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不会品!”言婉蕾摇了摇手指,道,“我告诉你啊,我家世代都是酿酒的,那酿造的麦子酒,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啊,现在多少人崇洋媚外,又有多少人是直接用食用酒精来兑的,像我们这种真正的酒,都是销路无门啊!”
“麦子酒?那不就是白酒吗?感觉没你说的那么好喝啊!”小哥满脸的不信。
“那是你没喝到正宗的!”言婉蕾继续胡编乱造着,“正宗的酒,在你开瓶的那一刹那,出来的那个酒香,就不是一般的那些劣质货可以比得了的!”
“真有这么神奇?”小哥显然是满脸的感兴趣。
“当然!你等等啊!”言婉蕾摸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上面赫然是她正在酿酒时拍摄的。“看见没,这就是刚开瓶的酒,那香味!可以说是绕梁三日都不会散去!”
至于言婉蕾到底会不会酿酒,答案当然是呵呵了,不过,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对于一个有着团队性的黑客高手来说,这完全就是小case!
而她为什么会拿着假照片到这里招摇撞骗,这全都是因为林浅昔的一句话。
还记得她离开前,曾来酒吧溜达时,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落魄酒商手握正宗好酒,而价格又比市场上低的话,你们觉得会有人来买吗?”
“你还是直接说你想干嘛吧,昔姐。”郝星河擦拭着酒杯,直接就点穿了她的意图。
“嗯嗯。”言婉蕾抱着蛋糕不停的吃着。她尝了那么多家的手艺,结果还是林家的最好吃。
林浅昔一双眸子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动,随即停留在了言婉蕾的身上,道,“蕾蕾啊,要不你家开始卖酒吧!”
“哈?”吃得正欢的言婉蕾抬起头,一脸的茫然,不过几秒之后就摇着头道,“不行不行!我老妈可是首席设计师,一天不做衣服她都会发疯的!”
“昔姐,你干嘛撒网啊?”还是郝星河一点就透,知道这人是又想撒点种子了。
“当然是为了捕鱼啊!”林浅昔对着他眨了眨眼。
“可你老是把网丢了就不管了。”郝星河放下杯子,摇了摇头道,“既然根本就不打算管,干嘛一开始还要费力的去撒啊?”
“谁说我不管了,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林浅昔眼神飘忽的道。
打死她也不会承认仅仅只是懒癌发作而已。
“少来,你以为我跟你几年了啊?”郝星河明显不信。
“我弱弱的插一句嘴啊!”言婉蕾举起叉子道,虽然她自己形容自己是用的弱弱两字,但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可一点都不弱!“你们从一开始到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没懂就对了,这种事不需要懂!”郝星河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道。
“郝星河,你诚心和我作对是吧?”林浅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拉住言婉蕾的手道,“蕾蕾,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要是这件事成了,那你绝对是大功臣!”
“我不想做功臣,我想要好处。”言婉蕾眼睛发光的看着她。
林浅昔嘴角微抽,自己交的朋友怎么都是些现实主义者啊?唯一一个有点理想的,还时不时的在她身上挖点好处。
不过,她立马便许诺道,“我让小寒给你做三顿饭!”
“真的!”言婉蕾立马瞪大了眼睛,手舞足蹈着,“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给你办好!哪怕是现在就让我家开始卖酒也成!”
“嘿嘿。”林浅昔满意一笑,对着郝星河挑挑眉。
后者直接背过身,无视了这狼狈为奸的两人!
而自从言婉蕾踏进奇缘酒吧之后,一个视线就经常从她的身上扫过。
“那个人在吧台处干嘛?”陆露问着身后的少年道。
少年摇了摇头,道,“露姐,要把她赶出去吗?”
陆露一拳打在少年的头上,怒道,“你傻啊!万一是客人怎么办?那我们不是又少赚了一份儿钱吗?难得今天惜缘酒吧状态不好。”
“露姐说的是。”少年赔着笑意道。“可万一她是其他酒吧的间谍怎么办?”
“你谍战片看多了吧!哪来这么多的间谍!”说着,陆露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头上,道,“再说了,我们酒吧有秘密吗?”
“我们酒吧没有秘密吗?”少年惊讶的看着她。
“没有啊!”陆露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就不用怕间谍了,哈哈。”少年松了口气道。
陆露再一拳打在少年的头上,道,“都说了,没有间谍!”
“是!露姐说的都对!”少年可怜兮兮的捂住自己的头道。
“对了。”陆露转头看着身上纹着老虎的少年,眯起眼睛道,“我不是叫你去帮忙吗?你怎么又缩到我旁边偷懒来了?”
