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业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进来,话语从那张狰狞面具跳出来,“想不到慎世子的功力已经恢复了,若是早知晓的话,就懒得浪费自己的功力与你斗争。”
“若我没恢复,你想怎么样?”楚白挑着眉眼,光听声音听不出喜怒。
“自然要杀了你。”宁子业眸子果断而又狠毒。
楚白微微一笑,“那便可惜了,你现在杀不了我。”
“真该当日在悬崖上就杀了你的,不过……”宁子业颇为懊悔地说。
“宁公子何时成了心软之辈,你想杀我之心也不是一时半会了,当日为何不动手?”楚白问。
“是什么原因,凭着你的聪明,岂会猜测不出?”宁子业跟着一挑眉。
楚白低下头想了想,等抬起来的时候脸色已然变了,脸上露出来的那一丝丝笑容早已变得僵硬,他手里的茶杯跟着心情而变化,捏碎在手里,鲜血逐渐涌出,从椅子上站起来。
身形飞快一移,将宁子业狠狠地按在身后的墙壁上,眼眸的血红之色时隐时现。
“我警告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就凭你?还想警告我?”宁子业怒了,反手一转,他将楚白按在墙壁上。
楚白试着想要挣脱,但他的功力尚未恢复,若强行与宁子业较量的话一定不得好处。
可他,看起来远不是会被人轻易打压的。
眼眸一转,忽然冷笑开来,“你难道就不奇怪屋子里为何会一个人都没吗?”
“能怎么奇怪?”宁子业冷哼一声,只要他现在稍稍一用力的话,定会叫眼前的这人死无葬身之地。
“娆儿。”楚白对着宁子业的身后喊道。
宁子业果然如想象中的忌惮玉阿娆,见他一喊,还是半信半疑地转过头去。
他是亲眼看到玉阿娆上了马车走的,绝不会出现在这里,还是真的有陷阱?
一回头,什么都没看到。
果真,上当了!
趁着这一愣神的缝隙功夫,楚白眼眸猛地用力一睁,使出全部功力凝聚在手掌之上,打在宁子业的身上,对方受了一击偷袭,顿时被震出了好几步远。
喷了一地的血,宁子业恼恨地抬头,“你竟敢骗我?!”
居然被耍了!耍人的是慎世子,被耍的是媚阁阁主。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他还有何面子可言?
楚白果然奸诈。
正是利用他忌惮玉阿娆的情分上所以才有机可乘,着实气恼可恶!
早知道当初在悬崖上就不该配合玉阿娆来一出戏,应该直接杀了楚白的!
真傻啊!当初!
宁子业悔不当初,肠子都悔青了。
同时有点不可置信。
楚白的功力刚才他按住的时候试探过,应该只恢复了三分之一不到,可似乎,要比以前更为强悍了,他虽说是一时不设防才让对方有机可乘,可真把楚白逼急了的话,一场硬拼下来,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若恢复到最鼎盛的时候,他恐怕早已不会是对手了。
以前不是对手也罢了,现在连受伤了都打不过。
以后还怎么杀他?
宁子业一口憋在心里,想到什么,又呵呵地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