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警惕并不管用,但为了他的身体,林敬寒还是选择将这只小羊羔再多养几天。
“那……那个……医生有诊断书的……你……你不信的话……”林浩哲急着解释,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那张被急红的脸,反而显得更加的诱人。
原本就心 痒难耐,见到他这个模样,林敬寒直接就化身为狼,扑了上去!
吓得林浩哲急忙闭上了眼睛,双手揪紧了对方的衣服。
林敬寒唇角轻扬,最后只在他的额上留下轻轻的一吻,道,“在你身体彻底好以前,我是不会对你做坏事的。”
听到这话,林浩哲吐出一口气,放下了心。他知道对方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开了口,就绝对不会做。
“不过,现在先让我帮你检查检查伤口吧!”林敬寒在他耳边轻啄,伸手去解他病号服的扣子。
林浩哲直接就愣在了那里,满脑子里都是问号。
怎么回事?说好的说一不二呢?为什么还是要解他扣子啊?寒哥,你就这样将你冷漠而又高大上的人设抛掉,真的好吗?
不过这些,他也只敢在心中念叨念叨而已。
可就算是说出来了,林敬寒也一定会回他一句:人设这种鬼东西,我早就不知道丢过多少次了!
“怎么突然这么乖了?”察觉到他的呆愣,林敬寒轻 咬着他的耳朵道。
“那……那个……”林浩哲慌乱的将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上。
“什么?你不好好的说清楚,我是不会理解的。”林敬寒用舌尖亲弄着他的耳朵,手指在他胸前一划,刚刚扣好的扣子,又再次被解开。
“可……可是……”可是你这样要我怎么说啊?林浩哲在心中欲哭无泪。但手中却做不出拒绝对方的动作。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那今天,我就点到即止。”林敬寒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诱 惑。
林浩哲咬着下唇,实在受不了他的挑逗,只好妥协道,“好,我原谅你。”
“既然你已经原谅我了,那我们就来做做恋人之间应该做的事吧?”林敬寒挑起他的下巴,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邪魅。
“诶?”林浩哲眨巴着漆黑的双眸,这套路……不对啊!
这前后要做的不都只有一件事吗?那自己干嘛还要原谅他啊?
病房里的空气在林敬寒的动作下逐渐升温,原本就半推半就的林浩哲更是快速的缴械投降。
就在两人想要更进一步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林浩哲微微转头,却见一个带着墨镜,身穿黑夹克的*在门口。
他疑惑道,“寒哥,你有带别人来这里吗?”
林敬寒坐直了身体,冰冷的注视着门口的人,道,“谁派你来的?”
“寒少,许久不见了,有没有想念我啊?”那人取下墨镜,一张肤白唇红的小鲜肉标准脸出现在两人面前。浅笑的脸上,丝毫没有破坏人好事的尴尬!
“目的。”林敬寒没有看他,而是首先扣好林浩哲的扣子,然后用被子将他牢牢的裹住。
“寒少是在对我说话吗?那为什么不看着我?”那人靠在门框上,脸上泛着冷意。
“不说是吗?”林敬寒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人扛在肩上,道,“不说就别在那里挡道!”
“啊!寒……寒哥……”林浩哲轻呼着,双手紧紧的抓 住他的衣服,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扔下来。
“你就是这样对待许久不见的朋友吗?”靠在门框上的少年,脸色极其难看。
“朋友?”林敬寒奇怪的打量了他一下,冷笑道,“我们何时是朋友了?”
“但是当初……”
“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也从来都不曾认识!”林敬寒打断了他的话。
掀了老底才让自家小动物原谅了自己,怎么可以让这家伙这么轻易的就毁了呢?
这是林敬寒内心中真实的写照。
“不认识?呵……你还真的想和我撇得干干净净啊!”少年拽紧了拳头,缓慢的从怀中摸出一把枪,道,“本来我不想这么对你的,但,如今的局面都是你逼的!”
“又是这一套?”林敬寒将林浩哲放下,护在身后,眸子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林叔叔有令,请你和你身后的人回弯月别墅去!”少年朝旁边开了一枪之后,对准林敬寒的脑袋道,“这一次可不是哄人的玩具,希望你老实配合!”
