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五月,对于嵩山坳一郎来说,这便意味着自己的任务已愈加的近了。
在新的领导人上台之后,叙利亚整个国家便动员了起来,战争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了,即便有人突然认识到这场战争不应该发生,那也没什么用了——因为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战争爆发了。
“队长,我们刚刚收到了从叙利亚发来的情报。”
这个时候,刚刚被提拔为自己副手的王少棠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不要慌张!”嵩山坳一郎说了一句,然后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与以色列有关的,‘特种兵学校’派人登陆了以色列,似乎是要给学员们开一次演练,但是叙利亚方面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报告,嵩山坳一郎便开始看了起来。
但是越看,嵩山坳一郎便越是心惊。
——特种兵学校的学生登陆以色列,竟然是为了查找当地的恐怖组织!
说起来,如果在平时的时候,嵩山坳一郎倒是不会有什么感觉,他毕竟是在利比亚注册的合法佣兵团。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让嵩山坳一郎心中颇为忐忑。
因为他现在去以色列,很多东西,恐怕便就是搞恐怖行动的了。
“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这些人很有可能是麻烦啊……”
嵩山坳一郎皱起了眉头。
“是啊,这时间也太凑巧了。”
王少棠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的笑容。
“不是凑巧,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以色列人请来的。”
嵩山坳一郎这样说道。
“以色列青睐的?”
王少棠不解。
“别把这个问题看得那么简单。”嵩山坳一郎沉思了起来:“以色列人很有可能已经觉察到了什么,这些特种兵们在这里的任务很有可能就是消灭我们这样的人。有些事情以色列政府不便出手,他们也腾不出手,但是如果换成是这些人,那就不一定了。”
王少棠点点头。
“这事情要不要告诉的田宫高磨派来的联络员?”
“田宫高磨啊……”
嵩山坳一郎皱了皱眉。
田宫高磨是赤军派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和嵩山坳一郎并不是一个坑里面的人,而且对方表现得比嵩山坳一郎还要激进,所以在谈到这个时候的时候,他有些不太高兴。
但是如果不通知对方的话,恐怕又会恶到和对方关系良好的重房信子,所以嵩山坳一郎还是说道:“就告诉他们一下吧。”
反正他们又影响不到阿拉伯的局势,所以让他们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谓赤军派,是三个赤军的派系中的其中一个,与占据阿拉伯的日本赤军和位于日本本土的连和赤军不同,赤军派的“根据地”是朝鲜。
在去年的3月31日,一架早7时33分从东京羽田机场出发,飞往福冈板付机场的日本航空351航班,在飞越富士山上空时,被9名武装的赤军派成员劫持,要求改道飞往朝鲜首都平壤。
这边是赤军派最初轰动的原因了。
不过事实上,那时候的赤军派已经被人打击过了,受到了重创,这些劫机者相对于从容的嵩山坳一郎不同,他们是被逼无奈、铤而走险的。
该航班为波音727-89型客机,除9名赤军派分子外,还载有115名乘客和7名机组人员。虽然被劫持了,但在飞行途中,日韩两国政府密切配合,通过韩国方面的航空管制系统,故意使飞机在三八线以南降落。
不过田宫高磨还算有些智慧,而这也是嵩山坳一郎勉强能够看顺眼对方的原因。
在当天下午的时候,飞机降落在位于汉城——首尔这个奇形怪状的名字还没出现——近郊的金浦国际机场。
而核实后,韩国特警事先换好朝鲜人民军的制服,打出了“欢迎到达平壤”的牌子,一切都是预先设计好的“请君入瓮”的路数。机舱门打开,当时的赤军派便注意到了跑道旁边的加油车上印有“壳牌”的Logo,顿觉异样。
于是向接近飞机舱口的韩国男性问道:“这里是平壤吗?”
“是的,平壤。”韩国男答道。
继而,赤军派分子又问了一个关于朝鲜五年计划的问题,韩国男张口结舌。赤军派更觉有诈,马上让对方拿一幅金日成的标准像来。
这样造成的结果,便是对方彻底着了道,露了馅。于是,打开的舱门复关闭,驾驶员被要求立即起飞。
最后,在释放了几乎所有人质之后,这架飞机最后终于是到了平壤。
“这些特种兵也可能去北朝鲜么?”
王少棠突然问道。
“——北朝鲜自己应该不会同意,而且也不可能,因为那边的局势比这边安稳多了。只是如果是苏联人的政治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嵩山坳一郎因为时代的局限性,只能提出这些看法了。
“可惜,赤军派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联系。”王少棠抱怨了一句。
“别这么说,对方也是我们的同志啊!”
