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奴婢要说一下,四位王上手眼通天,若想作弊轻而易举,可那样的话,就失去了游戏的乐趣”。
“所以,我希望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娱乐,王上们能把自己暂时当作一个普通人,享受游戏的乐趣”。
“而不是为了争一时意气,玩得不开心,好么?”如花把手背到身后,郑重其事地看向四人。
“没问题,开始吧”,遮天扫了一遍在场的三人,示意她可以把手拿出来了。
如花这才重新翻出条子,几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抽到之后便扣在手上,等待“主牌”的指令。
“喂!你们这么严肃干嘛?又不是要你们互相残杀”,某人觉得气氛稍显诡异,搓了搓手让他们都蹲下来:
“放松点儿,放松点儿……,放心!这才刚开始,题目不会太难的”。
“主牌大人现在要发话了:请三号背着四号绕场一周,边跑边喊对方的名字”。
四个人互相默哀了一下下,瞬间开牌,结果就是,楚平咬牙切齿地背起洋洋得意的昊天,一唱一和地开跑了。
小鱼和如花笑得直捶地,遮天呢?根本不敢多看这辣眼的画面,用扇子挡住脸假装不认识他们几个。
有经过的神仙和宫人也都不自觉地驻足,嬉笑中有人言道:
“没想到阎王和正皇的关系这么好,怪不得他久不回地府开工呢……”
“是啊!朝堂之上偶有政见不合,他们亦是针锋相对,如今这么看来,还真是私交甚深啊”。
“嘘……他们过来了”。
昊天经过围观群众的时候,还不忘挥手致意,楚平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囧着脸跑完了全程。
他心里憋着股劲儿,想要赶快开始下一局,好把折的面子找回来。
“好,王上们也知道怎么玩了,那这次奴婢就把主牌放进去,谁抽到它,谁就说了算”。
如花把几张牌在背后倒了倒,还是让他们四个先选,最后剩下的那张便是她的。
这次几个人可不像第一局开牌开的那么痛快了,都是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张开一条小缝儿,然后再观察别人的表情。
“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轮到小王说话了”,小鱼跳起来把手摊在众人面前。
“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儿,不要乱讲什么奇怪的事情,听见没有?做人留一线,江湖好相见”,昊天斜眼威慑道。
“如花不是说了么,要大家玩的开心才好,若都是些容易办到的小事,那还有什么意思?”小鱼不以为然。
“既然每个人都有做主的机会,那小王当然不能浪费了,是吧小熊妹妹?”
“妖王再啰嗦,等香烧完了,奴婢可就少陪了”,如花指了指烧到一半的高香。
“别别别,我要二号和四号,嘴对嘴的……亲三次”,小鱼赶紧倒出了他心中的坏水。
“都怎么了,我是二号,谁是四号啊?过来吧”,如花把手里的牌一翻,瞧着好像被雷劈中的那三位。
“不是本王”,楚平拿出一号牌,看向另外两人。
“本皇是三号”,昊天也开牌了。
遮天揉了揉太阳穴,很不自在的挪到了如花那边,尴尬地看着她。
“魔王大人前些天不是要盖章的么,小女这就满足你,听说闭上眼睛效果更佳哦!”
如花一脸玩味地望向自己的未婚夫,他们上次接口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还真有点儿想念呢。
“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刚才正皇和阎王可都愿赌服输了,你俩别想耍赖啊”,小鱼催促道。
遮天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口勿知月以外的姑娘,只好闭上了眼睛。
于是咱们的小熊妹妹,便在楚平的嫉妒,昊天的费解,小鱼的起哄当中,捧起了遮天的脸……
遮天又中计了,就像在魔界时那样,她前两次都是很快便离开了,等到第三次她才一靠近,他便抱住了她。
如花想推开他,却听到了他口中那个含糊不清的名字“月儿”,不由心中一动,便也跟着他失了分寸。
他真的好温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融化……,不行,不能等他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脸,他一定会不自在的。
其他三人的注意力现在肯定都在他们身上,如花找准机会,偷偷施法焚尽了高香,站起来就走:
“奴婢罚跪已毕,先行告退”。
“好吃么?”面对意犹未尽的遮天,楚平心灰意冷地坐到了地上。
“你也太会撩了吧,小熊妹妹根本招架不住的样子”,小鱼推了推始终没有睁眼的遮天。
“不过你这可是犯规啊,我说的是嘴对嘴亲三下,可没让你没完没了的缠着人家,她怕是要害羞死了”。
“昊天,你说呢?”小鱼转头,发现昊天早就不在这儿了,“恩?这家伙什么时候走的?”
……
接下来的几天,奉茶布菜,公事照旧,只是如花心里觉出了一丝异样。
四王之中除了小鱼,其他人好像都在躲她。
这让她有点儿摸不出头绪,遮天尴尬倒还解释的通,可楚平和昊天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那天在太和殿外表演兄弟情深,被人围观所以迁怒于她?
呵呵,想想也是,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子,让她这么丑丫头给耍的团团转,确实挺郁闷的。
再说她迟到受罚,人家好心陪她,她不说一个谢字也就罢了,还让人家当众却出了糗,这事办的是些不地道。
算了算了,今天就认个错,哄哄这群大少爷。
她在小茶房备好了茶,端到偏殿,挨着个儿的摆好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抱着茶盘站在一边看着四个人。
“小熊妹妹,可是有事?”小鱼问道。
“那天在殿外罚跪,多亏有王上们在场,时间才过得容易些,奴婢在此谢过了”,如花深施一礼:
“可奴婢太过贪玩,只顾着开心没考虑后果,让四位王上受了委曲,还请王上们原谅”。
“若是王上们真的恼了奴婢,不愿意见我,我便求姑姑把我调去别处……也省得在这儿碍眼”。
“你这是做什么?谁说不想见你了”,昊天见某人边说边擦着眼角,心中刚刚筑起的城防便化成了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