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没有!不怪她此时花痴,她就是这么一个庸俗的人,能入得了眼的,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如意郎君,最好的翩翩少年。
显然,君子染丝毫不符合她的要求。
所以不怕自恋腹诽一句,他配的上自己么?
那感觉就和吃屎一样地憋屈。
怎是她能忍受得了的,如果当初真被强迫了,她一定会先杀了君子染再说,然后自己再自尽。
精神上的洁癖就是如此,受不得一点污点。
可是啊,幸好刚才所设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乃是大幸啊!
她如今还能和楚白在一起,能怀上他的孩子,委实是上天的眷顾呀。
此时一想,确是十分想念他了,记得方才她一心只顾着处理这边的事,对嗜血发作的楚白不甚在意,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听宁子业说了那种事,心里肯定不好受,更接受不了,一时之间乱了分寸自是难免的,换做是她,怕是都恨不得直接闯到宫里掐死君子染算了。
他们两个都是如此高傲的人,怎能容忍下这般的情况发生呢?
所以难免,失去理智,鲜有的一次失去理智。
以前她总想着楚白太过淡定理智了,就连当初被她欺骗陷害的时候都表现得异常淡定自如,即使在她去往南边站在梅花树下的雨里求他原谅,他都能冷静地跟云慎眉来眼去,可这一切,不就是他的心性么?正是因为这样理智的楚白,她才喜欢,她喜欢的,正也是这个做什么事都淡定地不像是个凡人的他。
如今,他为了她终于不冷静了,却心疼死了。
她宁愿他继续冷静下去,继续做他风轻云淡的慎世子,做他的孤傲白梅。
在此刻,她恨不得插上翅膀去到他的身边,安慰他,说宁子业是胡说八道的,并不是真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她活了两辈子,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
与楚白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她突然变得有点焦躁不安了。
很想去见他,抱抱他,安慰他的不安。
其实不是发生了凌王爷这事,她实在不想回到凤城这个权利巅峰的大染缸里,再次从这个染缸脱身,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还能不能不沾丝毫颜色走出去。
“凌二小姐?”任贵妃连叫了几声,玉阿娆都没回神,她有点不高兴了,自己好歹也是个贵妃,却第一次被人这么给忽视。
“嗯?”玉阿娆恍然,迷迷糊糊地看向对方。
任贵妃无语了,这好歹是在皇上面前,在文武百官面前,居然还敢愣神?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完全不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你怎么了?”君无痕看玉阿娆发愣,以为是被任贵妃的那番话给逼到了。
玉阿娆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转过头对准了皇上。
他冷静地站在那里,许久也不说一句话,身上不断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严感,让人想抬头去看一眼龙颜同时又生出畏惧之心。
要说不怕他,是假的,可她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除了一瞬间的仓促不暇,很快使自己变得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