嵩山坳一郎这样劝道。
“是……”王少棠嘴角咧开了。
1962年,**向日本劳动人民发表了题词“只要认真做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与日本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日本革命的胜利就是毫无疑义的”,这给予了日本左翼青年们极大的精神鼓舞与关怀。他们高呼着“**思想万岁,万岁,万万岁”与“造反有理”同警察展开肉搏,设置路障,占领一个制高点,然后放高音喇叭,困守到底,如占领东大的安田讲堂。
而1968年,法国学生掀起了一场席卷全国的“五月风暴”,运动的口号五花八门,从反对校规到反对越南战争,从要求绝对自由到抨击资本主义制度。名目繁多的“新左派”群众组织应运而生,它们有的以托洛茨基为招牌,有的打出格瓦拉主义的旗号。法国学生们游行示威,占领校园,与警察武斗,工人们也举行了罢工。这场横扫一切的风暴,几乎造成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的垮台。
最后,戴高乐勉强平息了风暴。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造成了戴高乐的下台——而且因为凯瑟琳的存在,对方更是提前了一年,便走下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政治舞台。
而英国也受到了波及,工党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在原本历史上他们被保守党击败了,而这次,他们却因为从法国带来的波及,而顺利组阁了。
这场风暴的影响,也同样传到日本。在美军占领的这块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一批学生,看到了社会的弊病和空虚,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惘,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新左派运动又在日本列岛兴起。京都大学、明治大学等是左派学生最集中的堡垒。学生们不断走上街头示威,并同防暴警察发生冲突,向警察投掷燃烧弹。
这两种力的相互作用,再加上“大学斗争”的事件,便导致了赤军的出现。
所谓的“大学斗争”,一开始是庆应义塾大学在1965年1月反对大学学费上涨开始的,一直发展到了全校罢课。这次庆应的运动和以往零散的学生运动不同,从一开始就很有组织性。运动只持续了两个星期,结果是以塾长——也就是校长——高村象平辞职,取消强迫购买校债的做法,比较和平地得到了解决。
但是和平的学生运动好像到此为止了。过了整整一年,1966年1月,这次是和庆应大学截然不同,战前开始就是学生运动中心的早稻田大学学生因为学费上涨和学生会馆的管理权问题与校方发生对立。这次风潮一直到6月份才结束,被称为“150天斗争”。
1965年12月20日校方决定上涨学费以后,1月份反对运动就已经发展到了全校罢课。学生在校园内筑起路障街垒,阻止入学考试的进行。校方在2月23日招来警察机动队强行驱散学生,并逮捕了203名学生,总算保证了入学考试的进行。但是警察一撤出学校,学生们又聚拢了起来重新抗议,结果是总长——这货还是校长——大浜信泉辞职,学校撤回上涨学费的决定并且同意由教职员和学生联合管理学生会馆。
而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嵩山坳一郎和重房信子成立了最早的赤军——也就是现在这批阿拉伯赤军。
说起来,在所有的赤军中,也就是嵩山坳一郎所带领的赤军,真正的有“斗争”,至于所谓的赤军派和联合赤军,说实话,嵩山坳一郎对于那群人事实上更是厌恶的。如果不是重房信子坚决要和他们通气,嵩山坳一郎根本就不想鸟这些人。
——他所不知道的是,如果历史不会变化的话,重房信子原本便应该是赤军派的人,之后在赤军派被消灭之后,才来到中东成立了阿拉伯赤军的。
在历史上,“赤军派”从一开始走上历史舞台,就导演了人称“大阪战争”和“东京战争”的大量“M行动”。抢劫邮局筹集资金(MONEY)来购置枪支弹药,甚至直接抢劫警察派出所以获得枪支。但是1969年11月5日他们在大菩萨山口设立用来训练袭击首相官邸的秘密基地被警察破获,武装部队53人被一网打尽,残余人员纷纷逃往海外。逃往海外的主要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便是在1970年3月31日劫持了日航的“淀”号飞机投奔北朝鲜。而另一部分,便是逃往了中东的重房信子。
可历史的改变,导致了大部分的学生力量都跟随嵩山坳一郎来干了,而阿拉伯赤军也不时会有血液输送过来,这种情况,已经和历史完全不一样了……“少棠,你去叫其他人过来,我们要商讨一下该怎么对付这些特种兵……”
嵩山坳一郎决定,目前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管比较好,只要锁定眼前的敌人,便够了。
“肖恩.康特。”他看了看那个美国人的照片。
“巴拉莱卡。”这是另一队的人的照片…………