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拿骚那场战役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人们对它的议论依旧兴致勃勃。人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起拿骚是怎样怎样被灭的,然后炫耀自己从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着亲戚那里得来的所谓的内部消息,纵然听着一脸不信,可是自己还是说的津津有味,在人多的地方更是盎然,比如:酒馆。
在一家新开的酒馆内亦是如此。这家新开的酒馆的主人是一对新婚的夫妻,说是家乡遭了海贼的侵扰来这里投奔亲戚,亲戚很好心的收留了他们并给他们一笔资助让他们开了这家酒馆,之后就出去旅行了。
来的客人安慰他们,说拿骚已经被消除了,之后西海的海贼肯定越来越少,治安也会越来越稳定。并且还有这么好的亲戚帮助他们俩肯定也会越来越好。然后扭头就又和其他人说起了拿骚之战的内幕,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像亲身经历过一般。每次听到客人吐沫横飞的讲述着自己都信以为真的谎言时,夫妻两人就会偷偷对视一眼暗地里摇头微笑。
当然有人安慰也就有人捣乱。
一些本地的地痞流氓见两人在这里没有其他依靠,老板娘又长的温柔可人,老板虽然壮实却黑不溜秋的,岂能不动点坏心思!于是在酒馆开业一个星期后,那些地痞流氓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人后便开始上门找茬。什么吃饭不给钱、什么要交保护费、什么把店里的客人都轰走、什么在你家店吃出问题了、什么在店里打砸东西了,什么调戏老板娘了之类。
刚开始还有几个客人指责他们,但在被威胁之后,也只是老老实实的闭上嘴。报了警,警察回来店里蹲上几天(当然是免吃免喝了),可是那几天地痞流氓都没再出现,等警察一走,就立刻到店里捣乱,并且变本加厉。
眼看生意一天天的衰落下去,有人给他们支招说:有海军在这边巡逻,要不让海军试一下。可是因为两人有些特殊只能支吾着拒绝了。更何况,在没有相关文件的支持下,任何海军不得随意进入别国境内,更不允许插手别国内务,这是议会制定的铁律!所以每个王国除了必要的保护整个王国的安全的军队外,一个维持着王国治安的制度诞生了,那就是警察制度。只是建立的时间还不是太久,很多方面都没有完善出了许多漏洞。
不过突然有一天,客人们发现那些地痞流氓都消失不见了。消失不见不是说不来捣乱,而是没再见过他们的踪迹了,就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虽说失踪的人不少,但那些都被其他人认为是社会的寄生虫,死干净了才好,所以在警察来酒馆询问过情况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那些地痞流氓的家人敢来闹事的,在某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也会消失不见。一系列的事情使很多人明白这家酒馆不是那么的简单,所以没有再不开眼的敢到这里捣乱了。只是有人半夜经过关门的酒馆听打过一男一女的争吵声,以为是夫妻两人吵架了,可是白天去喝酒看到是如漆似胶的两人,众人也就对争吵声不放在心上了。
捣乱的人没了,加上老板娘的精明算计,老板的吃苦耐劳,再加上货真价实,两人的生意蒸蒸日上,开店才几个月名气就已经传遍了小岛上的几个镇子,甚至都传出岛外了。
这天天空下起了大雨,天微黑时店里就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夫妻二人也就决定今日早早关门好过过二人世界。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老板就准备去把店门关了,却发现门口又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带帽雨衣,盯着自家酒馆的牌子看,不过他的半张脸都在阴影下面,使人看不真切。他自己也好奇的对着牌子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便搓了搓手对着那人笑道:“小哥是来喝酒的吗?不过因为天气的原因,小店要打烊了,您看您是买瓶酒带回去,还是明天来喝呢?”
那人并没有回答老板而是问了一句:“里面没客人了?”
老板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一句,不过来者都是衣食父母不能轻易得罪,只能笑道:“是的,刚才走的那一位就是今天店里的最后一位客人了,现在店里只剩下小的和内人了。”
“那就好。”那人说着就推开老板要往里进。
“哎哎哎,我们真的打烊了,吃食都没有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老板见那人非要往里进,以为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前来捣乱,连敬语都不用了。看他要推自己,自己就用劲站好把门堵的严实了点,让这小子知道自己不是好惹了从而知难而退。可惜老板算盘打错了,对方轻轻拍了自己一下,自己就后退了好几步,看着他走进店里。
此刻老板看着对方原先的好语气转换成了恶声恶语:“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想来捣乱是来错地方了吧?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以前来店里捣乱的人后来都怎么了?!”
