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玉阿娆一怔。
“嗯。”楚白冷淡地点头,又道:“太后娘娘是皇后的表姑母,自从皇后死后就搬进了入凰殿,这一住便是十多年了。”
玉阿娆渐渐感觉到他的神情要比任何时候都冷淡许多,说那话的时候明明是风轻云淡的语气,但让人听来总有一股苍凉之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转瞬间,楚白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睨了她一眼。
“快进去吧,皇上他们已经走远了。”
玉阿娆往前一看,果然见太后和皇上已经越走越远,于是连忙跟上。
楚白步履缓慢地走着,抬眼注视了一会儿她的背影又默默低下头去。
一行人来到太后寝殿外,皇上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君长云醉呼呼地躺在铺满了毯子的躺椅上面,呼声一阵随着一阵,让皇上看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王胜德,去给我用冷水将这个逆子给泼醒。”
太后想要阻止,但看到皇上的沉怒的面色也就罢手。
这事实在是不怪皇上如此恼怒,就算太子再不喜玉阿娆也不绝对不能将她给打下悬崖,差点九死一生,然而不但如此,让他去赔罪居然是去退婚的,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估计得被气得半死不可!
王公公领旨,只好命人端过来一盆水泼在太子身上。
这是十一月的天气,冷得几乎要冻死人,而这么一盆冷彻骨的水直接从头顶泼到脚底,估计要冷得够呛了,看来皇上气得也真够大的。
太子醉酒中打个冷战,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不满地厉喝一声,“哪个该杀的奴才竟敢将这么对本太子?”
闻言的一屋子太监奴婢,还有那个泼冷水的太监都吓得腿脚颤抖起来。
太后望了望皇上,连忙圆场,“太子兴许是酒醉还未醒……”
“母后!”皇上不满地一喝,脸色可以称得上是铁青了。
太后只得闭嘴。
太子处在迷迷糊糊之中,那声厉喝落下后终于酒醒了,看到皇上和太后都站在面前,神情一顿,这才跪倒在地上,“儿,儿臣参见父王,皇祖母。”
“哼,你还知道怎么行礼?莫非觉得朕也该杀啊?”
“儿臣……”
“闭嘴!朕不想听你的狡辩之词!”皇上连听都懒得再多听,厉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痛心疾首地骂道:“你母后若还在世看见你这副模样非要被气死才是,当初她养了你这个逆子简直是……”
“父皇。”君长云原本有些忐忑的脸上在听见她这句话顿时变了个脸色,“儿臣自是败坏了德行,但若母后还在世时的话,当初也不会……”
“还敢胡言乱语!”皇上猛地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传朕旨意下去,太子醉酒乱言,败坏德行,从今日起,关押东宫,每日里多抄写一些圣贤之书,让他看看如何做东宫太子,未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一步!”
太子瞪着他,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圣贤之书?一个杀无数人才得来天下的父皇居然跟他说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