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老和陈渔都是一脸的震惊和后怕。
身后的吴主任和方院长都是一脸懵逼,世上还真有比癌症更可怕的东西?
“而且,我刚刚只是帮你逼出来了区区三分之一而已,如果不全部逼出来,一样活不过三天。”
叶飞下一句,语出骇人。
陈老缓了几口气后,打量了叶飞一眼,嘶哑着问道:“先生,贵姓?”
“叶。”叶飞淡淡道,没有透露全名。
陈老微微点头,对着叶飞问道:“叶先生,可有把握替我逼出与余下的阴毒?”
“八成。”叶飞耸肩,笑道,“至少比我后面那两个蠢货可靠。”
“好,多谢叶先生。”陈老拱了拱手,诚恳道,“我陈萧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了,成与不成,我都会让渔儿满足你三个愿望,钱、财、权,都是小事,我陈家在这华南省,还是有点势力的。”
“少说话,腰背挺直,我要开始了。”
叶飞并不在意那些,直接伸出双手,搭在了陈萧的双肩之上。
后者十分配合,即便浑身如同散架般疼痛,他也咬牙坚持。
美妇陈渔提动旗袍,连忙退到了一边。
半个小时之后,陈萧吐出了整整一大碗黑血,整个人都面色虚浮,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阴毒已除,修养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往脊背上植入钢钉就行了。”
叶飞拍了拍手,面色苍白了些许,他将体内紫气分离了不少到陈萧体内,否则也不会如此。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陈渔抹了抹眼泪,眼中的担忧消失,前凸后翘的身形竟是直接贴在了叶飞的身上,身躯挤压而下,将他搂在了怀里。
“嘶——”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那诱人麝香充斥着鼻腔,一股热流随后钻出。
陈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僵,连忙放开了手。
那一抹猩红,准确无误的沾在了她胸前那昂贵旗袍之上,显得尤为突出。
“抱歉。”叶飞颇为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呃,我最近比较上火。”
“叶弟弟还真是……”陈渔不但不害臊,反而盈盈一笑。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你说除了就除了?陈老不但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反而还变得非常虚弱,我看你反而是害了他!”吴主任不知何时擦干净了脸上的黑血,愤慨的指着叶飞对陈渔说,“陈小姐,你不能明辨是非吗?”
“是啊,陈小姐,我们不认可这个家伙,除非陈老真的好起来!”方院长也一脸老气横秋地沉声道,“根据医学表明,陈老这种状态,很有可能是回光返照,我建议立马进入ICU观察!”
听到这话,陈渔的脸彻底铁青,美眸更满是冷漠,斥声道:“闭嘴!我只知道,你们这些无能的医生花了两个月,都没把我二叔弄醒,而这位叶先生,只花了几分钟!”
这句话直接让吴主任和方院长无言以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叶飞见到这一幕,只是一笑置之,转身走出了病房,并未久留。
“无能就是无能,一味地不肯相信天外有天,是愚蠢,不是理智。”
陈渔摇头,同样站起了身子,说道,“我敬重你们两个是长辈,给你们三天时间,离开SZ市,两年内不得从医,什么时候修好品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听懂了吗?”
“如果你们想以身试险,那就别怪我陈家不客气了!”
说罢,她也不待两人回答,急匆匆的提起美足,跟上了叶飞。
方院长和吴主任相视一眼,当即身躯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
“喂,等等——”
刚走出医院大门几百米的叶飞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
那名为陈渔的美妇,正远远跟在后头,似乎峦峰太过沉重,跑起步来气喘吁吁,一脸红润。
“你……跟踪我干什么?”
叶飞停下来等着她,好奇问道。
“跟踪你?”陈渔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妩媚一笑,说道,“小弟弟,姐姐可不喜欢老牛吃嫩草!”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实在被这个女人弄得有些火热,便连连摆手:“说吧说吧,还要我帮你什么?”
“这里面有一百万——”陈渔面色恢复正经,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叶飞,随后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靠在墙壁上,丝毫不顾旗袍开叉处那一抹风情,笑道,“算是感谢你救了我二叔,看你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回去换身好衣服。”
“你二叔的命就值一百万?”叶飞捡起银行卡扔了回去,嘲讽道,“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他呢?”
“弟弟,嫌少了?”陈渔妩媚一笑,任由银行卡砸在自己胸前,说道,“不妨这样,弟弟陪我睡一晚,给我暖暖床,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万!”
“六百万,就想买我的处男?”叶飞摸着下巴,望着头顶的月亮,沉思道,“我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呢?这笔生意,不是那么好做啊。”
饶是陈渔这等上流社会的交际花,此时也不免觉得这家伙脸皮简直太厚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叶飞笑了笑,淡淡道,“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有钱人做事的那一套。”
“那我就直说了。”陈渔也没有继续拐弯抹角,而是严肃道,“其实像我二叔那样的病症,我们陈家不止一个。”
“什么?”叶飞眉头一皱,心中颇为惊讶。
陈渔话语中带着一种悲凉,“我们陈家光嫡系就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我父亲是最后出生,因为某些原因,这一脉本来只是旁系,多亏二叔这些年不顾一切帮忙,才把我们一家并到了嫡系里头。”
“可后来,不仅是我二叔,就连我家里的亲人,都相继患上了这样的病症,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二叔是最先出事的人,前不久我们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他说这是‘阴毒入体’,可无论我开多少价他都不吭声,摆明了不想治,所以我才带着二叔住进了这第一人民医院。”
“恐怕不是他不想治,而是他不敢治。”
叶飞摇了摇头,反驳了陈渔天真的想法。
“为什么?”
陈渔满脸疑惑不解,问道。
叶飞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对眼前这个女人说出真相,而是沉声道:“下阴毒,可不是跟感冒一样,听起来泛泛无奇。”
“换句话说,这东西就跟病毒一样,一旦沾上人体,便会如同跗骨之疽,哪怕剥皮刮骨,都不可能弄掉,而寻常人更是不可能制造出这种东西,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一家老小?”
陈渔媚脸上多了一丝愠怒。
“我没猜错的话,你不会也患上了阴毒吧……?”
叶飞话锋突然一转。
陈渔略微摇头,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脊背,语气颇为柔和,轻声说:“弟弟不妨帮忙检查一下?我活了这三十年,还真不知道有没有。”
叶飞似笑非笑,点头道:“好啊。”
说着,就要扑上去。
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摆出一副任人摆布模样。
叶飞无奈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话后,转头就走:“这事儿我不想掺和,你找个有本事的人吧。”
“等等——”
陈渔追了上来,一把贴住叶飞的后背,往他裤兜里塞了一张房卡。
“明天晚上六点,来江城大酒楼见我。”
“你不来,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