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接到命令的妙玉愣了一下。

“还不快去？”玉阿娆温吞吞地看她两眼。

“是。”妙玉不敢犹豫，让人架着小侍女出去。

玉阿娆满意地收回视线，掸了掸刚才被小侍女摸到过的衣裳，朝楚白笑了起来，“我原以为慎世子是怜香惜玉的人，没想到竟是这么绝情，刚才那小侍女无助的眼神，可真是令人不忍呐……”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白偏头看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定格在她身上。

玉阿娆神色无辜，“我只是在替那丫环可怜。”

“可怜？”楚白轻笑出声，“可别忘了，刚才是你发落的。”

“你！”玉阿娆被回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光是从他的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半点变化，即使那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在眼前被发落，也没见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意，他当真就如此铁石心肠？

“你什么？”楚白往前凑了凑，飘来一道只有他身上才有的清香，清冷而又雅致。

“咳咳。”玉阿娆不由自主地朝后面退去一步，抬眼向上就能望见一张精致的脸庞，挺直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连她一个女人都自惭不已，每每看着，心脏悄然加快了一个节拍。

“你什么呢？”见她不回答，他再次凑近一点，重复一遍。

玉阿娆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大脑被打了结一样，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本能告诉她使劲避开就对了，可身后却是一把椅子，顾不得多想，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楚白幽幽的眼神布满星辰，在这一刻是极为耀眼的。

玉阿娆愣神半晌，傻傻地盯着他看，脸不争气地红了又红。

楚白忽然低声笑出来，伸手摸摸她滚烫的脸，“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我就如此好看？”

“呸！”过了很久她才回神，没好气地瞪着他，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地被这男人给戏弄了一把，玉阿娆忽然从椅子上起来，随后将他猛地往椅子上一拉。

楚白猝不及防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重重地倒在椅子上。

玉阿娆无语的将双手按在椅子两边，视线落到他身上，挑眉扬起微笑。“自己夸自己好看，你能不能再不要点脸呀？”

“我这厚脸皮怎能比得上你？”楚白面容毫无惊色，反而深深地笑起来，好像此刻被压在椅子上坐着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玉阿娆勃然大怒，“你骂我？”

“我何时骂你了？”楚白无辜地说着，“那此刻是谁这样压着我的？”

“是我又怎么样？”玉阿娆冷冷一哼，倒是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如今楚白的武功尽失，跟自己比起来半斤八两，甚至要比她还弱，以前那些被欺负了的仇此时终于可以一一要回来了。

“那谁家女子会将一个男人这样压着？”楚白再次反问，见她沉默，这才笑道：“所以到底是你更不要脸还是我不要脸？”

“……”玉阿娆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恨恨地抽回身，不就是在笑话她不矜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