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
可郝星河也只敢吞了吞口水,然后灰溜溜的跑去办事,毕竟搞出这一幕的可是他,也就是说,岑望和尤思现在遭遇的处境,他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不过,这件事就算是打死他也不能说出来,否则按照他对林浅昔的了解程度,一定会被扣上个明知故犯的罪名,然后被各种惩罚!所以,对不住了,兄弟。难得帮我背一次锅,你们就好人做到底,背锅背到底吧!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林浅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抱起一旁的阿苑道,“林姨哄你睡觉好不好?”
“可爸爸还在忙。”阿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显然是刚才被林浅昔给下着了。
“不管他,这是你爸爸犯了错,应该受到的惩罚。”林浅昔看着某人的背影,道。
“爸爸犯了什么错?”阿苑奇怪的问道。“喝醉酒的不是岑望叔叔和尤思叔叔,还有杨初叔叔他们吗?爸爸又没有喝醉,他为什么要受惩罚?”
虽然她年纪不大,但在一旁却是看得很明白,再加上还有白凤蝶这个人精给她解惑。
“呵呵,”林浅昔勾了勾唇,道,“他犯的是明知故犯罪,这个罪可是比你的岑望叔叔、尤思叔叔,还有杨初叔叔的罪名还要大哦!”
“明知故犯是什么罪?”无心的童言童语,却是让得郝星河忙碌的身体一僵,随即,他头也不敢抬的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看来,许久没跟昔姐打交道,他都有点忘记了,忘记了眼前女人的眼光究竟有多么的毒辣!他居然还妄想着让别人帮他背锅,他不替别人背都已经很好了!
“是大罪。明明知道这件事不能这样做,明明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可偏偏还要继续这样做,这就是明知故犯罪。”林浅昔瞥了眼郝星河僵硬的身体,对着阿苑道,“阿苑可是好孩子,不会明知故犯的,对不对?爸爸有着这样的坏习惯是不好的,所以,阿苑帮林姨监督他好不好?我们一起帮你爸爸把错误改正过来,让他改过自新好不好?”
听着她的话语,阿苑陷入了沉思,似乎想用她小小的脑袋去完全理解林浅昔话语中的意思。
“昔姐……”郝星河停下脚步,无奈的道,“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知道错了就好。”林浅昔笑了笑,然后才抱着阿苑上楼。
看着两人的身体消失在楼梯上,郝星河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朝着一旁的白色身影道,“白少,我一直觉得应该没人能受得了我家昔姐这样的人,你却能把她收服,我由衷的感到佩服啊!”
“呸!什么收服啊?”白穆青还没说话,白凤蝶却率先开口了,“林浅昔是我的!不是这小子可以染指的,郝星河,你说话注意点!”
“额……”郝星河看了看那鼓着的包子脸,明智的选择了不再说话。他还是快点将事情办完,然后上楼陪阿苑睡觉,顺便将林浅昔给她灌输的奇怪思想给全部剔除了!
天真可爱才是他家阿苑的标配嘛,怎么可以在经过林浅昔的手中之后,变得冷漠腹黑呢?
白穆青淡淡的看了眼白凤蝶,然后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安静的等着林浅昔下来。显然他根本就没将后者放在眼里!
“白穆青!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的老祖宗啊?”白凤蝶气鼓鼓的道。
“没有。”淡淡的声音道。
“你!”白凤蝶暴跳如雷,但指着他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威胁他!
她很早之前就认识白穆青了,后者一向清冷自傲,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里,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性格。但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凡是有什么东西能进入他心中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对他重要的程度必然是超越了他的生命,能让他一辈子都重视!
曾经,有一个人让他特别的重视,可后来,这个人失踪了,再后来,这个人死了。
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是林浅昔,可这个女人,她同样感兴趣,同样将她放在了心中重要的位置,所以,她才找不到威胁他的话语。总不能说,她跑去将那死人的坟给刨了吧?
即使她活了这么久,那些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算了,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不和你这混小子一般见识!”她撇过包子脸,抓着自己的裙摆,气呼呼的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白穆青的唇角微微上扬,淡淡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道,“老祖宗,你现在怎么不说自己还是十多岁的孩子了?”