听见动静的老板娘也从内屋里走了出来,腰间围了一条沾满油渍围巾,头上包裹的白毛巾也变了颜色,一位典型的家庭主妇,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美貌。
老板娘对着老板摆了摆手,示意让自己来。她看到那人进来只是在打量着酒馆的的环境,开口道:“客官,小店的装潢设计还令你满意吗?”
老板一肚子的气走到老板娘后面,路过那人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人没有在意老板的威胁,好好对着酒馆打量一番之后才把目光落在老板娘身上,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俩不知道低调点吗?”
听闻此言,夫妻二人心头一惊,不得不重新打量此人。听他那语气好像认识两人,可是此人的样貌一直遮在帽子下面,身形也在那臃肿的雨衣下面,也无法辨认出对方是谁。老板娘故作镇静道:“不知小哥什么意思?我们认识吗?还是我们在哪里得罪了你?还希望小哥告诉我们。”
那人叹了一口气,摘下了自己的雨帽。略显正太的年轻容貌上,挂着一丝坏笑看着两人。
老板娘看到他的容貌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手不自觉的抓住在自己后面的丈夫。老板并没有认出来的人是谁,但看到妻子这么紧张,来的人一定不善且强大,他向前站了一步把妻子护在身后:“不论你是谁,这里现在不欢迎你!现在请你离开!”
那人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阿力哥,你真是贵人多往事啊,当初我上岛还是你带着我们一大帮子去阿香姐的酒馆吃饭呢。你看阿香姐就认识我,你却把我忘了,真是的。”
没错,这对夫妻正是从拿骚逃离的阿香与阿力!而来的人就是斐德洛。
阿力听到这个话似乎是想起来了:“你是跟着法佛纳的船员?”
“哎呦,法佛纳船员?哈哈~。阿香姐看来你是没把你的身份告诉你的丈夫啊,这么大的事,隐瞒自己的另一半可是不对的。”他拿起桌上的半瓶葡萄酒喝了一口赞赏道“酒不错哎。”
“难道不是......”阿香打断了阿力的话,反过来把阿力护在了身后,示意要护着自己的阿力没事。
“放他走,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你们真正的目标是我!”
“阿香,你在说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对不起阿力,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从后面离开这里。”
“放屁!我怎么能那样!我不管他是谁,你又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我应该保护你!”话音未落,就跳向半空,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斐德洛就准备射击。
“不要阿力!”阿香的呼喊没有起到作用。“砰砰”两声空气中出现了两道弹道的轨迹。斐德洛一脚踹在桌子上令自己坐的椅子往后滑行避开了子弹。阿力开了那两枪后就没看结果,直接从后背掏出一把砍刀对着斐德洛砍去,真不知道他是怎样藏下的。
斐德洛没有起身,对着阿力踢出一脚把砍刀直接踢碎,而阿力则是被踢到一根柱子上。柱子应声而断,落在地上的阿力挣扎着要站起来,斐德洛一个剃移到那里,挥起手中的酒瓶对的阿力的脑袋就是一下,阿力彻底趴在地上不动了。斐德洛把破碎的酒瓶对着阿力脖子做了个向下刺状,但这时,另一把匕首架在了斐德洛的脖子上。
“放了他,我跟你们走,否则我和你同归于尽!”
“阿香姐,看来你真是疏忽了,难道不知道把匕首架在敌人脖子上应该是紧贴着皮肤吗?你看看你,现在它离我脖子的皮肤可是还有五厘米呢。”斐德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弹开了匕首,然后提起酒瓶转身捅去。
阿香或许是疏忽了一些,但相应的本事还是没有落下。在斐德洛摊开匕首的时候,她就已经施展剃移动到了阿力的旁边,抓起阿力就要走。
斐德洛一招捅空,便但手撑地,抬起双脚直接踹了出去,把抓着阿力的阿香踹到了一旁,掀翻了几张桌子才停下。
“为什么你们那么冲动呢?心平气和的谈谈不行吗?”
阿香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呵呵,这都落在你手里了还有什么好谈的!真是小瞧你了,我还以为你在与卡托克战斗中死去了,没想到啊,现在的你又变强了。算我眼瞎!”话锋一转,阿香又变的有些哀求:“斐德洛,我知道我是在劫难逃了,我不奢求你能放过我一马。但阿力不一样,他只是个小海贼,连悬赏令都没上,现在他只想做个平民。只要你放过他,我老老实实的跟你回去,否则,我就是拼上了这条命也要搏一下!”
“那些在你们酒馆捣乱的那些人呢?”
“阿力只是把他们打了晕扔上了去往别处的船。”
“你认为我信吗?”
“那也就是说.....去死吧!”阿香的手放在后面按下了个东西,斐德洛脚下地板突然分为两半,并且酒馆墙壁上出现了一些暗器装置,对着斐德洛发出数枝利箭,被扎成刺猬的斐德洛就这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