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后说皇后没出阁之前，和她一样胡作非为。

可现在，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沉浮还在深思的时候，皇后已经转过身来，目光正一转不转地停顿在她的身上，“你养父，他的病好了吗？”

问她爹做什么？沉浮只是迟疑了一会儿，“爹爹的病已经好多了。”

“爹爹？”皇后陷入沉思，低声呢喃。

沉浮忍不住冷笑，“难道我不叫爹爹，还要叫你娘亲？”

就算自己肯叫，她有那个脸受么。

皇后声音太过僵硬，“我就是你娘！”

“母后，娘这个字眼……”沉浮收住笑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你配吗？”

看着她是自己母亲的份上，一再退让，没想到被她步步紧逼，那还留着好脸做什么？

“放肆！”皇后瞬间暴怒，怒容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痛心。

沉浮看到了，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面对皇后滔天的怒火依旧不温不火，“儿臣告退。”

不待皇后开口，她率先离开了，没走多远，素姑姑便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公主你慢点，等等老奴。”

沉浮头也不回地道：“姑姑不在皇后娘娘身边待着，跑到本公主这来干什么？”

“公主你怎么能这么叫皇后娘娘呢。”素姑姑苦口婆心，“娘娘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娘。”

“亲娘？”沉浮又听到这两个字，激动转身，逼着素姑姑问，“姑姑说她是我的亲娘，可世上有亲娘费尽心思去迫害自己女儿的吗？有亲娘巴不得弄死亲生女儿的吗？姑姑你倒是说说，她不仁，还要我叫她娘，这又是什么道理？！”

素姑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激动的一面，瞬间呆在原地，差点忘了说话。

“公主，娘娘心里也不好受……”

不好受？

难道不好受就可以对她心狠手辣吗？

沉浮懒得再跟她多费口舌，转身就要走。

素姑姑拉住她，沉浮先冷冰冰地开口了，“素姑姑如果还有说皇后的事，那就请回吧，顺便给我带句话给她，她若是再敢对付我，不管是亲娘还是亲奶奶，我特么都给你摁回去！”

“啊？”素姑姑一下子没听懂她的话，也不多想，转了话锋，“老奴是来提醒一下公主，过几日陛下便回宫了，聂贵妃恐怕不会放过你，还有……”

沉浮看了过去，素姑姑却一脸迟疑，在她的视线下，这才开口，“聂贵妃的事，想必公主早就知道了，但皇后娘娘让老奴来提醒公主一声，离九王爷远点。”

皇后？颜容？

沉浮愕然回头，“母后这是想做什么？”

一边对付她，一边又让素姑姑来提醒她，简直莫名其妙！

素姑姑连忙道：“公主，皇后娘娘是不会害你的，绝对不会，老奴用性命担保……”

“好了。”沉浮没有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立即转身离开，朝着长生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只觉得刚才皇后传话的做法莫名其妙。

半路上，她又突然停住，终于想起还被落在寿康宫外的云尽和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