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业又低头,神色哀伤,“只是,我再怎样痛恨讨厌也没用了,母亲已经死了……”
“你别太伤心了,你母亲当初之所以选则自尽死亡,也是为了想要保全年幼的你吧,你的命是你的母亲给的,她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被这些仇恨所缠绕,浪费一生的自由。”玉阿娆瞧着实在是不忍心,试探地伸了伸手过去,还是落到他的后背上。
以前,总以为他就是那么冷酷的人,可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才发现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困苦的一面,也是别人无法去触及的一面。
“阿娆,我这一生都已经被这些颤了半辈子了,再也放不下了,或许只有等我临死的那天才能够解脱了吧。”宁子业顺势抱住她柔软的娇躯,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冷硬的面具隔着衣裳贴在她的肌肤上面。
玉阿娆这是除了被楚白意外的男人抱,有些不太适应,但倒也没推开他。
她就是没有母亲的人,活了两辈子都远离了这个词,这辈虽然有个母亲,但是从未见过她,也就在别人的话里提到过一两句而已。
而宁子业还活在母亲被逼死的阴影里这么多年,他是很不容易的,没那个狠心肠把他给推开。
大殿里传出一阵脚步声,玉阿娆回头望去,楚白和楚歌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而宁子业,此刻还趴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的姿势非常亲密。
玉阿娆立马把他给推开,刚想要从台阶上站起来,做得久了,腿脚都发麻,往下跌去,宁子业一惊,顺势搂住她的腰。
在同一时刻,她仿佛能够听到楚白那边传来清冷的气息。
她看见,他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清冷太多,薄唇紧紧地抿着,眼睛昏昏沉沉的,没有半分平日里该有的神色,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随即还是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和歌儿谈的怎么样了?没事吧?”
楚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望着她,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楚歌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敢当着他的面让别的男人抱她?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笑得这么开心?很舒服么?”楚白忽然冷不丁地出声,话语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不开心,看到你我就开心。”玉阿娆脑子转了转,赶忙扯出一番让他能够降低怒气的话来。
“呵……”楚白依旧冷冰冰地笑,“长本事了。”
玉阿娆还想要说话,他已经转过身去,单薄的白色身影在她的眼前越走越远。
“娆儿姐姐快点跟上去啊。”楚歌见她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赶紧提醒道。
玉阿娆了然过来,立刻大步追上,跟在楚白的身后,等两人走出了大殿附近之后,她跟着他的脚步走,却不想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住,猝不及防间,一头闷撞上去。
“疼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当然疼啊……”玉阿娆苦闷地摸着额头揉了揉,声音又顿住,惊喜地看着转过身来的男人,狡黠地挤兑了个眼神过去,“你要是摸一下的话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