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照你这么说，本王的女儿就这么毁了清白么！”凌王爷在听完她讲的一番话后，不但没有息怒的念头，反而气得脸色越发阴沉铁青，连带着身子都颤栗起来，衣袍不自觉地颤抖着。

“我……”楚歌讪讪地看着他，被凌王爷的脸色吓住。

“父王。”玉阿娆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凌王爷凌厉的眼神就黏在了她的身上，“你给本王闭嘴！”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凌王爷这么气恼，可这种情况换到任何人的身上，恐怕也会气得要命吧！

楚白松开了手，对她摇摇脑袋，“我受得住，不碍事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唇都假了，脸白得像纸一样，消瘦的身子越发撑不起宽大的衣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都已经这样子了，还不碍事？

她又不是没有眼睛，玉阿娆心里一阵阵地抽痛，她怎么会不知道楚白的意思，他不想因为他的事情再让她去跟凌王爷吵，正是因为想护着她才宁愿自己挨了这么多鞭子。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她也无法就这么看着他被打啊！

瞥见他的白袍上全是渗透出来的猩红的血，那样的刺目可怕，后背被打得血肉都翻了出来，与衣服连在一块了，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衣服，哪个是他的血肉。

越看下去，她的眼就越发刺痛，像是有一根针插进眼睛里一样。

“父王，你让他走吧，如果你生气便打我就是。”玉阿娆毅然决然地说道。

“娆儿……”楚白用低沉口吻斥她一眼。

玉阿娆偏过头去。

凌王爷现在还是在气头上，如果当真就让楚白把所有的怒火都给担下来的话，就凭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担得住？

所以她宁愿自己担着，也不要他再因为她而遭受任何的责罚了。

她毕竟是凌王爷的女儿，即便再如何恼恨，也不会当真要将她给往死里的打。

“你！你以为本王的当真不敢打你？”凌王爷见她护着楚白，更加显得不太高兴，扬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朝着她的身上打过去，可鞭子在半空中扬了半天，始终未曾真的落下去。

他拿着鞭子的手不住地在颤抖，脸色早已铁青阴沉，咬牙颤栗，额头上的青筋隐隐闪现。

“凌王爷！”楚白低低喊了一声，护在玉阿娆身前。

凌王爷望着他们两个护着对方，手在半空中许久，渐渐不再颤抖了，手臂无力地垂下去，鞭子忽然掉在地上，他却重重地往床榻上坐去，就如同一只年老的马儿一样，再也无法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精力四射，白驹过隙，不复当年！

“父王！”玉阿娆惊叫了一声，正要去扶，凌王爷躲开她伸过去的手，脸色苍凉，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的模样。

他喘口气，这才说道：“你走吧，本王如今不想再看到你，你若是还想要认我这个父王的话，就和他断绝关系不再往来，若不然的话，就给我走！”

玉阿娆惊诧，他的意思是，让她做出选择，要楚白还是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