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解释,“方才耽搁了些,我替你将针那拿掉吧。”
虽是解释,但也就简单到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而已。
玉阿娆见他恢复如初,念着自己在床上僵了一上午,于是气恼地挥开伸过来的手,拿着白眼看他,“你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说什么要给我诊治,依照本小姐看怕是要存心害死我吧。”
“二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跟我们世子说话呢,他刚才差点都……”
“住嘴。”
寒时不满地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白给冷声打断了,他望向玉阿娆,“是我的不对,你想生气也可以,先等我将针拿出来你才能好好生气不是?”
玉阿娆听着他这温婉的话语,一时间居然不好意思再发什么牢骚。
楚白慢慢拿掉她身上的针,施针的时候花费将近半个时辰,拿掉也没有那么快,见她脸色好了些许,他笑,“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等了一上午就变得火气这么大,我的侍卫都被你的脸色给惊着了。”
玉阿娆顺势往寒时脸上看了看,明明是一脸的不满,哪里有什么半点忐忑之色,心中由不得冷哼一声,将楚白的话也压根没往心里去,取针的时候难免会牵扯淤伤,她恼恨地道:“要不是碍着伤没养好,无法动弹的份上,我早就去兵部尚书府闹了。”
“你好端端地去人家府里闹什么?”楚白狐疑。
“哼,上次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就是云慎将我打成这副样子,那些人更是她派出来的。”玉阿娆下意识回答,又嘀咕着,“要不是看你替我疗伤的份上,也不会将这事告诉你了。”
楚白替她拿针的手忽然顿住,神情一凝,出口的声音认真几分,“你应该是弄错了,她不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
“怎么不会?”玉阿娆腾地火大,强忍着疼痛翻过身来,“我怎么可能会看错,明明就看见是一个年轻女子派人的人,又将我给绑到地下室去,随便一想就知道,这凤城里和我结仇的女子有几个,而她还口口声声说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记恨我,那女人虽说是戴着面纱的,但凤城又有几个女人会武功,难不成这都会弄错?”
“错了。”楚白依旧坚持,轻飘飘抬眼看了看她,“你也讲了,对方是蒙着脸,所以你又没看到正脸,这些也说明不了真是她所做的,况且说了,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记恨你,这凤城里对我趋之若鹜的女子数不胜数,也不一定单单就只有她会武功。”
趋之若鹜?数不胜数?
玉阿娆忽然觉得好笑,没错,他确实是能引得天下女子都为之倾慕,但是呢,敢因为这样就对她一个堂堂凌王府二小姐动手的又有几个呢?放眼凤城上下,她所认识的女子里面,也就云慎一人懂武功而已,如此多的巧合都联系在一起,又怎么可能真的是巧合?
他说话做事想来镇静,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一定会有所变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