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拒绝，被迫承受着他的一切怒火。

一夜过后，楚白在她清醒之前又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还在想着，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不是她的幻觉？

连续几夜都是这样过来的，每次早晨起身时，她第一眼在铜镜前看到的就是自己身上越来越多的青紫痕迹，全是他的杰作，像是要报复她一般留下这些东西，可到底是他报复她还是在折磨他们两个呢？

没有情意的床榻只剩下疼痛，可玉阿娆偏偏就甘之如饴地承受，哪怕是痛着，只要她能每天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该多好。

玉阿娆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她刚生完孩子才半年多的时间，在生小戈时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如今却实在是没有再多的精神去承受楚白给予的了，这一晚，楚白刚抱着她压在榻上，玉阿娆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虚弱憔悴地请求，“今晚，能不能不要了？”

楚白没有回应她的话，眼眸早已染上一层在醉人的红色，不管不顾起来。

玉阿娆疼的眼泪滚落，可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强壮的腰，“不，不行了……”

楚白反倒是笑了，停下所有动作，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想与我一起？”

想，可她力所不能及啊。玉阿娆点头又摇头。

楚白阴沉地看她一眼，合上了那双与小戈很像的眼睛，继续折磨。

玉阿娆不辱使命昏了过去。

楚白马上停了所有的动作，无措地望望这张满是泪水的脸，心中惨痛，穿好衣服给他把脉，然而，眉头渐渐拧起来，到最后面色大变，怒得差点没将她的手腕给掐断！

翌日，玉阿娆醒转过来，下意识往边上一看，他还是不在，正要起身，发觉身体疼痛得厉害，虚弱而无力。

“醒了？”边上忽然传来梦里才有的和暖声音。

玉阿娆怔怔地看过去，不敢说话了，他今日竟然对她笑得温和起来了！

楚白温柔地扶起她，又拿了边上的粥喂，用小玉勺子轻轻舀起一点待吹冷之后递到玉阿娆嘴边，声音依旧如梦幻的轻柔细腻，“昨晚累坏了吧，喝吧。”

“你……你没事吧？”玉阿娆不敢相信，直到粥水略带温热的温度烫到唇边她才猛然醒悟。

没做梦？！

这是真的？

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下一瞬间，楚白温柔的脸庞不复存在，冷清清地睨她一眼，将粥水连带勺子一同扔了出去。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像现在这般对你？”

“楚白……”玉阿娆觉得他今日很奇怪，有些慌张地拉住他温厚的手，“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楚白笑得不含半分感情，将一个小瓶子推到她的面前，“这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当她看到那瓶子的时候，脸色忽的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她来这里之前暗暗带在身上的药，能防止有孕。

可居然，被他发现了？

楚白继续阴恻恻地说，“看来是真的了。”

“你听我说啊，楚白……”玉阿娆快急死了，可又说不下去，她不敢把自己不能怀孕的事说出来，依着他的聪明肯定会知道小戈的事情，可要是不说的话，他们之间可算是真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