你怎么起来了?”金花仙子来到他的身后,见他竟然没有察觉,忍不住开口问他,苦笑着道:“此番伤得极重,原以为要去见师父,没有想到你只用了几枚小小的银针,就将我给拉回来了。”
陆家宝道:“那是师父的身体好,这就好比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需要一堆木柴,弟子只是点了一下火而已。倘若没有三两根朽木,弟子再怎么煽风点火,也是没有用的。”
金花仙子呵的一笑,道:“在你眼里,师父就是一匹死马,一堆朽木吗?”陆家宝一惊,想不到口没遮拦,竟然将师父骂了,忙道:“不是不是。弟子整日漂泊在江湖上,认识的都是些粗鲁之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师父可别见怪,弟子绝对没有骂你的意思。”
金花仙子笑道:“是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我岂非也是那些粗鲁之辈?”
陆家宝心下暗暗叫苦:“糟了,越描越黑,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可不能再引经据典了。”当下道:“师父,你是怎么伤的?何人所伤?”这叫顾左右而言他,逃跑回避是他拿手一绝。
金花仙子果然长叹一声,不再纠结于他言语间的过失,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仇人关一刀。”陆家宝大怒,道:“又是关一刀!太可恶了,他日间还跟我喝酒,套近乎,于打伤师父之事,只字不提,没想他的城府如此之深。”
金花仙子道:“这倒也怪不得他,我得到他连夜赶来广陵,就带几个姐妹们,在他必经之路上埋伏,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陆家宝道:“师父想暗杀了他?”
金花仙子道:“师父之仇,怎么能不报?只可惜这老东西的武功太高,反而将我打伤了。”
陆家宝心下暗自叹息,想不到百花门的人如此恨关一刀,看来要化解两派间的恩怨,倒是一件棘手之事。觉得头疼,不再多想,说道:“怪不得这老东西,今天在酒席上话不多,自然是他伤了师父,自己也伤的不轻。”
金花仙子立即来了精神,道:“这老东西也伤了吗?真的伤了?”
陆家宝见她如此,心下一惊:“本来想安慰一下,可她一听说得手,立即兴奋不已,就好像报仇了一般,要是给她尝到一点点甜头,定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动?要是因此丢了性命,岂非是自己害了她?”当下道:“伤是伤了点,只怕不是很重。”便将他在酒席上,大显身手,一袖拂出,将酒杯送到远处的筷头上,又以一手之力,将酒水送入酒杯,而酒杯立于筷头上,纹丝不动,说了一遍,还特意夸大其词,神乎其神。
金花仙子听得呆呆地出神,半天才道:“掌门,你就别安慰我了,这老东西已经将内功练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怎么会伤了呢?”
陆家宝道:“这老东西的武功还真是深不可测,师父,以后咱们可不能随便去动他。”金花仙子叹道:“我们都打不过他,再去暗杀他,岂非自寻死路?可是???这仇就不报了吗?”陆家宝道:“有仇不报非君子,仇当然要报,不过???得想个万全之策。”金花仙子道:“掌门,有什么办法吗?”
陆家宝想了想,道:“师父,老祖被害之前,已经是游龙会的盟主,可她老人家为什么还要大力推进武林大会?”金花仙子道:“师父想一统江湖,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却不料???不料被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丢了盟主,还丢了性命。”
陆家宝道:“这就是了,咱们要报仇,当然也要光明正大,倘若这老东西不满足现状,想更进一步,咱们就趁机将他拉下马,这可比杀了他都强。”金花仙子道:“倘若将他打回原形,自然再好不过,可他要是安于现状,我们岂非等到猴年马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