“我……我乐意!”白凤蝶瞪着他道。
白穆青抿了抿唇,没有再拿着她开刷。虽然现在小孩子的性格比较好欺负,可万一明天她一觉醒来,变成了成年时的性格,那就会非常麻烦了。毕竟,虽然性格时不时的在转换,但记忆,却是通用的。
酒吧的三楼上,林浅昔躺在阿苑的身边,一只手轻轻的在她身上拍着。
“林姨,爸爸他不是故意犯错的,这一次你就原谅他好不好?”阿苑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道。
拍在她身上的手微微一僵,林浅昔看着她带着祈求的脸,不由得勾出一抹笑意,道,“如果你现在就睡觉的话,那我就原谅他,好不好?”
“嗯。”阿苑点点头,然后立刻闭上了眼睛。
懂事乖巧的模样,以及一心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这一切都让她想起了家中的两个弟弟。
窗外的霓虹闪烁不停,楼下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却是格外的安静。
一首轻曲从她的红唇里溢出,柔声浅浅,让人放松,引人入睡。
“就让我轻轻为你,讲一个枕边故事,从前有一个长发公主,悄悄爱上一只青蛙……”
夜色在她的浅唱中逐渐加深,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头顶,周边的星星则在努力的散发着微小的光芒。寂静的夜里,多少人沉沉睡去,又有多少人一夜未眠。还有着这么一个人,失去了生命!
“没用的东西!”穿着漆黑公主长裙的女人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继续拿起一旁的飞镖投射着。
角落中,一个抱着布娃娃,眼角有一条深深疤痕的女人,看着那倒在血泊中,已经失去的生机的男人,咧嘴一笑。阴森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左强那边传来消息了?”
“没有。”看着飞镖正中红心,言婉蕾才转过身盯着她,道,“那边彻底的失去联系了,倒是有人看见林浅昔和白穆青回了惜缘酒吧。”
“这么说,左强失败了。”徐洁抬头看着她,眼里有着一丝惊讶。
虽然在角逐场看见了林浅昔如同开挂般飞升的身手,但这一次的计划,明显优势都在他们这边,可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她给破解了。
“哼,还说是楚渊身边的第一把手,居然这么没用!”一个飞镖再一次从她的手里脱出,那双一向透着善意的双眸,此刻却翻滚着恶毒!
“他和林浅昔的恩怨不小,这一次,被林浅昔来了个绝地反击,只怕是没命从她的手中逃出来了。”徐洁 阴恻恻的笑着。
言婉蕾危险的眸子扫向她,冰冷道,“你看起来有点高兴啊?别忘记了,你现在和谁站在同一条绳子上?”
“呵呵,当然不会忘。”路是她自己选的,虽然其中或许参杂了一些无可奈何,但既然选择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只有一条道走到黑,无法回头了。
“那样最好!”言婉蕾端起一旁的红酒杯,高举起,对着窗外的月亮道,“林浅昔,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叫做恨入骨髓!”
徐洁很识相的没有打扰她,悄声的安排了手下将地上的尸体处理了,甚至连地毯都悄无声息的换了一张新的。
然后,见那个举杯邀明月的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才慢悠悠的道,“你打算怎么做?左强已经没用了,你的身份也不知道曝光没有,不过,林浅昔一定开始怀疑你了。”
“她早就开始怀疑了,早在四五年前。不,或许是更早的时候。”言婉蕾晃荡着杯中的红酒,直到现在,她都没想通林浅昔为什么会突然失去记忆?断断续续的,直到完全的忘记那一年为止。
她更想不通,按照林浅昔的性格,在怀疑她之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试探她?而是选择了装作不知情。
她当然不会知道,当时的林浅昔是同时知道了两个消息,所以才会乱了心神,做出了一个她平常都不会做出的决定!
“既然都被她怀疑了,那她必定会对你做出防范,那你岂不是没机会了?”徐洁咧着嘴道,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她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机会?”言婉蕾挑眉看着她,话语中带着嘲讽,道,“想要把她逼上绝路,机会可不是一般的多。她身边的人,可是一抓一大把,每一个都是被她放在心坎里的人,随随便便一个,都会让她痛苦万分!”
“那你打算对谁下手?”徐洁半敛着眸子,把 玩着自己的木偶道。
“呵呵,谁比较白痴,就对谁下手啰!”言婉蕾笑了笑,对着她举了举杯子,道,“cheers!”(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