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昔急忙将现场的图片找出来,放大。
破碎的玻璃窗,砸烂的桌椅,酒水洒落一地。一片狼藉,形容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吧?
最诡异的还是酒吧的墙壁上,被人用鲜红的油漆喷上了:去死!去死!去死!
“是她!”林浅昔捏紧了双拳,“那个混蛋!”
“嘀嘀。”微信声响起,白穆青摸出手机,道,“在白家医院,去吗?”
“去!”林浅昔急忙下床,洗了个脸就和白穆青出门了。
车上,林浅昔看着窗外,突然道,“呐,白青,我真讨厌你家的医院。”
“嗯。”白穆青轻声应着。
“你不好奇为什么吗?”林浅昔转头看着他。
“为什么。”白穆青顺口道,完全没有疑问的意思。
“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在你家的医院找到我在乎的人!”林浅昔半敛着眸子,靠在垫子上,“但是我也很感谢你家的医院,因为,我总能找到他们!”
白穆青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轻声的应着,“嗯。”
车子刚挺稳,林浅昔就跳了出去,飞奔向前台。
这一次是一个女性的b接待的她,没有遇上那个麻烦的人。
很快的得知了病房后,她再次飞奔而去。
“喂喂,这报道太夸张了吧!”一个脚被吊着的人翻着手机道。
“就是,昔姐看了会被吓死吧!”另一个吊着手臂的人笑道。
“我倒是觉得,如果昔姐出现在这里,某个人倒是会被吓死。”之前的人幸灾乐祸着。
吊着手臂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看来是真的要吓死了。”
一号床的郝星河吊着左手,头上包着纱布,对着身边的美女护士不停的眨着眼睛,“护士姐姐,轻点,我怕疼。”
“我只是给你取尿管而已,能麻烦你不要这么兴致勃勃的吗?”穿着粉红护士服的美女,忍不住将脸撇向一边。
“但是,你太美了,我忍不住,更何况,你的手还留在那里。”郝星河对着她坏坏一笑。
“啊!”护士美女急忙松开手,“你这人……不帮你取了!”
“别呀,继续继续!我就想让你取,你的技术太好了!”郝星河继续调笑着。
“哎呀!”护士美女又将手伸了过去。
病房门口的林浅昔黑着脸,一脚踹开了房门。她身后的白穆青忍不住勾唇。
“嘭!”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之后,里面的两人立马开始偷笑。郝星河尴尬的僵在那里,美女护士看见一脸黑的林浅昔,身后还跟着很少露面的白家大少爷,急忙扯掉尿管。
“哎呀。”郝星河吃痛的叫出声。
美女护士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顺便还将房门关上。
“你还知道痛啊?”林浅昔走到他身边,戳着他受伤的手道,“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忘调戏MM。”
“昔姐,这是天性,你不能强求我改掉的。”郝星河躲开林浅昔的手道。
“是吗?”林浅昔不以为然的继续戳着。
眼见躲不过,郝星河连忙转变话题,道,“昔姐,你身后的帅哥是谁啊?怎么没有见过?难道是你的新欢?”
“滚!”林浅昔瞪了他一眼,偷偷的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白穆青。
话说,这家伙清冷的不会连新欢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林浅昔暗自排腹着。
“昔姐,你不打算介绍介绍?”郝星河坏笑的看着她。
林浅昔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道,“在我介绍之前,你们不觉得应该先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吗?”
“发生的事啊!”郝星河躺在病床 上,转头看向旁边的两人,道,“发生什么来着了?我好像有点失忆了。”
“呵呵,对啊,发生什么来着了?尤思。”吊着脚的岑望转头看向最里面的人。
尤思想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他,“不好,我好像也失忆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岑望转头看向郝星河,道,“星河哥,我们记不得了。”
郝星河无奈的看着林浅昔,道,“昔姐,你也看见了,我们受的打击太大,都忘记了。”
林浅昔盯着那三人半晌,终于在他们飘忽的眼神中起身,“我去医生那里一下。”
看着林浅昔离开,病房里的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郝星河看着仍旧坐在沙发上的白穆青道,“兄弟,你不跟着去?”
白穆青翻着手机,没有理会他。
讨了个没趣,郝星河自然也就不再理会他,抱怨着,“唉唉,昔姐干嘛杀来啊?眼看着我就要将那漂亮的护士MM骗到手了。”
“星河哥,你就死心吧,这里可是白家医院,这里的妹子也是你能骗走的?”尤思笑道。
“你这就不懂了吧,星河哥是在给他住院的期间找乐子呢?不过那妹子倒挺纯情的,拔个尿管都能羞成那样。”岑望啧啧的道。
“难道不是看着我的帅脸才脸红的吗?”郝星河摸了摸下巴道。
岑望跟着他摸着下巴道,“说不定是看的我呢?”
“你?”郝星河挑剔的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摇摇头,“你一看就是个路人甲,算了吧。”
“那我是什么?”尤思好奇的问着。
“你是路人乙。”岑望笑道。
“为什么我比你小一个级别?”尤思鄙视的看着他。
“因为比我小,所以比我小咯,哈哈!”岑望笑着。
三人还在继续着无营养的闲聊,白穆青放下手机,道,“谁砸了酒吧?”
郝星河挑眉,道,“兄弟,你不觉得你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吗?当然,如果你是昔姐的新欢就另当别论了。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昔姐的新欢啊?”
白穆青漂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敲,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回复他。
郝星河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答复。
岑望和尤思两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要知道,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戏了。
敲打着屏幕的手指停下,白穆青轻勾唇角,浅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