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白幽幽地盯着她看，眼里含着许多温情，他的眼睛深邃如潭水，仿佛能够随时把她的生命给吸进去似的。

玉阿娆望着他的眼神又垂落下去，“没什么。”

“嗯。”楚白仍是静静地听着，她有意的不想说话他其实是看在眼里的，但她，自有自己的方式，完全不用他来操心，和他一样地坚强甚至是倔强，或许正是因为在某一方面太像了，所以才喜欢的吧，然后就彻底放不下了，他静静地望着她，可眼神有过一瞬间的飘忽，好像是在看着她，又好像并不是在看着她，这种飘忽不定的眼神让玉阿娆心里十分不舒服。

她在这个情况下忽然想起了之前他去边疆所说的那句话，

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小时候的亏欠。

虽然已经问过楚歌了，心里稍微安定下来，但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只是随口一说的话，为何神情会那样的深重？

玉阿娆忽然很想现在就开口，说到做到，“你还记得之前去边疆对我说过的话么？”

“什么？”楚白强行抽回神来。

玉阿娆能够察觉到他刚才的眼神好像飘远，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小时候的什么亏欠。”她也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就站在一旁，仔细打量起楚白的反应。

楚白怔了怔，但很快就回神，“你想知道？”

这一细节很快被玉阿娆察觉到了，她爽快地点点头，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好奇心，“我是很想知道，甚至是特别好奇，你当初说的一句话已经在我心里面扎根了。”

楚白沉沉雾霭地望着她，并不言语，但眸子里的深沉令人转移不开视线，如玉般的脸庞上淡如清风，但他的手却下意识地动了动。

玉阿娆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即便他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再多，也多少会一些了解，看到他不由自主多动了动手的动作就能看出他此时的心不在焉。

于是把脑袋放在他的胸膛上面，用着平生最温柔的话语安慰他，“你想说就说吧，怎么说都行，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

“娆儿……”楚白的眼神越发迷离。

“楚楚……“玉阿娆学着楚歌的叫法唤道。

楚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这才拉动了一下僵硬的嘴角，缓缓勾起，说话的时候看着前方，眼里出现迷离而飘忽的神色。

“其实此事也跟你无关，只是你长得有点像她罢了，我当时说什么弥补亏欠，也不过是真的一时气话和心底里的愧疚而已。”

说完，看玉阿娆眨了眨眼睛，又不忘嘱咐一句，“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玉阿娆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细腻的肌肤真是太好摸了，让她有点忍不住想一直摸下去，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立即有一只手过来把她在脸上作乱的手给握住了。

其实她心里也很明白，以前是有个心结，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渐渐地也就想开了。

不管他到底和那个她有着什么，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只属于她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