“我……我这不是心里觉得露姐你在呼唤我吗?”少年讪笑着,慢慢的后退。
“呼唤个P,还不快给我滚下去!”陆露一脚踹在他的屁 股上,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跑掉。
随即,她看着言婉蕾的身影,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强哥……”
齐宇的家乡。
白天被烈日所照射的后果就是,即使到了夜晚,地上仍旧可以烤熟一个人!但这丝毫不影响乡村中,夜晚里的美!
漫天的繁星闪烁不停,弯弯的月牙如同白玉。远处的山峦若影若现,清晰的莫过于那闪着微弱灯火的人家。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了繁华都市的喧嚣,连蟋蟀的声音都变得如同琴弦般美妙。
林浅昔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罐冰冻啤酒,慢慢的喝着。
享受着夜晚的安宁,感受着夜风中带来的,泥土的芳香。
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当然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啪!”
林浅昔一掌拍下,瞬间手上就沾满了血迹,而它的中间,则躺着一只蚊子的尸体!
“靠,我不就喝两口酒吗?居然就被你吃了这么多的血!”
“啪!”
她又是一掌拍下,一只蚊子被她打得晕头转向的落下。她急忙紧随其后的再给它补上一巴掌,见蚊子彻底死后,她才松手道,“我的名言就是,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啪、啪、啪!”
她放下啤酒,仔细的听着空气中传来的“嗡嗡”声,判断出大概的位置后,就及时的给它一巴掌,让它断绝生机。
齐宇拎着一袋子的冰啤酒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昔姐,你倒是在这里玩好了,我可是跑得累死了!”
“啪!”
林浅昔又打到一只蚊子,吹掉它的尸体后道,“谁让你跑了?”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们这儿最近的小卖部都要翻一座山的,你大晚上的才告诉我酒没了,你这明明就是想让我跑死啊!”齐宇刚准备坐下,却又被滚烫的地面烫得跳了起来。
“我这不是看你白天工作辛苦了,想买点酒慰劳你一下嘛。”林浅昔用湿巾擦了一下手后,拿起啤酒道。
“那你倒是去买啊!”齐宇一边说着,一边给地上吹气,似乎这样做就可以让它不再那么烫似的。
“我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嘛!免得以后你对我心里有愧,那多不好啊!”林浅昔喝了口酒,冰凉冰凉的就是爽啊!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齐宇尝试着坐了一下,不行,还是好烫!
“话说,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干嘛啊?”林浅昔奇怪的看着他的举动。
齐宇一边吹着地面,一边道,“你这不废话吗?当然是为了让它不那么烫啊!”
“那有效果吗?”林浅昔饶有兴趣的问。
齐宇摸了一下地面,道,“怎么还是这么烫啊?昔姐,你是怎么让它不烫的啊?”
“哈哈哈哈!”林浅昔捧腹大笑着,“齐宇,我第一次发现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还是傻得可爱的那种!哈哈哈哈!”
齐宇的脸瞬间就红了,可见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笑越收不住,不由得由红转黑道,“你笑够了没有?”
“噗!咳咳!”林浅昔捂住嘴,清咳了两声后,拿着啤酒,倒在了他刚才吹的地方,道,“等它干了,就没有那么烫了。”
“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齐宇瞪着她道。
“我怎么知道你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哈哈哈!”说着说着,林浅昔又再次大笑了起来。
齐宇看着她大笑的模样,也勾起了嘴唇,打开一罐啤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他和郝星河是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一起跟在了林浅昔的身边。酒吧开了几年,他们三人就一起呆了几年。他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察觉到了林浅昔的不对劲,而他和郝星河最大的不同就是,郝星河会直接就开问,要不就是调上一杯拿手的酒。
他却只会做一些傻事,将那个老是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身上的人逗笑罢了。
“齐宇啊!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林浅昔突然止住了笑意,温柔的看着他。
“谁知道啊!”齐宇喝着啤酒道,“反正在我读书的时候,就被你拐骗到酒吧打工了。”
“去!什么拐骗啊?明明是因为你自己被学校开除了,我才好心收留你到酒吧工作的。”林浅昔对着他甩了个白眼。
“拿着录音笔对我各种威逼利诱,那也叫好心?”齐宇夸张的叫道,“昔姐,你心也太黑了吧!”
“还有更黑的呢!”林浅昔高举着一只手,看着夜空中的繁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