“呵,早点公事公办不就好了。”林敬寒冷冷的看着他,随即转身亲吻着林浩哲的手背,道,“别怕,就算我死,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林浩哲心中一颤,点了点头。
“别腻腻歪歪的,快走!”少年皱着眉头,走在前面。
林敬寒牵着林浩哲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在他身后,一点儿也没有俘虏的自觉,完全就是一对热恋中没事来压马路的小情侣!
少年额头青筋跳了跳,对身后的两人吼道,“快点啊!走不动是不是?”
林敬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身边的人道,“别理他,单身狗的咆哮而已。”
“单身狗?那是什么?狗不是神的使者吗?”林浩哲好奇道。
林敬寒摇了摇头,道,“作为被林浅昔各种毒害的弟弟,你一定要知道,狗并不是什么使者,只是骂人的话而已。”
“原来是这样!”林浩哲在心中认真的记下了。
走在前方的少年捏紧了拳头,加快了脚步。作为被林浅昔毒害的其中一人,自然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他最多也只能在心中咒骂几句。
林山大道的弯月别墅里,穿着粉红抹胸蓬蓬裙的易梦正拿着红酒,优雅的在人群中行走,敬酒。
白 皙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虽然扮相年轻,却不会让人觉得矫揉做作。
“呀!这不是易梦吗?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啊?”一个手拿高级牛皮包的女人迎了过来。
她微卷的短发蓬松而性感,黑色中夹着金丝的鱼尾裙衬托着她的好身材,每走一步,裙摆与垂丝同时晃动,就如同跃出水面的美人鱼一般!
“你是……”易梦偏着脑袋回忆着,似乎想从记忆中找出这样的一个人来。
“我是蛮依呀,你忘记了?就是那个整天帮你量尺寸,做衣服的那个!”女人提醒道。
“啊!我想起来了。”易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道,“可是,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蓬蓬公主裙的吗?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
“唉,这不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吗?现在这个社会,大多数人走的都是自强主义的女王范,根本就没什么人会去做那个小公主啰。倒是你,风采不减当年,驾驭起公主裙来,还是这么有气质!”蛮依感慨道。
十几年一晃眼就过去了,当年的好姐妹如今再见,都已不再年轻。
“呵呵,”易梦抿唇一笑,道,“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女儿呢?我记得当初她可是经常来我家玩的。”
“那丫头啊,整天疯得没边没型的,哪像你家小昔,不仅人长得好看,还聪明!自己经营着自己的事业,有上进心。”蛮依的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家小昔?”易梦疑惑的看着她,半晌后才道,“哦, 你说的是李婶的女儿吧!现在她在开酒吧吗?”
“诶?”蛮依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对对,就是李婶的女儿,这不从小就跟着你吗?这长大后啊,也是出落的水灵,跟你年轻时有的一拼啊!”
“这不就跟那海浪一般吗?后浪总比前浪强!”易梦掩嘴轻笑。
“是是。”蛮依笑着点了点头,可随后又试探性的问道,“你和林昀成结婚这么久了,就不打算生一两个孩子出来玩玩?”
“这小孩子又不是玩具,怎么可以说玩玩呢?”易梦略带指责的道。
“口误!口误了!”蛮依不好意思的摆摆手,道,“不过,你真的不打算生吗?”
易梦右手轻放在脸上,做思考状,“其实吧,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昀成说还不慌,我们都还年轻。后来我一想,也是,我们才新婚不久,而且他事业上也忙,所以,就这样搁着了。”
新婚不久?这都二十多年了吧?小昔都二十有三了吧?她这是病情又退化了?不行,我得喝口红酒压压惊。
蛮依将手中的红酒一口饮尽,道,“我那女儿又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现在还没来,我去找找她。”
“好,那你快去吧,等会儿宴会该开始了。”易梦温柔一笑。
“嗯。”蛮依点点头,快速的从她身边溜走。
在还不知道易梦病情的具体情况下,她决定暂时脱身,万一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让易梦在这宴会里大闹了起来。其后果,可不是她一个言家可以承受的!
宴会角落的沙发上,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坐在那里,安静的喝着红酒。
淡淡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熟知他的人却知道,这人,正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而在他前方不远处,白文彬牵强的扯起笑容,将想要靠近白穆青的人,一个一个的圈在那里。
他在心中不停的祈祷着:穆哥啊!你可别气太久了!快点来解救我吧!这些家伙真的好烦啊!
在这热闹的宴会厅正上方,凝重的气氛如同被冰封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