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再来喝道:“贾德,你这是血口喷人!秦教主已经滴水不进,你难道还想撬开他牙齿,让他死无全尸吗?我全无私心,都是为了五行教,为了大局,怎么就成了神教的千古罪人?”贾德呵呵冷笑着道:“你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何再来怒道:“贾德,你再说一遍?我怎么就是小人?怎么就将弄得神教支离破碎?”
贾德道:“说就说,何再来,你暗地里和诸葛无双勾勾搭搭,就是想趁机窃取教主之位???”一言未了,何再来突然拔剑而出,出手如电,一剑刺进他的胸膛。
这一击事无征兆,二人又是相距极近,贾德见剑刺来,待要躲避,已经不能,他手捂着伤口,叫道:“何再来,你???你戮杀同门???不得好???”他虽然知道何再来不得好死,但祸从口出,自然死不瞑目。
何再来高举利剑,道:“这家伙妖言惑众,被我正法。我何再来再说一遍,推举诸葛为教主,绝无私心,大家还有话说?”
五行教群雄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以身犯险。吕用之道:“何堂主,贾德虽然出言不逊,但也不至于死,你何以残杀自己兄弟?”
诸葛无双道:“我和秦大哥有着过命的交情,记得有一次秦大哥喝多了酒,醉醺醺的道:‘诸葛兄弟,五行教是我的,也是你诸葛兄弟的’。他这虽然是醉话,但酒后吐真言,他的心意是不会假的。秦大哥拿我当自家兄弟,我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呢?可这贾德当众诬陷我,以下犯上,死有余辜,何堂主的性子急是急了点,但也算不上手足相残。吕堂主,你说是不是?”
吕用之见他袒护何再来,知道多说无益,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曹义突然走到诸葛无双的面前,大礼相拜,道:“属下曹义,拜见教主。此刻便是黄道吉日,恭请教主即时茹位,主持大局。”
诸葛无双道:“曹义,事情还没有定论,你这一拜,可就有点儿霸王硬上弓,让我好生为难了。”面沉似水,脸有不愉之色。
群雄见大势已去,知道多说一句,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个个明哲保身,纷纷叫道:“我等奉诸葛为教主,马首是瞻,但有所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诸葛无双居中而立,道:“既然诸位抬爱,诸葛不敢推辞,只有勉为其难,暂摄教主重任。”
五行教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登时大声欢呼:“诸葛教主,诸葛教主。”
诸葛无双面露微笑,坦然而受。
陆家宝见他将事情坐实,便道:“诸葛无双,恭喜你荣登五行教教主。”
几个教众大声喝道:“大胆狂徒,你胆子不小,敢呼唤教主的圣名也是你直呼的吗?”
诸葛无双道:“无妨,百花掌门是我教嘉宾,不可无礼。今诸葛新任教主,我五行教百废待兴,千头万绪,大家还是稍安勿躁。”
何再来道:“教主心系我教安危,运筹帷幄,无往不利,光大我教,指日可待。属下必定忠心耿耿,追随教主麾下,勇往直前。”数百五行教教众齐声疾呼:“忠于五行教,忠于教主。”
诸葛无双道:“诸位人人忠字当先,诸葛善慰。今天下大乱,人人自危,我教也不能独善其身,只有加强实力,方可从容应对来日大难。”
何再来等大声道:“教主英明,我等马首是瞻,誓死追随教主左右,肝脑涂地。”
诸葛无双道:“我教教下有五堂,五位堂主,数个长老,这些还远远地不够,我教再增设四大护法,暂时由黑煞神廖伯修,白头翁莫建功,纯阳手姚苍利,千手观音石连山等出任,日后有合适人选,再作调整。”
人群中立即走出四个大汉,齐声道:“愿为教主驱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群雄脸色大变,这纯阳手、千手观音二人倒还罢了,可黑煞神、白头翁二人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白双煞,杀人不眨眼,声名极坏。
诸葛无双叹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教前教主秦天柱,已经往生极乐多日,我等凡夫俗子,浑浑噩噩,一直搅得亡魂不得安宁。生者痛心,死者不能安息,我看就将他夫妻一块儿入土为安吧。”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他虽然登上教主宝座,还是不放心秦天柱,居然还是对前教主动手了。
傅三思道:“教主,不可,万万不可。”
黑煞神大声喝道:“教主的话,你也敢抗拒,想造反吗?”这黑煞神身高八尺,一身黑衣,脸膛就如黑炭,从头到脚,好像一座铁塔,大叫大嚷着将手中的水磨禅杖一摆,禅杖上的两个大铁环哗哗作响,就差一禅杖下去,将傅三思打成肉饼。
傅三思据理力争,却也不惧,道:“忠言逆耳,教主三思。”
诸葛无双一挥手,示意黑煞神退下,道:“你是什么人?有何高见?”
何再来喝道:“傅三思,你一个小小的香主,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下去。”
傅三思却不退让,道:“高见是没有,属下觉得这么做,难挡悠悠众口,会对教主声名不利。”
诸葛无双道:“你指责我处事不妥当?”
傅三思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教主和前教主是好兄弟,要是活埋了他老人家,难免令人齿冷,还望教主三思而后行。”
诸葛无双道:“你说前教主还活着?也罢,那就停灵柩三天,大家各显神通,要是他还不能起死回生,就只能入土为安。”
吕用之道:“三天?这怎么能够?”
诸葛无双道:“大丈夫当断则断,婆婆妈妈,岂能成大事?我教的事情千头万绪,百废待兴,但前教主的生死,是我教的头等大事,一日不能妥妥当当,万事施行,就是一句空话。三天已经够久了,今天下大乱,风云瞬息万变,我等要是一直不作为,岂非坐等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